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可以幫弟子拿一下胰子嗎?我夠不著。”
溫泉裡,少年把頭埋進溫泉裡,露出肩膀。
楚遲走剛走過去,身後就被人戳了一下。
楚遲回頭。
已經長得跟他差不多高的少年冷著臉把他拉過去躲在傘下,怒斥他:“師尊看不到下雨了嗎?”
周圍的場景不知何時變成雲霄山的書院。
還下著瓢潑大雨。
這是他某日無聊,想去看小徒弟平日怎麼上課的。
不料,到半路就下起了雨。
小徒弟還凶了他好幾天。
楚遲忽地執起衣袖,替他擦了擦被雨淋濕的臉。
“師尊,你泡的這是什麼?”
場景又是一轉,是秋梧殿外少年親手種的桃樹開了花。
個頭已經比他高的少年穿著一身玄衣,抱著他泡桃花釀的壇子聞,神色還有些嫌棄。
“師尊泡的桃花釀怎麼跟彆人的不大一樣?”
楚遲將壇子搶過去:“哪裡不一樣?不都是放花瓣加點水泡嘛。”
深夜的雪地裡,少年用黑色大氅擁住他,捂暖他的手:“好了,再挖下去就感冒了,明日弟子再來陪師尊挖好不好?”
“家裡無事,想念師尊,便回來了。”
“沒有的事,除了師尊,我誰都不娶。”
“咬人?師尊屬狗的麼?”
“怕什麼?我又不吃你。”
“師尊,你信我嗎?”
“我的師尊啊,你可知,弟子有多希望你能說一句,我信你。”
場景無數次切換,直到那一場痛徹心扉的天雷劈下。
楚遲驚叫一聲。
他的世界,就成了全黑。
“南執,厭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