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江欒大姐帶著消息趕往林府,還沒踏入屋內,就被一股死寂凍得打了一個寒顫。
大姐轉頭問江欒陪嫁的小侍:“屋內這麼冷,為何不給你家主君燒碳。”
小侍也很無辜:“大小姐……是主君不讓燒,說是悶得慌。”
他也勸過好幾次了,可主君就是不想點。
“大姐姐彆怪他,是我的意思。”
還在床上小憩的江欒掀開圍幔下床。
身上依舊穿著單薄的裡衣,一頭墨發披在身後。
床前用屏風擋住,隻隱隱看到江欒姣好的身形。
江欒縱然是自家弟弟,但也是個男子。
大姐轉過身去背對屏風。
江欒的小侍趕緊上前給他穿衣。
“大姐姐是有何事?”江欒在小侍的攙扶下緩緩出來。
大姐回頭,小半月未見,江欒身體已經憔悴得不成樣子。
臉色蒼白,身形瘦弱,在小侍的攙扶下走兩步就咳嗽。
大姐蹙眉:“怎麼成這幅模樣?”
林安白走時還是好好的,還比在丞相府時胖了不少。
她小半月前見小牡丹時,也不是這幅模樣啊。
“大小姐,您勸勸主君吧,這幾日不吃不喝的,還整夜整夜睡不著,如今還感染了風寒,主君還不讓請大夫來瞧,縱然是個鐵人,也禁不起這般糟蹋啊。”
小侍說著說著就低聲哭泣起來。
大人不在府中,他們誰勸主君都沒用。
隻能期望大小姐能勸得動主君。
以前在丞相府,主君最是聽大小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