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不要怪我啊!”
黃權在士兵的攙扶之下緩緩的站立起來,目光帶著苦澀的看著州牧府的方向,不由的歎氣道。
半個月後的長安城,陳儀這些日子正帶著自己手下的軍隊進行著操練,畢竟他覺得劉璋真正能夠投降的可能性或許隻有一半,若是對方真的不願意投降的話,自己恐怕真的要向巴蜀用兵了。
巴蜀之地,可以說是非常的難以攻打他的攻打難度,比起漢中起碼要多上兩倍甚至三倍,曆史上的劉備靠著有內應的情況下在巴蜀打了將近八年的時間,才完全的把巴蜀攻打下來。
成都方麵的劉璋要不是主動投降的話,恐怕這場戰爭最少也要再多打一年。
而陳儀這一次派兵前去攻打巴蜀,難度可以說也不小,雖然現在的劉璋比起當初劉備攻打的時候要弱小了許多,而且還遭受到了內憂外患的乾擾,但是實力卻也是不容小覷的。
而陳儀甚至打算這次攻打巴蜀,至少也要準備將近八萬以上的軍隊,才能有把握在這一兩年的時間之內,將巴蜀之地完全的歸入自己的囊中。
“將軍,外麵有一人自稱來自益州,想要拜見將軍!”
就在陳儀正在處理著自己朝堂之上公務的時候,隻見一名士兵麵色極為恭敬的來到了陳儀的麵前。
益州,莫非劉璋派來的?
陳儀此時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目光,有些沉重的看著自己手下的士兵,很顯然如今的他認為此時到來的人應該是劉璋派過來。
隻不過對方如今派人過來,到底是準備投降呢,還是接著和自己決一死戰?
“把他給我帶進來吧!”
陳儀稍微的遲疑了一下,麵色極為平靜的看著麵前的士兵,語氣極為柔和的說道。
很快在士兵的帶領之下,隻見一位身穿黑色袍子的中年人帶著平靜的笑容,麵色極為恭敬的出現在了陳儀的麵前。
“益州從事鄭度拜見車騎將軍!”
隻見那中年人帶著謙和的笑容,麵色極為平靜的看著那坐在位子上的年輕人,語氣恭敬的說道。
鄭度?
陳儀看著對方介紹自己,此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沉重之色。
鄭度這個人在曆史上的名聲並不是非常的顯赫,甚至在三國之中也是名聲不大的人。
但是曆史上依舊是有著他的記載,在曆史上此人可是劉璋手下難得一見的謀士。
可以說是一位非常足智多謀的人,曆史上劉備曾經攻打西川的時候,劉璋曾經召集自己手下的眾官員商議如何對付劉備。
而鄭度提出了自己的計謀,將劉備即將路過的地方的百姓全部遷移到自己這方,並且將所有的糧食完全的燒毀,然後堅守我方等到劉備沒有糧食的時候,劉備自然會選擇退兵,到時候自己的軍隊再趁勝追擊,可以將對方完全的擊敗。
而這樣的消息傳到了劉備的耳朵之中,劉備也感覺到異常的恐慌,連忙找來自己心腹謀士法正詢問要如何麵對這樣的計策。
而法正倒是讓劉備不要害怕,畢竟他已經完全的把自己老主公劉璋的性格完全的看透了。
劉璋本身是一個非常的善良的人,甚至善良的有些過頭了,若是按照對方這樣的計謀做的話,到時候許多的百姓將無家可歸,法正認定劉璋不會采納對方的計策。
而劉璋果然沒有采納對方的政策,並且還對對方批評了一頓,最終還罷免了鄭度的官職。
如果劉璋聽從了他的建議,用對方的計謀的話,恐怕西川也不會輕而易舉的被劉備奪到。
隻不過可惜的是曆史沒有如果。
而劉備完全的占領了西川以後,特意派人請他為官,可惜鄭度和張任一樣都不願意為劉備效力,最終隱世而終,從此在曆史上麵再也沒有過他的名聲。
智謀之士!
陳儀看著麵前麵色極為平靜的中年人,此時的他也不敢小瞧對方,畢竟對方雖然在曆史上聲名不顯,但是他的能力還是擺在那裡,自己可不能小瞧了對方,若是有可能的話,還要儘量的將對方拉入自己的陣營之中。
“哦!鄭從事,不知道你家州牧是否已經考慮好了,是否願意歸附朝廷?”
陳儀嘴角帶著一絲笑容,麵色極為平靜的看著對方,語氣淡然的向著對方詢問道。
鄭度聽到對方所說的話,麵色之上露出了一絲淡然之色,稍微的遲疑了一下,最終語氣極為恭敬的回答道:“我家州牧對於朝廷忠心耿耿,自從天子派人前來,我家州牧就已經下定決心願意投靠朝廷!”
“哦!”
陳儀睜大了自己的眼睛,此時麵色極為平靜的看著對方,看著對方說話欲言又止的模樣,此時他感覺到對方應該沒有把話完全的說完整。
鄭度看著對方那目光之中帶著侵略性的樣子,此時的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對方年紀輕輕便能做到如今這樣的位置,擁有著如此多的土地,看起來可不是易於常人之輩。
“益州世家大族,以及南蠻暫時不安分,我家州牧擔憂到時候來到了長安,這些人到時候必然會選擇造反,所以特意讓我前來和將軍說一聲!我家州牧打算先將這些隱患除掉以後,在前往長安向將軍複命!”
鄭度看著對方目光帶著審視的望著自己,此時的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一絲沉重之色,最終語氣極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陳儀這時聽到對方所說的話,稍微的遲疑了一下,便把對方這說話的意思完全的聽明白了,看樣子如今的對方可是並沒有真正願意投降的心思,如今這樣做隻不過是為了推脫時間而已。
“鄭先生,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不成這些理由就能把我打發了不成,你家州牧若是對於這些家夥沒有能力解決的話我願意親自率領軍隊前往成都!”
陳儀眼神之中帶著侵略的盯著對方,嘴角微微上揚,語氣沉重的向著鄭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