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你說的倒也有點兒道理。”袁大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有些人懼怕壓力,有些人必須要有壓力,這個真的沒辦法。”袁愷慫慫的回答,眼角已經瞄到他姐笑得極度危險,以及他哥正從房間裡走出來。
袁大姑表示理解,同時又問:“那你覺得你哥屬於哪一種人呢?”
“我哥啊……”袁愷真的好想哭,大姑啊,你是我的親姑啊,這題超綱了啊!不然回頭咱們約個時間好好聊聊這個問題?你再這麼問下去,我怕我連年關都熬不過去。
權衡再三,袁愷還是開了口:“我個人認為吧,我哥他啊,屬於大器晚成型的!大姑你不用擔心,說不準以後我哥就是我們家最出息的一個呢。”
袁大姑狐疑的看了看侄子:“就他?”
“世事難料!那個……哎喲我肚子疼,我先去趟廁所!”一溜煙兒小跑離開的袁愷,無比慶幸自己因為小時候酷愛背著爹媽打電子遊戲而練就的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的本事,他剛才一看到大伯母趙秋萍有開口詢問的跡象,趕緊溜了。
從小到大的經曆告訴他,得罪了蠢哥哥不要緊,反正他哥忘性大,萬一把他姐給開罪了,不知道會倒什麼大黴。
可惜,躲得過初一沒躲過十五,一大家子人外出遊玩,自然多得是機會碰麵。沒多久,袁愷就被趙秋萍逮著了個正著。
袁愷哭得一臉血,他又做錯了什麼呢?他不就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嗎?為什麼要幫長輩們分析哥哥姐姐的動態?關鍵是,他隻是讀書好,並沒有學會算命先生的把戲啊!
等等,算命先生?
“那個,大伯母啊,你聽說沒,天橋那邊一直有算命先生擺攤子,據說還蠻靈驗的,要不咱們過去湊湊熱鬨?反正聽說也就是五塊十塊的算一位,就算不準也沒什麼吧?”
為了活命,袁愷是豁出去了,由此可見他的求生欲望也是很強烈了。
隻是,這個算命啊……
趙秋萍麵上清白交錯的,她想起了袁藝中考之後,找人算出來的命格,憋了半天才開口:“我不信這個。”
等她離開後,袁藝才用一副“少年你很行”的表情望著她弟,並在她弟快撐不住時,說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袁愷驚呆了。
“他他他……他說姐你能考上清北?”袁愷嚇得說話都打磕絆了,“不開玩笑,是我想的那個嗎?”
見袁藝點頭,他更懵了:“可以啊!我們市一中,最牛逼的一屆出過五個清北生,我還想著,這兩年再努力努力,萬一走了狗屎運,考進了全年級段前十名,興許還能摸一把清北的尾巴呢。不過我也沒覺得自己能考上。”
袁藝斜眼看他:“所以我媽說她現在不信這個了啊。”
“話也不能這麼說,這事隻能代表大伯母她上次遇到了騙子,不能就這樣斷然否認了人家整個行業吧?就像先前也有老師被舉報,你不能因為這樣就直接看不上整個教師行業吧?”
還真彆說,上輩子教育係統出身的袁藝,真就不太看得上這個行業。不過,仔細想想,也的確是以偏概全了,畢竟什麼行業都有老鼠屎,可算命……
“你想乾什麼?”袁藝涼涼的問。
袁愷狗腿子一般的拉上袁藝就往外走:“我本來隻是隨口糊弄大伯母的,可聽你一說,我倒是挺好奇的。走走,不就是五塊十塊嘛,我有錢,我跟姐你一塊兒去算算,萬一人家說我命格貴重,是真龍天子呢?”
袁藝:…………想太多。
本來隻是兩個人的行動,結果臨時又被程飛躍插了一腳,變成了三人行。
等到了地頭,果然就看到小貓兩三隻,蹲在路邊上,不是袖著手,就是低頭抽著煙,完全沒有高人氣質。
見狀,袁藝就想走,哪怕她也不在乎五塊十塊的錢,也不想叫人當做冤大頭宰。
“不是這邊,是那頭。我先前跟人家保潔阿姨說的,那頭有個店麵。”袁愷硬拖著袁藝往前走,至於程飛躍,他才不管呢,愛來不來。
程飛躍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並幫著袁愷拖袁藝往前走。
袁藝對這倆不靠譜的怒目而視,可饒是如此,還是叫他們給帶到了人家算命先生的鋪子前。
說是鋪子,其實不算大,就拐角小胡同裡的一個小鋪麵而已,不過裝修的還算不錯,看著挺高大上的。
“你確定這邊隻要五塊十塊的?”袁藝覺得很不靠譜。
“是這樣的,人家隻要價這麼多,但你可以選擇多給。”袁愷也不是傻子,“我猜呢,他待會兒就會說你印堂發黑,然後你就該問他要破解之道了,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多要錢了。”
“那你還拖我來?”
