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張聲勢!”
夏侯惇冷哼一聲,一臉淡然的盯著遠處的呂布。
呂布倒是麵色通紅,此時已經將這把弓拉開最大,眼神緊緊的瞄準遠處的城頭。
“去!”
隨著呂布那用儘全力的沙啞聲響起,大弓鬆開之時產生了如同雷電的清脆響聲。
隻見這箭已經從弦上如同閃電流星一般的飛速向著遠處敵軍的城投快速奔去。
夏侯惇也聽到了遠處那拉弓時巨大的響聲,此時將目光望向了那射過來的弓箭,頓時大吃一驚。
那弓箭快如閃電,竟然直接向著自己這城投方向,快速的飛來,一點減弱的趨勢都沒有。
“不好!”
夏侯惇看著這弓箭快要射到自己頓時麵色變得緊張起來,嚇得連忙蹲下自己的身子,低下了自己的腦袋。
隻感覺自己的上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冷意,緊接著就聽到了一陣清脆的聲音。
夏侯惇回過頭來,隻見那原本飄揚的曹字大旗頓時被那弓箭射中,並且重重的插入在了如今的牆壁之上。
看著麵前牆壁之上那弓箭插著曹字大旗重重的陷入城牆之中,旁邊還有著許許多多的裂痕,就算是夏侯惇這樣身經百戰的將領此時也被嚇了一跳,額頭之上不斷冒出冷汗。
這呂布剛剛的一箭,要是出其不意的射向自己,恐怕自己現在連性命都沒有了吧!
“哈哈!”
一陣狂妄的笑聲突然響起,夏侯惇下意識的從城牆之中伸出腦袋看著呂布在遠處開懷大笑的模樣,此時的夏侯惇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不會是呂布這家夥簡直是太厲害了,無論是武力還是弓箭方麵,簡直就好像不是個人。
“走!”
呂布看著已經威懾到了敵軍,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對著自己身後的軍隊下達了暫時退回軍營的命令,現在可是需要好好慶祝一下。
夏侯惇看著呂布和他手下軍隊撤退的模樣,此時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冰冷之意,他看得出呂布這家夥根本沒有把他完全的放在眼裡。
不過現在的夏侯惇可不會意氣用事的帶著軍隊和呂布比試,要是現在出城不是在找死嗎?
而呂布軍營之中,呂布可是好好的犒勞了自己手下的軍隊,而坐在自己軍帳中的呂布,卻是極為歡喜的拿著酒杯正在開懷暢飲。
而正當呂布喝酒喝得正開心的時候,隻見呂布麾下謀士陳宮麵色極為難看的走進來,看著呂布那喝的滿臉通紅的樣子,陳宮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呂布看著陳宮來了,可謂是非常的興奮,自己現在有如今的成就,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靠著麵前的陳宮。
若是沒有陳宮,呂布現在恐怕還是有個流亡在外的喪家之犬,哪會有今天這番事業。
“文台,你來了,來快喝酒!”
呂布看著陳宮走到自己的麵前,親自給對方倒了一杯酒,然後激動的對著對方說道。
陳宮看著麵前呂布伸過來的酒杯,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的接過來了,此時的他喝完酒後,目光極為無奈的看著麵前的呂布。
呂布在陳宮眼中是一個可以輔佐的人,但絕對不是一個明君,呂布對於陳宮的話,可以說是言聽計從,但是呂布在性格以及他的智力方麵,還是有著極大的缺陷,也讓陳宮操碎了心。
“溫侯,現在還是需要加把勁,早日將這座城池攻打下來,若是再這樣拖延的話,越拖延越難以攻打下來!”
陳宮抬起自己的腦袋,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麵色沉重的向著呂布提醒道。
現在攻打這座城池,決定著兗州的歸屬,陳宮也知道這樣的道理,才會催促著呂布快點攻打。
首先陳宮知道這個兗州被呂布襲擊的消息,恐怕已經傳了出去,現在呂布要趁著曹操還沒有回防的時候,先把兗州攻打下來,免得到時候遲則生變。
當然這是最為主要的原因,不過這也不是唯一的原因。
“怎麼了?”
