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麼個邏輯,副本裡的一切悲劇不應該是正在發生,更有可能是已經發生,再準確些來描述,指不定還是反複上演。
海上輪船能航行多少次?
之前收集到的消息都在表示這艘遊輪是首次下水航行,既然都成副本,不可能副本隻開一次。
哪有那麼湊巧的事情。
總不能來一批人,就開一次新的船吧?
那伊莎貝爾女伯爵也沒辦法次次都參演啊,除非屬於她的那部分全是規則幻想構成,要是這樣,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之間,需要的力量可實在是太大,也沒辦法做出天衣無縫。
要是他們一開始登上的就是鬼船。
那也就說得過去了。
副本規則下,假能為真,真也能為假,全部都是死人在表演,可比活人死人一起唱戲要方便管理得多。
想到這,薑時時從個人背包裡掏出一大疊的特級鑒定卡。
卡片閃閃發光,還帶著金色。
光是瞧著就不一般。
道具確實特殊,是他們之前在寶庫裡搜了好久,才找到的道具,可重疊放置於個人背包,壓滿999個才會占第二格。
據說是該道具較為昂貴,又比較難獲得,還很極其可能鑽了係統的漏洞,才有這樣的特殊待遇。
鑽漏洞這個可不是他憑空猜測,道具本身的描述就有這麼一句話,並且還強調了‘及其可能’四個字。
旁的暫且不提。
這個道具再合適不過眼下的場景了。
薑時時朝已經走到身邊的寧景山招了招手,笑著說道:“用鑒定卡看看,他們到底是活人,還是彆的什麼有趣的東西。”
聽到這話,寧景山微微瞪大了眼睛,道:“肆哥……”
他也不是什麼傻子。
真正傻的人在無儘裡可活不下去,稍微動動腦子,也都想到了些什麼。
笑著鄭重點了點頭,便接過了道具。
剩下的那名微胖男性玩家見狀,也訕訕走過來,笑著喚了聲‘肆哥’。
哎,無儘裡能攪動風雲還讓主係統頭痛的大佬!
誰人不知啊?
他不是不想搭上大佬這條線,那不是怕人家以為他圖謀不軌嗎?
而眼下,也不是他搭不搭上的問題了。
大佬明顯對這個副本的線索收集程度極高,開口就是NPC不是活人,他要不趕緊示好,怕是命都難保。
都說這幾位大佬待人和善。
可真正觸及利益的時候,誰還管和不和善不善?
還是早早表示自己隻想活著離開副本,沒彆的想法吧!
薑時時本來不打算理會湊上來的陌生玩家,但對方都站在了自己身前,還擋住視線。
……
想了想,又掏了把鑒定卡出來,遞給對方,示意去乾點活。
既能給同伴分擔點工作量,也不至於礙他的眼。
微胖玩家也很有眼色。
接過鑒定卡,表示自己會好好乾的同時,飛快鑽入人群裡,揪出一個又一個的NPC。
彆的不提,乾活的態度那是十分積極。
“你們做什麼?”
“還真信他的話嗎?我們大活人站在這裡,還能是死的不成?”
“你們不會真以為我們是夜裡會出現的那種東西吧?”
“放開我!”
……
各種聲音回蕩在賭場裡。
薑時時皮笑肉不笑的打量著神態各異的乘客。
也許是副本的規則,又或者是直接揭穿這些乘客們的假象。
鑒定卡起效後,原本還掙紮著吵吵鬨鬨的人群漸漸啞然無聲,一個又一個直接癱軟在地,變成死法各異的死屍。
也就眨眼的功夫。
整個賭場就隻剩下四個玩家還站著。
滿地全是不會喘氣的屍體。
薑時時微微收斂笑意,站起身,慢步走在倒地的屍體周圍。
死得都挺淒涼。
身上的傷口也不止一處,有些甚至連臉都被劃花,可想而知死前的爭鬥有多麼激烈。
就是這屍體都挺新鮮,沒有絲毫腐爛的痕跡,仿佛時間停留在了死亡的那一刻。這大概是鬼船上規則在作用著,也沒有多奇怪。
薑時時打量完屍體,便將視線掃向賭場裡站著的另外三個人。
先是自己的兩個同伴,最後目光落在微胖玩家身上。
意味深長道:“現在就隻剩下我們四個了,到今晚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精彩。”
……
微胖玩家聽得那是背後直冒冷汗。
這是什麼意思?
晚上不就是指認殺人犯嗎?是要,把他們都乾掉嗎?
“肆哥就彆開玩笑了。”
寧景山也覺得背後一涼,但他還是選擇相信遊無肆的人品,哪怕對方親手刀了個據說是假貨的薑時時,也還是覺得遊無肆不會是那種拋棄同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