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茗偎進他懷裡:“能做到自然好。不行也彆逞強,你安好才是最重要的!”
星茗若是沒看開,也不會說。如今說了,也意味著他的心結解開了。
景和光不知道,他於星茗也是一束光。打從外麵照進他心門,便一日熱烈過一日,一日重要過一日。
第二日一早,兩人早早爬起來。
星茗捏著景和光給的牌子,跟著隊伍出發。
士兵們輕騎上陣,打馬在前。星茗等軍醫和糧草兵在後方,有馬車代步。
白胡子一把的老軍醫在車廂裡伸長了腿,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高興道:“這回的車可算是大了,能伸直腿,估摸著收拾收拾都夠人躺下了!”
星茗問:“以前不是這樣的馬車?”
老軍醫搖頭:“不是。以前早叫他們給我換,就是不換,這次倒是主動了。”
老軍醫感覺是自己的麵子,當著新來的星茗笑得有些微得意。
星茗想到早上領他過來那小兵,嘴甜地說過“將軍早先就吩咐好了”,心裡冒出股甜。
星茗信誓旦旦地想:他的景兄,定是這世間最好!
***
奇襲軍出發得快,一路行軍也快。
越往北地走,士兵們士氣愈盛。丟失十六年的國土,很可能即將在他們手下回歸,想想便讓人心神激蕩,恨不得飛到塢城城樓上去。
直接飛過去是不可能的,但讓景和光說,打過去也快了。
他知道,這是一場單方麵快速反應偷襲戰,不夠光明正大,但是足夠地快、足夠地勢如破竹。
接連兩日,塢城兩座糧草小城就被奇襲軍拿下。
奇襲軍迅猛地殺向塢城。
一路上分散的金國兵力想要阻攔,卻發現這隻軍隊就和長了八隻眼睛似的,竟然能窺到他們的動作,好像早就知道他們的兵力分部何處,每處多少人,每地將領領兵習慣。
景和光表示:城防圖
上有的他報上去了,城防圖上沒有的,原身記憶裡肯定的,他也報上去了。
預知能力也派上用場,可想而知這次戰事更為順利。
不得不提的一件事,景和光還殺出了“凶名”。
因為力氣過大,他殺敵的場麵一度十分恐怖。
手上□□一掃,一片人就飛出去了,個個狠狠地砸下地,不是摔得吐血,就是被馬踩得死狀淒慘。
他若是挑刺,那就更恐怖了。
人肉糖葫蘆,簡直沒眼看。
然後景和光就發現,所有人對他又敬又怕。
仗打起來,軍醫一隊人也到了前方,和士兵們混在一塊,準備著隨時救人。
景和光沒人搭理,委屈地溜到了軍醫在的地方。
景和光到的時候,星茗正在給一個人縫針。
被縫針的人流了挺多血,有點頭暈眼花。
這人看見走過來的景凶將,鼻子一酸:“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看到景將軍了……”
星茗回頭,對著景和光笑了下。
於是那傷患就看見,超可怕的景將軍對著他笑了一下!
傷患難過地哭起來:“我真的要死了!我都夢到景將軍對我笑了!”
傷患說著,吸了一下鼻子,看向景和光,交代自己的遺言:“景將軍。既然我死前看到你,我希望你能破開塢城城門,給我們吳國把塢城幾地收複回來!”
景和光:???
景和光覺得這人有毛病,他看向星茗,指了指傷患,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他小聲問:“這人還傷著頭了?”
星茗搖頭一笑:“沒。”
星茗轉過頭,對傷患道:“你還能活。”
傷患眼睛快合上,但還是掙紮道:“我、我不信……”
星茗笑了一下:“景將軍不是對你笑的,是對我笑的。”
傷患最後看了一眼景和光,再看看新軍醫的臉,發現好像還挺有可能?畢竟新軍醫長得全軍最俊俏。
這麼一想,傷患心裡就放心了。一放心,那根繃著的弦斷掉,他陷入睡眠。
星茗給人把傷口處理好,還聽得到呼嚕嚕的打鼾聲。
等處理完最後一個傷患,景和光拐走星茗。
兩人窩在帳篷邊上,看著士兵們來來往往。
景和光握緊星茗的手:“快了。”
星茗看著塢城
的方向:“是的,快了。”
兩人還沒來得及說點熨帖話,那邊崔同看著塢城近得很,又找了過來。
***
崔同尋了個旁人聽不見說話聲的地方。
景和光問他:“怎麼了?偷偷把我們叫過來。”
崔同看一眼星茗,然後對景和光道:“景兄,這裡離塢城很近了。聽聞你可以悄無聲息潛入塢城,可能先去找找樂遊?”
景和光皺起眉頭:“如今正是戰事的關鍵時候,我不能走。”
景和光覺得崔同這個請求相當於白說,他不可能答應的。
崔同似乎也知道這點,他麵上不急不躁,伸手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四爪璽印:“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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