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對麵身形最威猛的男人猛地大喝一聲,手中馬鞭拍上馬屁股,馬兒也猛地加速。
一聲喝出,二十五個金國將士排開一隊。
拉長了的危險線向景和光、星茗二人卷來。
二十五人拉開的隊伍,隻要馬兒強健,足夠活封景和光二人。
景和光一看對方的馬兒體力充沛,就知道逃也逃不掉,隻得選擇正麵廝殺。
原身功夫很好,但在這樣訓練有素的敵軍手裡,也不能一敵幾十人。因為對麵是一個整體,會知道配合。
隻消被對麵圍住,屆時四麵八方都是敵軍,防不勝防,拿什麼贏?
景和光隻思索了一瞬,就抽出長刀,踏馬上前。
刀也是搶的。
而且刀還是金國人的。
景和光一邊抽刀,一邊奸詐地用金國口音說了句話。
“你們什麼人?!”
氣勢比對麵還囂張,愣是鎮住了對方一息。
隻鎮住了一息,是因為景和光下一瞬就開始切“瓜”了。
長刀鋒利度一般,但耐不住景和光身懷神力。
宛如切瓜一般,一個照麵他就乾掉了三個人。
對麵的猛漢見狀不對,提醒手下:“快圍圈!攻擊另一個人!”
圍圈可以防止景和光逃跑,還可以多方位攻擊;至於攻擊星茗,是猛漢斷定若兩人一樣強,不會隻有景和光一個人動手。
更彆提剛才景和光還使出了迷惑的法子,顯得氣弱。
電光火石之間,刀劍撞擊,本就燥熱的沙漠似要被燒著。
景和光也出聲提醒星茗:“小心!”
景和光沒想到對麵的人反應竟那麼快,而且在死了幾人後,居然立馬就能想到攻擊他的弱點,簡直冷靜得可怕。
必是精兵。
本想多殺幾個,眼下也隻得作罷。
景和光又從馬上砍落兩人,便急調馬的方向,朝著星茗衝去。
景和光喊道:“上馬!”
星茗就抽出長刀,跳向景和光的馬。
兩人在一騎,機動性變差,但可以大大提高短時間內星茗的安全。
星茗抱緊了景和光的腰身,提著一把還閃爍著寒光的長刀。
他的刀還是把白刀子。
景和光的刀就是紅刀子了。
他往空缺了
幾人的方向跑一段,火速又“切”了幾個。
分明是普通的軍中長刀,可景和光砍人和切豆腐一樣。
他一刀劃過去,但凡刀尖碰到,接著那人身上就會崩開一個血崩一樣的長傷疤!
而那些被長刀切實了的,直接被分屍,暴斃當場!
不過眨眼工夫,血便流了一地,給黃色的沙漠地幕染上一層刺眼的眼。
空氣裡也帶著刺鼻的腥味,但無人在意。
他們呼吸急促,眼睛赤紅,腦子繃緊了,心中隻有生死。
“吭——”
景和光□□的馬重重地在紅色的沙地裡踩出一個深坑,他又成功“切瓜”兩個。
可這會兒,對麵剩下的七八人將他們包圍了。
方向和角度都平均,景和光往哪個方向去,後背處就危險。
短短片刻,景和光身上也出了一層汗,體力耗費不少。
星茗抱著他腰的手,都能感覺到透過衣服的濕意。
再回頭一看,身後的人已不遠。
星茗舉起自己的刀:“我們被圍住了。”
“還知道自己被包圍了!”
“殺了這兩人,喝他們的血!”
“這兩人絕對不是國人,殺!為兄弟們報仇!”
二十五個人,卻被切瓜砍菜般解決了十幾人。
這隻隊伍原是精兵裡的精兵,一萬人裡能搶到野獵機會。但如今滿目腥紅中,全部在瘋掉的邊緣。
若不是常年駐守邊關,時不時都會有小仗打,心誌堅定,隻怕他們早逃了。
而且眼下正好最好的機會,隻要前麵有人牽製住,後麵的人便可在近處偷襲。
景和光舔了一下乾涸的唇,手拍了一下星茗的手。
星茗啞聲回應:“我可以擋一會!”
他沒殺過人,也沒殺過雞,但是他手上工夫也算有。雖是花架子,但想來……應當也沒那麼不堪。
星茗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眼中也泛起紅意。
今天不是對麵的人死光,就是他和景和光成亡命鴛鴦。
星茗不想死,他還想和景和光就如七夕那晚,魚叔所說——月老定三生,牽手到白頭!
景和光卻是忽地笑了:“今天還不用。”
他話音未落,手就抓到了一把打獵的石子。
隻見那些石子就像最鋒利的暗器一般,破空飛出去,狠狠
地紮進敵人的血肉之軀中。
“噗——”的聲音,一聲接一聲響起。
或許可以說隻有一聲,不過星茗一個抬眼的功夫,剩下的金國兵直接倒了五個。
隻剩下三個,還是膽子都破了的。
景和光輕鬆用三顆石子從背後解決了他們。
星茗抱著景和光的腰,覺得景和光怕是頭發絲都能殺人吧?
他怔怔地問:“你是戰神嗎?!一敵二十五,還肯定全是精兵!!”
雖然看起來輕鬆,但持續這麼幾分鐘下來,簡直比晚上三個小時還累人,景和光感覺頭發根子都濕了。
他轉過頭,笑著鬆口氣。
眼睛盯著星茗在馬兒奔馳之間全部露了出來的臉,露出個痞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