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吟揚了揚眉:“父親有什麼要交待的嗎?您現在不方便,我給您代筆。”
昭王心虛:“也沒什麼可說的……”
徐吟盯著他看了兩眼,道:“父親是怕挨罵嗎?”
昭王義正辭嚴:“瞎說什麼?為父怎麼會挨罵?你母親又不是母老虎。”
“哦,是我妄加揣測,兒媳逾越了。”徐吟道完歉,繼續寫信。
昭王看她寫了兩行,又忍不住:“咳,你在信中……怎麼說為父的事?”
“就如實說呀!”徐吟一臉純良地看著他。
昭王道:“……你彆太實在了,你母親遠在京城,有些事她知道了白白擔心。”
“哦。”徐吟點點頭,“父親要我把您的傷勢寫得輕一些嗎?”
“帶過,帶過就好了。”昭王忙道,“戰場上受傷是常事,不必著重去說。”
徐吟心領神會:“父親說的有道理,母親又來不了,若是憂思過重,傷了心神可怎麼好?”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中午,燕淩過來看到的便是兩人說說笑笑的情形。
他好奇:“你們在說什麼?”
徐吟回道:“父親在說早年征戰的事。”
燕淩看昭王挺高興的樣子,就沒說什麼:“餓了嗎?先用飯吧,等會兒再說。”
“好。”
夫妻倆先服侍昭王用飯,然後在書桉上將就著吃了一頓。
飯後,燕淩向昭王彙報:“鷹揚營已經進攻了,父親,我明日就出發。”
昭王問:“你要帶多少兵馬?”
燕淩回道:“留一萬於此,其他我全帶走。”
“此地安全無虞,你可以多帶五千,留五千護衛足夠。”
燕淩搖頭:“你們在這裡,我終究心有掛念。”
如今帥印在他手裡,昭王也就不多話了:“好吧。你也不必太擔心,為父隻是傷了,又不是廢了,真有事還是能指揮的。至於彆的,有你媳婦在呢,我看著她做事,你放心。”
燕淩不由笑起來。以前他總覺得父母囉嗦,現在自己做了主,才知道這種心情。
第二天出發前,燕淩依依不舍地告彆:“你才來,我馬上就要走了。”
徐吟將收好的行李遞過去:“這兒總比京城近,你打完了就會回來的,是不是?”
燕淩點點頭:“順利的話,拿下州府我就回來休整。”
“那我們很快就會見麵,不著急。”
燕淩應聲是,又說:“父親那裡交給你了,軍務你也看著點。”
“知道。”
“你也彆累著自己,事情叫彆人做,你監督就好。”
徐吟笑起來:“放心吧,父親麾下有那麼多參軍謀士,哪裡輪得到我做事?”
燕淩想想也是,最後抱了抱她,感歎道:“我們總是在離彆,希望有朝一日,再也不用說這些。”
徐吟輕聲說:“快了,等你平定天下,我們就不用分開了。”
她看著燕淩上馬,領著大軍出發,在心裡默默地補充,這一天不會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