呂布也發現了對方的麵色好像不對的樣子,此時的他從自己的位子上麵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走到了陳宮的麵前,眼神帶著疑惑的詢問道。
陳宮看著呂布這高大的身軀,稍微的歎了一口氣,語氣感慨的說道:“溫侯,我們的糧草可不多了,再這樣拖延下去的話,恐怕到時候糧草沒了,這兗州也沒打下來!”
陳宮這也是非常無奈之舉,兗州本身是比較適合種植糧食的,按道理說應該糧食還算比較充足。
但是實話實說,這裡的糧食現在並沒有多少。
首先兗州久經戰亂,先是經曆了黃巾之亂,再經過了兗州各個諸侯的征戰,導致原本算作比較繁華的兗州,看樣子落後了許多。
討伐董卓後,兗州諸侯劉岱,鮑信等人也常年征戰,直到曹操真正的完全統一了兗州,才使兗州安定下來。
隻不過這多年的征戰,兗州土地荒廢的比較多,再加上征戰時候需要糧食的消耗非常的大,所以導致整個兗州都沒有太多的餘糧。
緊接著曹操為了能夠順利的攻打徐州,基本上這次出征可是帶了自己所有的軍隊,另外還有許多的糧草來提供軍隊的用度,這時本來缺少的糧食更加缺乏。
當然還有另外一點就是兗州的世家大族過多土地兼並的問題,雖然在曹操麵前得到了緩解,但是土地大部分還是屬於世家大族的。
可以說世家大族基本上把大部分糧食全部占為己有,雖然將呂布迎入兗州,卻不願意提供給呂布的軍隊。
就是因為這麼多的原因導致呂布的軍隊糧食並不是非常的多,再加上如今攻兗州消耗了許多的糧食,也導致了呂布軍隊的糧食並不是太過充足。
“公台,你放心好了,我會早些把這座城池攻打下來的!”
呂布聽了陳宮的話,也稍微的遲疑了一下,最終麵色沉重的對著陳宮說道。
陳宮看著呂布那麵色沉重的樣子,也知道現在的呂布完全認真起來了,於是默默的對著呂布點了點頭。
而就在呂布和陳宮為糧食問題而煩惱之時,隻見一名士兵匆忙的來到了軍帳之中,連忙向著呂布稟報道。
呂布聽到有人來拜訪自己,頓時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稍微的猶豫了一下,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陳宮。
陳宮看著呂布那麵色疑惑的模樣,稍微的思索了一會,便對呂布點了點頭。
很快呂布手下的士兵便帶著一名年輕的儒士走進了呂布的軍帳中。
那儒士也是第一次見到呂布,此時目光帶著好奇的看了下呂布,感受到了呂布那強壯威猛的身軀。
“在下並州牧麾下並州彆駕司馬朗!奉我家主公之命來拜訪將軍!”
司馬朗帶著一臉笑容的看著呂布那帶著審視的目光,麵色極為從容的對著呂布說道。
這次前來兗州的不是彆人,正是陳儀麾下的司馬朗。
陳儀可是一直派人關注著兗州和徐州的動向,此時特意派司馬朗前來,當然是彆有用意。
呂布聽到對方是陳儀手下的人,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不好起來,呂布可是和陳儀有所恩怨。
這恩怨可是讓呂布對陳儀感覺並不是很好。
而陳宮倒是眼神之中露出了疑惑之色,畢竟兗州和並州並沒有太多的關聯,這陳儀現在派人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快點說吧,你家主公派你過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呂布一點客氣都沒講,此時麵色不好的盯著司馬朗,語氣極為不耐煩的說道。
畢竟他覺得麵對陳儀的人,自己能夠見上對方一麵,已經算是他呂布給予對方最大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