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黑。
新晉的夫夫二人終於走完了大婚的流程,回到王府的大.床上。
大|床之上,兩人已經沐浴過了,換上了紅色的單衣。
越星川躺在下方,看著景和光仿佛發亮的眼眸,不知道景和光怎麼洗完澡就有了活力,明明剛剛還一副累壞了的樣子。
越星川摸摸他的背:“我們休息?”
景和光翻|身|半|壓著越星川,笑著咬一口他的唇:“不急。今晚喜燭不能吹,要點一晚上。”
以前胡鬨,越星川可不會讓他留著燈。
但是今天晚上,蠟燭不能吹,那他就看得見了。景和光光是想想,就很激動了,身體的直|接|反|應也告訴越星川——他不想休息!
越星川看一眼蠟燭,感覺莫名羞|窘。
屋子裡裝飾也全是紅色的,就連帳子也是紅色的綾紗帳,蠟燭橙黃的火焰照射著,顯得整個屋子都透著股旖|旎和曖|昧。
越星川喉結滑動了下,被嘴角噙著笑意的景和光看個正著。
景和光一隻手扣著越星川的手,另一隻手伸出根手指頭,笑著在越星川喉結上輕輕地刮了下:“阿星,你在想什麼?”
越星川捏緊了和景和光十指相扣的手,目光打景和光衣領口掃過,啞聲道:“你沒想?”
他嗓子微啞,聽來就和有根羽毛在心裡撓似的,勾得景和光頓覺口|乾|舌|燥。
景和光附身親親他的唇角,忽地腦海裡閃過舊事,故意道:“恩人,上回西山你救了我,好像還沒謝過你。今日和光以身相許好不好?”
越星川一怔,而後道:“不是我救了你,是你救了我。”
景和光不解,也不演了,問道:“怎麼說?”
“我以前喜歡吃鹿肉,那天西山放了不少鹿。鹿群待的地方比較固定,有人在鹿群區域埋伏,但是那天我壓根沒去。”越星川說著,抬頭親了景和光一口:“就惦記你了。”
景和光笑起來:“那我們可真是天生一對!天色不早,我們休息吧!”
越星川想:他說的休息,可真不是景和光這個意思。
但今兒是洞房的好日子,景和光願意,他自是也樂意的。
紅色燭火下,兩個身形融到了一塊兒,什麼都分不開。
***
第二日。
越星川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快散架了。
景和光也沒起,陪著越星川賴床。
按理來說,兩人該去躺宮裡。不過越飛俊和太後舍不得兩人折騰,讓他們二人自己在家歇息,度過半個月的婚假。
景和光看越星川醒來後就蹙著眉頭,道:“我給你按按腰?”
“也好。”
越星川便轉過身子趴著,方便景和光給他按按。
看景和光一點問題都沒的樣子,越星川皺著眉頭納悶:“你體力怎麼那麼好?”
講道理,景和光身上就一層薄薄的肌肉,可不像越星川這樣有料。就體力和體格來說,兩人差著一截呢。
景和光撓撓頭,一臉無辜道:“我不知道啊。”
其實景和光發現了,他在床.上時體力特彆好,好像身上每個地方勁都使不完似的!不過總不好說自己彆的時候體力不好。
景和光告訴自己:以後得堅持鍛煉!才能在哪體力都好。
景和光邊給越星川按著腰,一邊就道:“阿星,我明天就不陪你賴床了,我得起來鍛煉。”
越星川想說,他明天也不賴床。可又覺得睡著太舒服,便道:“那你去鍛煉。我睡一陣兒再說。等天熱了,我再早起。”
景和光笑著親親他:“那再睡七天好不好?回頭我叫你起來。不然回頭銷假了,我天天去翰林院,你早上都見不著我。”
越星川點頭:“好。”
景和光又道:“昨天你那幾箭太帥了,回頭起來教教我啊!”
手把手教射箭什麼的,景和光覺得很可以!
越星川想想那個畫麵,也心照不宣地表示讚成。
*
還沒等七天,三天後越星川就打著嗬欠爬了起來,手把手教景和光射箭。
阿福挺著小身板,跟在李大等人身後跑圈。
阿福遠遠地瞧見世子爺和王爺拿著弓箭,激動道:“王爺和世子爺這是要比試嗎?!”
李大掃他一眼:“比試什麼,一看就是將軍教你家世子爺射箭!”
不是李大吹,他家將軍射箭那是一絕。目力好,準頭好,力氣也足,是軍隊裡有名的神射手。
阿福鼓著臉:“我家世子爺也很厲害的!”
李大見他不服氣,帶著他往射箭的靶區跑:“你不信,那哥哥帶你去瞧瞧。”
阿福哼哧哼哧地跟在後頭,跑得小臉通紅。
阿福心想:他可是見過世子爺幾箭幾中的,就世子爺的水平,哪裡還需要教?
可等近了,阿福才發現……那何止是教!簡直是手把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