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寡婦看著趙元樂那較真的樣子,眼中帶笑:“我還以為你現在不是那倔性子了呢。”
沒想到還是這個樣。
趙元樂:“這是原則。”
“什麼原則啊?”
金鳳提著殺豬刀來了這邊。
她看到已經散場,就知道自己沒趕上了。
金鳳:“哎呀,虧我還讚助了那些雜碎呢,連分肉的場麵都沒趕上。”
趙元樂:“哎呀,我會告訴他們的,那些零碎是你給他們的。”
金鳳這才滿意點頭。
趙元樂看到她的背篼裡是空的,就知道她生意不錯。
金鳳也不多說,拉著自己的小拖車就要回家去。
金鳳:“我先回去了,下午還要去哥哥那邊呢。”
她要認真掙錢,攢錢,以後找個好看的小白臉,生個孩子跟自己姓。
趙元樂也跟於寡婦做彆,回到了自己家中。
她去找午林,發現午林還沉浸在難受之中。
趙元樂無奈,過去直接將午林的蠟燭掐滅,點亮了沼氣燈。
“我說你至於嗎?”
午林長歎一口氣。
趙元樂:“彆傷心了,你要振作起來,去找找解決的辦法啊,說不定就救了大美人了呢。”
午林搖頭:“沒救。”
趙元樂:“那你這樣又有什麼用?你應該在有限的時間裡多看看大美人,將她的美貌記住,以後要是能畫幅畫,弄個雕像什麼,不也有個念想嗎。”
午林聽了這話,眼睛稍微有了一點神。
趙元樂:“我明天準備去縣裡一趟,說不定要去見大美人,你可以跟我一起。”
午林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見他答應了,趙元樂滿意的關上房門出去。
晚上吃飯時候,午林也終於自己出來端飯吃了。
而趙牛兒也帶著口信,來了趙家。
他牽著自己的牛,手裡還拿著鞭子:“樂樂啊,你哥哥讓我告訴你,說你讓他找的啥橡膠的東西,有地方了,讓你有空去縣裡找他。”
趙元樂放下碗筷,笑了。
“還真是剛剛好呢。”
趙牛兒:“話帶到了,我先回家了。”
趙三成說了幾句客氣留吃飯的話,又忍不住看了看趙牛兒家的牛。
他:“我們家的牛,要下崽了。”
趙元蘭將臉從飯碗裡抬了起來:“真的要下了?”
她感覺等了好久了。
趙三成點頭:“是要下了,最遲下個月,要是快點,可能就這個月了。”
何菊:“最好是下一頭小母牛,好給狗兒家。”
趙元蘭嗤了聲。
“他以後就當個放牛的。”
何菊:“放牛的怎麼了?放牛的還不好?切,你曉得啥,好多人想放牛都沒得那個資格。
你還看不起放牛的?”
趙元蘭坐直了,端著飯碗夾菜吃:“反正我以後是要嫁給地主的,才不嫁啥放牛的。”
何菊好笑:“真不害臊。”
趙三成笑著看了看自己這女兒,起身之後走進屋子裡,開始翻找東西。
趙三生:“樂樂啊,天氣冷了,你明天去縣裡,順便把你爹的東西帶些過去,喊你哥哥有空捎過去。”
趙元樂:“好嘞。”
幺兒聽見這話,放下飯碗,鑽進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日一早,趙元樂起床後吃了點東西,將午林叫了起來。
她背上趙三成收拾的東西,再帶上何菊給弄的菜,準備出門。
這時候,幺兒從房間裡鑽出來,拿住一疊厚厚的信件,鄭重的放進了趙元樂手裡。
幺兒:“姐姐,這是我給爹的。”
趙元樂:“嗯,姐一定給你帶到。”
幺兒剛要轉身睡回籠覺,又忽的轉身,鄭重道:“不許偷看。”
趙元樂:“肯定不會。”
說完,她便帶著午林一起上路。
剛走出家門沒多遠,趙元樂就將幺兒給的信件拆開來。
午林暼她一眼。
趙元樂:“乾嘛啊,我就看看他到底寫了什麼,為什麼不許我看。”
話音未落,幺兒奶氣的聲音帶著焦急,透過了薄霧傳達。
“姐姐,你是不是在看我的信!”
趙元樂回頭一看,好家夥,這弟弟站那麼遠都看到了?
不看手機電視的小孩子,視力還挺好。
趙元樂回了一句沒有,火速將東西收拾好,而後加快了速度。
午林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時不時歎口氣。
趙元樂見走遠了,又掏出那一疊信。
猶豫一番,想了想,她還是將信收了起來。
算了,不準看就不準看唄。
大不了…她把信送過去之後和自家爹一起看。
趙元樂一路上心中都是好奇,就這樣到了縣裡。
她貼心的給午林戴了個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後,才帶著他過去。
這個時候,唐思文外出了,趙元喜又去醫院了,還有趙元康,也不在。
可除了趙大成和天天,趙四成居然也在家。
趙元樂難得看到趙四成。
趙四成見趙元樂背著那麼多東西來了,擼起袖子就過來幫忙,卻被這些東西給重的一趔趄,而後隻能尷尬一笑。
趙元樂:“沒事兒,小叔,我來就行了。”
趙四成擦擦手,給趙元樂倒了水,問:“家裡還好嗎?”
趙元樂:“好啊。”
趙四成:“聽說你在家裡辦了學堂,幺兒當老師,還在教書呢?”
趙元樂將東西放好,聽著這話,笑道:“就是教著玩兒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算什麼事兒。”
趙四成:“我有空回家可要好好看看。”
趙元樂:“最近很忙嗎?”
趙四成:“最近,有個考試,我要是考上了,就能去蓉城,蓉城去了再考,也可以去讀大學。”
趙元樂眼前一亮:“好啊!”
如果是這樣,趙四成就算家中的第一個大學生了。
趙四成卻皺眉,似乎在糾結。
趙四成:“我明年也過了十六了,也可以一個人出遠門,但是…”
他之前念書都是跟著夫子,接受的教育也不一樣。
現在,夫子也在給他介紹門路,為他的前程奔波。
他不好意思回絕。
可,他也無法拒絕那新式大學的誘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