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午林的臉上忽然有了表情。
他的眉頭微蹙,聲音些許沙啞和委屈。
“沒關係的,都是我之前做錯了事,是我不對,她不喜歡我也很正常,我以後再做好點,她可能就不會這樣對我了。”
何菊一聽這話,那個心疼啊。
她幾步上前,對著趙元樂就是一陣數落,就連趙三成也在一旁幫著午林說話。
趙元樂一臉懵逼。
她難以置信的指著午林,咬牙切齒。
“你個死綠劍!還耍心眼兒?怎麼那麼能裝呢你?”
話應剛落,趙元樂就挨了何菊一下。
何菊不高興。
“你怎麼還罵人呢?快給人家賠不是啊,從哪兒學的這樣子,跟個惡霸似的。”
甚至於趙三成也附和了何菊的話。
“對啊,樂樂,那人也會改的嘛,你不能老是這麼針對人啊。”
趙元樂咬著牙,氣憤的轉身回了屋子,啪的一聲關上門。
何菊見此,歎氣。
“這個脾氣要不得。”
趙三成:“以後要嫁個脾氣好的,不是的話,兩口子天天吵架打架。”
何菊狠狠點頭,又將趙元樂的婚事提上了心。
午林見著趙元樂那樣子,嘴角的弧度一閃而過。
趙元樂回到屋子裡,她決定了,得找個沒人的時候把午林打一頓,把他打醜,氣死他。
今天,趙元樂先把豬放出去。
她在找機會。
午林拿著從秀兒家折來的櫻桃樹枝,準備嫁接。
趙元蘭趙元康,以及幺兒,都好奇的圍著他看。
這一天,一直到晚上,趙元樂都沒有找到機會。
第二天,午林還在弄那個嫁接的東西,趙元樂還是沒找到機會。
一直到三天過後,趙二成已經把井口用青磚壘好了,還找來石板弄成井蓋。
何菊與趙三成也已經將油菜和小麥都曬好,收起來了。
趙元樂還是沒找到機會。
到了第四天的早上,一場夏雨襲來。
這天早上,趙元樂是被雨水敲打瓦片的聲音給弄醒的。
猛地一下降溫,讓她不得不翻出厚點的衣服穿上。
等她出去時,看到大門已經打開。
屋簷下已經放了水缸和木盆木桶,雨水滴滴答答,落在裡麵,又濺起回落進去。
趙元樂邁過門檻,坐在小板凳上,感受著些微的冷氣,透過雨幕看向遠方的稻田,青綠的稻田上也披了一層水霧,模糊了葉片的形狀。
她記得,今年,好像還沒有聽到過特彆厲害的打雷聲呢。
何菊從後麵走了出來,她將接滿了水的木盆端了起來。
“這一場雨下的好。”
正好家裡要曬的東西曬好了,之後更方便栽高粱。
趙二成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
他也點頭。
“等井水蓄多些,再弄出來幾次,可以快點把這口新井刷乾淨。”
站在門口的午林沒吭聲。
他也覺得這場雨很好。
嫁接之後,最害怕熱和乾燥的氣候,現在正好冷了下來,連雨水也不用擔心了。
趙元蘭揉著惺忪睡眼,聽見雨聲,第一反應是幸慶秀兒家的櫻桃前幾天就摘了。
這時候,隻有豬圈裡的豬不高興。
一下雨,它們就不能出去了。
不能吃新鮮的草,不能拱翻泥土抓些蟲子和根莖吃,隻能吃這豆粕混的糠。
因為下雨,一家人便都在家中待著。
想耍水的幺兒被何菊一個眼神瞪了回來,隻能拿起自己的彈弓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