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星安想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的心思都有了。
景和光一首首看過去,隻覺得乖弟弟在往他心裡灌蜜糖。
瞧瞧那歌詞——“你是我一生最浪漫的想象”、“玫瑰、月光、紅白皆你”,“追逐光的方向”……
景和光翻完最後一首歌,附耳在欒星安耳邊輕聲道:“乖寶,回頭記得一首首唱給我聽。”
欒星安縮了縮耳朵,總覺得自己要被吃掉一樣。
欒星安躲開後,轉移話題:“景哥,你快給我想想,第二次公演唱什麼啊?”
景和光剛剛純粹是看歌本看的,不然也不會鬨他。
當下他正色地撐住下巴,翻著歌本,給出了兩個建議:“這首可以吧。前麵有一首沒譜子的,歌詞我覺得更有舞台的感覺。”
歌曲是用來聆聽的,不過既然參加節目,表演的競爭能力也是需要放入考量之中的。
兩人腦袋湊在一塊,認真地輕聲商量,畫麵和諧。
***
四天後。
節目第二次公演開始。
舞台前,四百個位置滿滿當當。
曲父和曲母坐在前排,腦袋上各戴著有兩個藍色星星的頭箍,表明是欒星安的支持者。
曲父不自在地扶了下頭箍,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戴這個玩意兒。以前他都覺得這是小女孩戴的,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
曲母看他動來動去,幫他扶一下:“你彆亂動,歪了!”
曲父“哦”一聲,看一眼手表,期待道:“還有兩分鐘就開始了。”
旁邊的星光粉小姐姐眼光不錯,順著曲父抬起的手腕,看見了曲父手上和她爸那塊
“愛表”一樣的表。
小姐姐再一看曲父頭上的發箍,問道:“你們也是星星的粉啊?我是姐姐粉。”
曲母道:“你好,我是媽媽粉。”
曲父:“你好你好,我是爸爸粉。”
三人環視一笑,感覺找到了同伴。曲母還和曲父換了座位,用最後一分鐘和小姐姐交換了聯係方式,以後一起追星。
兩分鐘眨眼過去。
景和光上台,宣布第二次公演開始。
人數驟減後,二十位學員顯得更加突出。
前麵九位學員表演完後,中場休息前最後一名學員欒星安上場了。
這回欒星安選了一首——黑化的歌。
不是妝容上的黑化,而是這首歌的主人公出場處在一個欲要黑化的過程中。
前一秒歡喜,準備著送贈與愛人的花束,後一秒又陷入忐忑、擔憂,將隱隱有些瘋狂的愛情隨著精妙的節拍流瀉而出。
到了**部分,節奏增快,歌聲愈強,仿佛主人公的心臟被抓住了,然後猛地——炸開!
今天特意趕過來的曲嘉良聽著,目光忍不住望向一側的景和光。
難道是景和光乾了不該乾的事,才讓小弟寫出了這種歌?!
景和光看得專注,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未來大舅哥看著。
不過就算知道,景和光也不怕,反正乖弟弟愛極了他。
景和光自信地想:這首歌,乖弟弟一定是想著他唱的!
台上一個**過去,又進入第二部分。
觀眾們原本還想趁機平複一下,誰知道第二部分竟不是重複的,而是掙紮的心聲。
欒星安閉著眼,置身於黑暗之中,臉迎著朦朧的光線,將眾人帶入那低吟聲中。
主人公開始掙紮,反省,最後語氣慢慢地變得輕柔。
直至所有暗黑的感覺散去,隻餘下情緒洗淨後的鬆手和小小的委屈。
並不是澎湃的情緒宣泄,隻是講了一段關於愛情的個人獨白。短短瞬間,翻雲覆雨,又重歸於平靜,而另一方什麼都不知曉。
一曲完畢,欒星安將自己抽離,眨了眨眼,對著台下禮貌地鞠躬下台。
下一個表演的學員呆了,還好有中場休息,不然這樣他怎麼可能把觀眾的心神拉回來!!
又是一個小時,第二場公演結束。
曲
父和曲母跟著觀眾們立場,坐上曲嘉良的車,一家三口回家。
曲母皺著眉道:“星安是不是談戀愛了啊?”
曲嘉良心口一緊。
他正奇怪他媽怎麼知道的,就聽曲母又道:“那歌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肯定是談戀愛受委屈了!”
曲父其實也覺得是曲母猜的那樣,但他不想妻子太難過,就道:“隻是唱歌吧?我看那孩子唱完歌也挺高興的。”
曲嘉良:……原來是瞎猜的。
曲嘉良鬆口氣的小表情落在曲母眼裡。
本來什麼都不知道的曲母:“老大,你這個表情怎麼回事?你知道什麼?”
曲嘉良沉思了一下,坦白道:“星安是在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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