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菊看到完好無損的要幺兒,心裡鬆了口氣,轉頭又笑著誇獎幺兒能乾。
趙元樂嘖嘖。
也就是幺兒,能讓現在孕期心情極度不穩定的何菊穩定了,她穩定的隻喜歡誇幺兒。
這就是真愛的特殊了吧。
這時候,趙元樂忽然想起趙元蘭。
“小蘭呢?怎麼不在家啊。”
何菊冷哼一聲。
“她啊,學了最簡單的針法,就到處跑過去炫耀,真不曉得是隨了哪一個。
咱們家哪兒有這麼愛顯擺的人啊?”
趙元樂聽到這話,心虛的摸了摸自己鼻子。
“是啊,這我也不知道。”
在門外的趙三成聽著這話,憨厚一笑。
“說不定是隨了你娘家那邊的人,我們家確實沒人跟她似的。”
何菊一個大白眼。
“我娘家也沒這種人。”
趙三成忍不住反駁了。
“你那個堂哥,那叫一個能顯擺,一個南瓜長的大,都要來比一比,好像誰沒見過大南瓜一樣。”
何菊不滿。
“本來就是,那個南瓜就是特彆大,咱們都是種地的人,不就比這個嗎?這能叫瞎顯擺嗎?
你之前還不是比誰家牛的犄角大呢?”
趙三成:“那不是,那不一樣。”
何菊:“怎麼不一樣?”
正當兩人爭執的時候,趙元康忽然躥了過來。
幾人的注意力很快被趙元康吸引了過去。
何菊:“康康,你乾啥啊?”
趙元康將合攏的手捧到了趙元樂麵前。
“來,我給你一個好東西。”
趙元樂疑惑著,還是張開了手。
趙元康輕輕將手打開,一隻螢火蟲飛了出來。
他趕忙催促趙元樂合攏手。
趙元樂將這隻螢火蟲抓住,臉上十分驚訝。
“螢火蟲啊。”
何菊:“這不是火亮畜嗎?這個時候還有,哪裡抓的?”
趙元康:“就在那邊的草裡麵抓的,自己飛出來的,一抓一個準。”
幺兒小短腿忍不住蹦噠。
“我也要,哥哥我也要。”
趙元康將手再漏了一點縫,又將一隻螢火蟲放入了幺兒的小手中。
幺兒將眼睛對準自己小手中的縫隙,好奇的看向裡麵,哇的張開嘴。
“好亮啊。”
這時候,趙元蘭拿著針線從外麵跑了回來。
“哎呀,好多火亮畜,我要紗布,我要去抓。”
趙元康:“我也一起。”
兩人又出去了。
何菊坐在一旁,輕笑。
“真是,跟小孩子一樣。”
趙元樂:“本來就是小孩子。”
何菊:“什麼小孩子啊,幾歲的才叫小孩子,上了十歲,那就是小大人了,我像這麼大的時候,家裡一堆事兒都包乾了。”
趙元樂:“哎呀,不說這個了。”
她將螢火蟲給了幺兒,轉身進去洗澡。
晚上,趙元蘭與趙元康回來的時候,神色異樣。
趙元樂隨口問了一嘴。
“抓著多少啊?”
趙元蘭看看趙元康,搖搖頭。
“沒抓著多少,差點踩稀泥巴裡麵。”
何菊:“鞋子沒被糟蹋吧?”
趙元蘭:“哎呀,沒有,我去洗澡了。”
趙元康則也找了個借口,回了屋子。
趙元樂站在原地,看著這兩人,嘴角一抹冷笑,眼裡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不過啊,她不著急,明天好好打聽一下。
第二日,趙元樂早上起來,居然見到趙元蘭早起了。
她這叫一個驚訝啊。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趙元蘭洗好了臉,頭發也紮好了,嘿嘿笑著,一看就有事兒。
趙元樂微笑著靠近。
“說吧,昨晚上怎麼了?”
趙元蘭眼睛忽閃,咬著嘴巴,看樣子很是猶豫,猶豫過後,卻好似做了決定。
“沒什麼。”
趙元樂眯起眼睛。
“真的?”
趙元蘭一口咬定。
“沒事兒。”
趙元樂心中略微一盤算,讓開了路。
“好吧,沒事兒就沒事兒吧。”
趙元蘭驚訝,但見自家姐姐不追問,鬆了一口氣後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趙元樂站在後麵,眼神瞟向了住在那邊的趙元康。
她覺得,趙元康肯定也知道點什麼。
吃早飯時候,趙元樂忍住了沒問什麼,也沒說什麼。
早飯過後,幺兒便主動要去那邊講故事。
趙元樂:“好的,今天你去吧,姐姐要去砍樹了。”
趙三成猛地抬起頭:“砍什麼樹?”
趙元樂一指自家門口不遠處那標直的高樹。
“那個啊,拿來做電線杆。”
再合適不過了。
趙三成急了。
“不行啊。”
趙元樂:“怎麼了啊?”
趙三成:“這是你們以後的嫁妝。”
趙元樂大驚訝。
“什麼?”
趙三成:“這裡三棵樹,都是你們出生的時候栽的,等到你們出嫁,砍給你們當嫁妝的,上好的木頭,不能砍。”
趙元樂:“啊…”
這她好像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趙三成指著這幾棵。
“這一棵是喜兒的,這個是你的,最矮這個,是小蘭的。”
趙元樂:“那好吧,那就砍我那棵吧。”
趙三成還是不同意。
“不行啊,一個人就一棵,砍了就沒了。”
趙元樂:“哎呀,沒事兒,我以後不嫁人,砍了就砍了吧。”
話音剛落,她就挨了何菊一下。
何菊:“瞎說什麼呢!”
趙元樂吐吐舌頭,商量道:“要不這樣吧,以後再買一棵?”
趙三成不同意,他難的不同意。
“不行,這個樹不準砍。”
趙元樂:“那這電線杆怎麼辦?”
趙三成直接道:“去砍彆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