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中途被叫走,景和光覺得自己能把對方祖宗十八代套出來。
景和光被府尹的貼身下人叫走了,景修然覺得自己眼光果然好極了!
看,這解元公連府尹大人都想認識!他要是有這麼個朋友,肯定能在一眾朋友裡大出風頭!
把未來想得太美,以至於景修然看景和光離開的眼神,都有些戀戀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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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心被一群舉人圍著折騰了半天,都沒等到自己的“忘年之交”來找,終於忍不住撇開那些他有些煩了的舉人,自個跑到前院等著,讓李童去叫人了。
見到景和光後,李文心一下心裡就舒坦了。
無他,好看的人看著就是賞心悅目!
不過被忽視了大半天,李文心麵上還是板著的,他冷淡地開口:“解元公怎麼躲著本官?”
無數舉人都積極無比,對比之下景和光可有些消極怠工了。
景和光道:“和光未曾躲大人。剛剛與學生交談之人,不巧與學生是同姓,故而多說了幾句。”
“哦?你這個姓氏的倒是少見,取名也好聽。”李文心本身就對景和光有好感,聽了解釋就不介意自己被冷落了。
李文心饒有興致地問道:“你鄉試過後,可有回家?家中夫郎會不會著急?”
李文心對景和光最感興趣的,還是景和光和張星宇之間的事,有點兒看當初他自己和夫郎的感覺。現在用過來人的眼光再去看,頗得幾分趣味。
景和光聽到“夫郎”兩個字,想到張星宇,聊天的興致終於起來了!
再一想,李文心很欣賞他想著家裡夫郎。景和光放開自我,話多起來。
景和光侃侃而談,態度自然:“學生還沒來得及回去呢。本想看完張榜就回去的,張榜那日被學政從高牆之下救出,被相邀鹿鳴宴,是以耽擱到今日。”
“許久不見,學生很是想念家中夫郎。不過著急他應當不會,學生臨行前跟他細細交代過,可能會耽擱些時日。”
一邊的李童聽了,心道:來了來了!
果不其然,李文心眼睛一亮,開口道:“本官當時也是,回去得晚了些。不過那時本官夫郎膽子小,見到了時間本官還沒回去,哭著就去找我。還好路上撞見了,不然得急死!”
“你夫郎膽子倒是大些,挺好的,你在外也放心。”李文心一邊說,一邊想還是他夫郎更掛心他!
景和光搖頭:“那哪能放得下心?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明兒一早就走。他不用擔心我,我卻是擔心他一個人在家的。”
今晚到得晚了些,就是因為景和光收拾東西去了。
李文心聽了,撫著他的胡須,肯定地點頭:“是這個道理,心裡互有彼此,感情才能和睦。不然剃頭挑子一頭熱——遲早要出問題!”
這麼一看,兩人理念十分相合。
李文心滿意地看著景和光,道:“你很好,早早地就懂了老夫而立之年才懂的事。克製一時**,方得長久的好!”
“你看那些左擁右抱、三妻四妾之人,家中妻妾相爭、子嗣相害,究其因果都是因為耽於享受。”
一個人的品行,往往就體現在各種細節之上,這些不同的細節就決定了一個人未來的走向。
李文心說這些,已經不僅僅是在講對待家人的態度了,而是在講做人。
每一份止於建議的好意和善意,景和光的態度都是感謝。
因此景和光點點頭,目光感激地看著李文心:“大人講得甚是有理,字字箴言!”
李文心被他一誇,更開心了。往日裡這些話,他不會多說。
一來是相較於彆的男人,李文心知道自己是清醒的異類,從來不和那些人說心裡話的。
二來是彆人自己非要折騰,他有什麼好插手的,他又不是人爹娘。
今兒好不容易能遇上一個理念相合的,又是在自己的一言堂,讓李文心也忘了身份的事。
說得開心了,李文心甚至管景和光叫上了賢弟。
叫順嘴後,李文心還真起了心思。
他心想:要是這景和光能成進士,他就提攜他一把,真把景和光當弟弟待也可。
還是那句話,李文心覺得景和光和他是一種人,重情重義,可信!
至於景和光,他也十分滿意——有這聲“賢弟”在,他和李文心就越近,離危險因素李玉嬌也就越遠。
就是兩人聊了好一陣,景和光才想起來。
他還沒吃呢……
什麼宴會,都沒得飯吃,回去一定要和夫郎訴苦!要親親抱抱才能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