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均還挺不高興,說道:“我這還不是關心你?還嫌棄。”
季經懶得搭理他。
衛均看著屋裡和樂融融的景象,感歎道:“大人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不然我們南源,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季經不悅:“什麼叫不知道能撐多久?我們各司其職,難道還能出事?”
衛均說:“老季,你就彆嘴硬了。就算我們乾得好好的,沒有大人坐鎮,總有人生出異心。方翼是第一個,久了就會有第二個。三小姐畢竟年幼,又是個女孩子,總有人心裡不服。”
季經默不作聲。其實他知道這是事實,所以每天心急如焚。幸好大人醒了,所有的事迎刃而解,南源總算保住了。
“胡說八道!”安靜片刻,他吐出一句話。
衛均不樂意了:“我哪說錯了?”
季經白了他一眼:“老季是你叫的嗎?才跟了三小姐兩天,就沒大沒小了。”
“呃……”衛均縮了縮腦袋。
他年紀輕,亡父也是徐煥的舊部,小時候見了季經,那都是喊季伯父的。
兩人在屋外守了一會兒,屋裡親人相見的戲碼總算結束了。
徐吟姐妹先送祖母出去,回來聽父親說:“你們倆也回去吧,時候不早了。”
徐吟連忙搖頭:“我睡到日落才起的,一點也不困。”
徐思也道:“父親,就讓我們再陪陪您吧!”
徐煥笑道:“你們不困,父親也要休息啊!躺了這些天,還得洗洗,你們就彆在這裡礙事了。”
聽他這麼說,姐妹倆才依依不舍地告彆。
“去吧。”徐煥柔聲說,“好好休息,明早再來,父親在這裡,又不會跑。”
姐妹倆走了,徐煥把季經叫回來。
他扶著小廝下床,躺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整個人都虛了,僅僅下床就累得氣喘籲籲。
季經想要上前相扶,被他擺擺手阻止了。
徐煥活動手腳,走了幾步,慢慢適應過來,說道:“方翼與彆人勾結,我先前有所察覺。隻不過,他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不忍心就這麼毀了他。沒想到,這小子比我想象中狠得多,一不做二不休,竟然就想奪走我這條命。”
他嘲弄地笑笑:“我這眼光,可真是太差了。要不是阿吟,隻怕就讓他得逞了,那樣的話,她們姐妹就吃苦了。”
季經稱是,感歎道:“知人知麵不知心,大人對方翼恩重如山,他恩將仇報,季實叫人不恥。”
徐煥點點頭,問他:“阿吟是怎麼回事?我中的毒,真是她解的?”
“是。”季經將那日的情形詳細說了一遍,“大人那日突然病危,然後兩位小姐過來……”
徐煥越聽越是奇怪:“阿吟從來沒學過醫,怎麼會知道驅什麼蠱蟲?”
季經笑道:“是很奇怪,三小姐說夢中有仙人傳授,小的後來看著,總覺得不是這麼回事。不過,隻要三小姐還在,保留點秘密也無妨。”
徐煥也笑:“說的是。”他停頓了一下,輕聲說,“兩個孩子是上天的恩賜,我可得好好護好了,日後再不能讓她們吃這樣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