“你不信不就好了?我就是好奇,來試試看。不然這樣好了,讓哥去試試。”袁愷瞬間改變了目標,從兜裡掏了五塊錢出來,順手推了程飛躍一把,“算他,呃……問學業,他半年後就要高考了。”
算命先生還是很講究的,問了生辰八字,當然隻需要說出出生的年月日時間就可以了,其他的人家自己會算的。
不多會兒,對方就開了口:“學業一般,不過會考上大學的,隻是你將來的事業與你念的大學專業毫無關係,倒是跟你的親友有一定的聯係。”
袁藝不禁挑了挑眉,程飛躍上輩子考的是省內的一所很不出名的三本院校,對於他來說,算得上是超常發揮了,可不管怎麼說,肯定是稱不上好的,人家說學業一般已經算是比較委婉的話了。至於他將來,小本生意起家,剛開頭幾年賺的錢肯定有,但被他都用在了擴充人脈上麵,鮮少積蓄。直到袁藝開始接觸這一行,背靠夫家這座大山,又借了程飛躍最初積攢的人脈,短時間內就將生意帶上了正軌,當然也拉著程飛躍一起發財。
所以,照這個意思來看,算命先生說的話雖然籠統,但確實談不上錯。
問題是,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沒法判斷這話是對是錯。
袁愷很是糾結,倒是程飛躍挺高興的:“我能考上大學啊?一般?無所謂,有大學上就好了,還能計較好壞?我以後還會有事業啊?真不錯,嘿嘿嘿。”
算命先生摸著短須,笑眯眯的說:“你可以等高考結束後,再來我這兒算算具體的事業。不過,你今年的運勢其實不旺,高考會一下子帶走你很多運氣,你的桃花運很差很差,說不定還會招來桃花煞。”
“噗!”袁藝一個沒忍住,笑噴了出來。
袁愷以為她笑的是程飛躍戀情頻頻受挫一事,也跟著笑了:“挺好的,這下大姑可以放心了。對了,姐,你要不要試試看?我請客!”
眼見袁藝猶豫,袁愷索性報了他姐的出生年月日,可他不知道具體時間,忙拿眼看向程飛躍。後者想啊想:“對哦,她是正午生的!”
算命先生照例收了錢,開始算,半晌後,一臉遲疑的抬起頭來,麵上滿滿都是不確定,張了張嘴,卻最終還是沒開口,似乎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袁藝心裡一咯噔。
“這個小姑娘啊,其實命格挺好的,就看你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對方踟躕再三,到底還是勉強開了口,“你想要的是夫妻恩愛白頭偕老,那就問題不大。假如你更想要家財萬貫,隻怕你的婚姻要破啊,還有可能孤老終生,無子送終。”
“有得必有舍,端看你怎麼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那個事情的後續。
你們蠢作者不是土豪,窮,買家具的錢是傅二蛋資助我的。昨天說徹底撒手不管當然是氣話,畢竟一兩百萬買的房子啊,我肯定還是要住的。然後今天,我爸幫我跟對方聯係,結果……
萬萬沒想到啊!!!!!!!!!
負責我這個單子的銷售經理今天跑去派出所了,當然不是因為我,是因為她自己的騷操作。我早在一個月前就知道她在看房子,這個月我們這邊正好是高溫天氣,房屋中介陪著她跑遍了大半個城市,最終她買的房子就在我新房旁邊的一個小區裡。
牛逼的事情來了,在確定了房子後,她撇開了房屋中介,跟賣家聯係上了。再接著,賣家收了她一百多萬的首付,跑路了……
我暫時就知道這麼多,如果有後續會再來跟你們八一八的。
另外,我真心誠意的覺得,我大概攤上了一個腦殼有問題的銷售經理,全屋定製的事情估計處理起來會很麻煩,畢竟對方有病→_→
#關愛智障人人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