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鄰居。”
葉妤半個身體椅在課桌上，單手撐著頭，看他。
蘇棠：“……”
還真是。
“你也是一班的？”他們班以前沒有不穿校服的人。
所以他誰都不認識。
就連本班老師，他都是按所教的課程分辨。
葉妤換個姿勢看他：“不是，我七班。”
“……”
七班怎麼會跑到一班上課，還沒有人說？
蘇棠話不多。
再好奇，也不想問了。
戴上耳機，隔絕外麵的聲音，低頭刷題。
葉妤則單手撐著下顎，側頭看著清晨陽光下認真刷題的少年。
直到上課鈴聲再次響起。
少年摘下耳機，認真聽老師講解他已經複習並且完全掌握的課。
並在課本旁標注好幾種解題思路。
課本上密密麻麻記滿重點。
可能因為少年字寫得好看，又跟尺子量過一般整齊。
課本並不會覺得很亂。
反而讓人一看就覺得很舒服。
“你臉盲症很嚴重嗎？”葉妤問。
蘇棠記筆記的手忽地頓住。
不敢去看葉妤。
抿了抿唇，頷首，輕輕嗯了一聲。
他不知道她是如何發現的。
但有人問他，他都不會隱藏。
這麼多年。
除了自己父母和二中那個傻子，身旁的女孩是第一個問他的。
彆人都覺得他是目中無人。
但他隻是……不知道他們叫什麼。
特彆是在學校裡，男女都穿同樣的校服。
他唯一能分辨的，就是男女。
靠長短發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