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這邊,夫妻和和睦睦地回去了。
丫頭們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
今天不是要去太元宮嗎?怎麼世子和世子妃跟沒事一樣?
謝氏瞧她們想問又不敢問,便說了一句:“那件事是誤會,柳小姐已經說清楚了。”
她的貼身侍婢大喜,脫口而出:“所以世子不納妾了?”
說完看到燕承的臉色,不由心虛地垂下目光。
謝氏好笑,回道:“是。”
隨著她的回答,院子裡的氣氛一下子歡快起來,丫頭們臉上都掛上了笑容。
“還愣著乾什麼?快打水去。”
“哎!”侍婢高高興興應了聲,很快提了水來,服侍他們二人洗漱。
等人都退下,燕承鬱悶地說:“想來她們之前都想罵我吧?”
謝氏一邊給他更衣,一邊回道:“世子說笑了,哪有的事。”
“真沒有嗎?其實你也想罵我吧?”
謝氏抬起頭。
燕承一把抱住她,笑起來:“現在你信我了嗎?”
謝氏不由笑出聲來:“嗯。”
燕承攬住她的腰,輕聲道:“元娘,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像父親那樣專情,但我肯定不會背著你做這些事的。”
謝氏回抱住他,仍然輕輕應了聲:“嗯。”
夫妻倆鬨了兩天的彆扭,這回總算是和好了。
公務繁忙,燕承隻歇了一會兒,就又出去了。
謝氏坐在窗前,一邊看著院子裡的花草,一邊搖著扇子。
乳母過來問消息,她便將這事掐頭去尾地說了。不好說的細節含糊掉,隻講了大概的經過。
乳母替她歡喜:“世子果真是個可靠的,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謝氏歎息:“真是知人知世不知心,柳太妃麵上看著和善,竟是心機如此深沉之人。”
乳母道:“宮裡的人,豈有簡單的?像我們王妃這樣的,才是少數呢!”
謝氏點點頭:“都這樣了,王妃還容她留在太元宮,委實手下留情了。”
不管怎麼說,世子不納妾就是大喜事。乳母心中高興,準備親自下廚,晚上小小慶祝一番。
謝氏應下,含笑看著她出去,臉上的笑慢慢收了起來。
這件事好像圓滿解決了,可誰都沒有發現,就連燕承自己也沒注意到,還有一個漏洞。
昨晚燕承向她解釋,說他去柳氏墳塋有彆的事,這事目前不能讓人知道,所以他沒法解釋,隻能權宜將柳熙兒納進門再說。
今天柳熙兒把罪責都攬到了自己身上,說是她把燕承騙過去的,燕承為了她的名節才認下來。
他們倆到底誰說的是真的?這兩個人就算沒私情,也有共同的秘密嗎?
晚上燕承回來,謝氏表現如常,夫妻倆少少喝了些酒,比往常還要溫存幾分。
一切仿佛回到了事件發生之前。
第三天,燕承出門的時候多繞了一圈,拐進一條不起眼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