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妤將昨晚丟的衣服一一撿好,窸窸窣窣的聲音,床上早已經將妝容哭花的男人睫毛微微顫抖。
藏在被子裡的手緊緊拽成拳。
待葉妤走近,坐下,一個帶著恨意的巴掌朝葉妤臉扇去。
十足的力道,懷著男人對眼前女人的恨。
葉妤不躲不閃,抬手輕輕握住那隻手。
明明沒多少力氣,還學人家打人。
江欒見手被葉妤輕描淡寫的抓住,撅著嘴,眼眶瞬間就紅了。
沙啞著嗓音罵她:“你還躲!?”
“……”
我不躲等你打?
似不似傻?
葉妤目光深邃的看著江欒,想著編個什麼理由騙他。
“昨晚我是被下了藥,所以才……”葉妤一臉愧疚:“要是打我能出氣,你就動手吧。”
葉妤鬆開江欒,一幅任由他處罰的模樣。
江欒縱然有氣,葉妤這樣他反倒不好下手。
“我是那麼刁蠻的人嗎?”江欒眼眶紅紅的吼了一句。
氣衝衝翻了個身,重新把自己塞進被子裡,背對葉妤。
淚花不爭氣的順著眼角落在枕頭上。
這個世界男子注重貞潔。
他本是要入宮的人,半道被皇上遣返,賜婚給一個高不成低不就的翰林院九品侍詔時他沒哭。
外麵對他的流言蜚語嘲笑諷刺他沒哭。
偏偏就在這裡受了委屈。
他倆現在又是夫妻,妻主在新婚之夜與他行周公之禮。
合據合理,合理合法。
外麵也不能說她一點不是。
他總不能回家找他娘,告他妻主把他那個了。
想到這兒,江欒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