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菊見趙元樂那高興樣子,也不由笑了笑。
她讓趙元樂算算這些豬什麼時候能賺錢,能賺多少錢。
趙元樂:“一頭起碼賺七八個銀元吧,賣五頭,留兩頭的種,起碼四十銀元入賬,又是四塊水田了。”
何菊聽著,心裡也有些激動。
“豬食沒費好多錢,純賺這麼多,下半年還可以又賺,這一年,一百個銀元都賺的到吧。”
趙元樂哼哼著:“豈止啊…”
後麵她要養更多,這一年,怕是要賺兩百個銀元,這還不算豬拱菌呢。
但是何菊還是有些擔憂。
“這個豬種不曉得穩不穩,要是一直這麼能長就好了,不害病,不發瘟,我們就穩賺。
之前有那種養豬多的,一發瘟,死一片,虧的褲衩子都沒了,差點去跳河。”
趙元樂拍著胸脯,對何菊保證。
“隻要是我養的,絕對不發瘟。”
兩人說著話,早飯也弄好了,趙二成補了覺,也睡醒了。
他洗了把臉,告訴趙元樂一件事情。
“昨天晚上我回來,柚子樹那裡放了一個背篼,裡麵是豬拱菌,我把背篼先拿回來了。”
趙元樂心裡一咯噔。
“放哪兒了?”
趙二成指了指門邊角落。
“那兒。”
趙元樂趕忙過去看了,果然是午林那天背的背篼,她再往裡麵一摸,就摸到了一個荷包,荷包還有重量。
“這人……”
趙元樂小聲吐槽。
趙二成看了過來:“是哪個的?”
趙元樂想了想,將這荷包偷偷拿了出來,把這些豬拱菌倒進了自己的背篼。
她語氣平淡:“可能是之前的午老漢,他曉得我要豬拱菌,想送這個給我,但是又不好意思上門,就晚上弄來。”
趙二成驚訝:“這大晚上的,一大把年紀了,回去摔了咋辦?有啥不好意思上門的。”
趙元樂歎了口氣:“因為有個腦子有毛病的兒子啊。”
她隻說這些,便沒有再說了,轉身進了屋子。
趁著趙元蘭還在睡覺,她將這個荷包藏了起來,然後又出去。
她也想好了,既然午林非要這樣,那她就把豬拱菌收了,這錢,抽空還給午老漢兩個老人,還得是買吃的和穿的東西還。
趙二成對於趙元樂說的話有點疑惑,但也沒有再問什麼。
他洗完臉,和趙元樂一起吃掉早飯,而後一人背著豬拱菌和洋芋,一人提著竹簍子裝的黃鱔,出發去縣裡。
兩人走在路上,呼吸著霧氣,腳踝擦過帶著露水的野花野草。
因為早,村口的櫻桃樹下難得清淨,沒有了碎嘴子老太。
趙元樂沒見著趙牛兒,笑了:“他肯定還沒睡醒。”
趙二成:“他從小瞌睡多,現在肯定還在睡。”
趙元樂看趙二成倒是神采奕奕,很是佩服。
“爹,你這精神好。”
趙二成笑:“那要是我十幾歲的時候,精神還好些,一整晚上不睡,第二天白天還挖一天的土,那時候我吃的也多,一頓吃的當現在一天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