但礙於遊無肆這個不輕易開口的人設,不好開口分享,隻能在其他人請教的時候,淡淡說兩句。
黑暗緩緩籠罩整片大地。
月漸亮。
莫九書剛好在
洗牌,牌分三疊重新歸一時,四周雲層散開,整個圓月都徹底顯露出來。
眾人隻覺得困倦深入大腦,下一秒就失去了所有意識。
再睜開眼,船已經變了個模樣。
而今夜有霧。
即便是在房間裡,也都有些遮擋視線,像是眼睛前蒙上幾層紗。
“天才剛黑沒多久……”
莫九書邊嘀咕邊趕忙從滿是海草沙發上爬起來,發現自己的手還壓在桌上的牌,邊繼續說道:“牌都洗好了,就讓我看看今晚會遇到什麼吧!”
她隨手翻出三張牌。
依次擺放在還算乾淨的桌子上,又從第一張開始翻開。
分彆是十字架,戒指,以及……
莫九書的手按在第三張牌上,她頓了頓,並沒有翻開,也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麼,就這麼蓋著牌,把牌拿了起來。
又快步走到遊大師身旁,即便看到對方在戳熟睡的薑大師那白嫩的臉蛋,也還是不懂眼色的把牌遞了出去。
就這麼送到遊大師身前。
臉上表情還挺豐富的,像是寫著‘麻煩大師開個光’。
見狀,薑時時先是看了眼莫九書,伸手正打算拿起牌,忽然,‘薑時時’躺著的沙發上薄薄的苔蘚迅速竄高,像是向把躺在上麵的人吞噬。
他微微眯眼,迅速抱起剛剛睜開眼的‘薑時時’。
就在這時,竄高的海草往著莫九書湧去,一旁的周清行迅速將人往後拉,動作間,莫九書手中的牌就這麼被海草吞噬。
像是按下什麼開關般,屋裡隻要是遍布苔蘚的地方全都瘋狂長起海藻。
驚魂未定的莫九書被周清行提溜著,勉強伸長手,把剛剛放在桌麵的牌全都撈起,便匆忙逃出了房間。
這場變故直到他們逃出彆墅才勉強平靜下來。
才剛喘口氣的功夫,熟悉的廣播聲再次響了起來,依舊是一大段噪音後的播報,不管是聲音語氣還是台詞,都與昨晚的一模一樣,也包括尖叫。
廣播結束後,原本安靜的輪船又熱鬨起來。
無數人奔逃著趕往屬於自己的房間,熱鬨得,任誰都能看出裡頭的不對。
遊輪上哪裡還有這麼多人?
不過是重現昨日那些不知名生物的表演。
見狀,王少與莫九書等人又默默往大師們的身邊挪動腳步,怪驚悚的。
薑時時發現今晚的表演家們腳步都比昨天快上幾分,便知道怕是有什麼大變動。
又回頭看向身旁的小雞仔們。
決定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從換裝空間裡摸出一把又一把的鐮刀,再拿出背包裡的黃紙朱砂,當場一氣嗬成的畫起符文!
沒想到吧!
他,一個據說是僵屍物種的屍體!
悄悄跟壞哥哥學了手畫符咒的實用技能!並且還是幾乎完美複刻壞哥哥的技術!唯一的缺點就是,他隻會那麼三種,靜心、驅邪、召雷……
之所以說幾乎,就是雷暫時還召得還不是那麼好……
不過也不是什麼要緊事情。
對於現在這個副本,驅邪就已經足夠了!一張不行,再多十張二十張!
薑時時把厚厚的符咒都貼在鐮刀上,挨個發給每個小雞仔,也沒忘記兩個同伴,還給自己和‘薑時時’都留了一把。
並且認真教導道:“分辨物種,對準,割下去。”
小雞仔們顫抖著手接過鐮刀,唇角帶笑眼中含淚,信心大漲。
可不是有信心嗎?
至少握著貼滿符咒的鐮刀柄,心裡確實是更踏實了!
薑時時安撫好小雞仔後,便打算趁早再去餐廳看看,今夜注定不會平靜,也不知道餐廳裡又是怎樣一番熱鬨呢?
早去早回,還能再進賭場轉一圈。
都這麼多天了,即便不喜歡那地方,也總得進去走走。
至於看起來還不是那麼會捕魚的小雞仔們……
還留著周清行和寧景山在這邊,也應當不會出什麼太大的問題,儘量早去早回就好了。
遊大師的決定自然沒有誰反對,特彆是昨晚進去一趟,還帶出來實打實的線索。
知道餐廳裡鬼怪多,再加上走廊四周也布滿苔蘚,實在是危險,其餘人都不打算靠近,隻遠遠在空曠又看起來畢竟乾淨的地方等著。
最後也隻有骨乾獨自與長‘毛’走廊艱苦廝殺。
畢竟,它的老板隻顧著跟對象手牽手往前走。
這條走廊本身並不算太長。
大概是在海草作用下出現了什麼變化,導致怎麼走都走不到頭,最後還是骨乾氣得連咳幾團鬼火,這才把海草都燒個乾淨。
薑時時也不嫌員工乾得慢,他就牽著‘薑時時’的小爪子,優哉遊哉的在走廊裡慢慢走著,那交握的雙手還微微搖晃。
忽略手上那不合時宜的鐮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是在飯後消食,怪愜意的。
終於,海草消失乾淨。
餐廳的大門也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薑時時推開門。
剛牽著‘薑時時’走進去,腳步落地,就聽到哢噠哢的聲音,從遠到近,有重疊也有交錯。
是無數道落鎖的聲音。
這時,伴隨著雜音的廣播也緩緩回響在深夜輪船的各個角落。
“各位先生女士們晚上好,在這個美麗的夜晚發生了痛心務必的事情,你所處的地方正出現一名窮凶惡極的殺人狂,我們將立刻進行指認!請在你身邊找出他!”
“隻有找到殺人狂,並且將他繩之於法,才能結束。”
“現在,指認開始。”
依舊是深夜廣播中的那道熟悉女聲,隻是與之前的藏著驚慌與惶恐不同,這次聲音甜美極了,仿佛在做什麼歡快的播報,還帶上了幾分躍躍欲試的興奮。
配合上台詞,就很是陰冷。
薑時時掃了眼漆黑的餐廳,不知道是廣播的原因還是彆的什麼緣由,今夜的餐廳並不屬於鬼怪。
四周空蕩蕩。
放眼望去,整個餐廳裡隻有兩個身影。
一個是身旁的‘薑時時’,一個是他自己,安靜得都有些不適應。
‘薑時時’同樣有些不習慣沒有刺耳音樂的餐廳。
睜著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看向四周,又想起落鎖聲,便轉過腦袋看向大門。
先是確定骨乾沒來得及跟進來,見身旁人還在眯著眼打量餐廳,這才抬手試著開門。
事實證明,不管他怎麼扭,這把鎖都依舊紋絲不動。
又記起以前副本裡開鎖的場景,他就從換裝程序裡拿出了一根細長鐵絲,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呼喚。
“時時。”
聽到這話,‘薑時時’轉過身。
鋒利的刀刃就這樣被一雙剛剛還牽著的大手,緩緩送入他的心口,發出了細微到難以聽聞的聲音,仿佛紮在什麼鬆軟之處,沒有任何的阻礙。
就像不久前那句……
對準,割下去。
大概是這一幕太過離奇。
無儘中許久沒有出現過的直播彈幕都直接彈了出來,如同胸口流下血液那麼鮮紅的字體在二人的麵前不斷蹦跳著。
【遊無肆殺了薑時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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