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曄覺得這種事確實很傷腦筋,又琢磨出一點不對勁:“後麵那個人是真實存在的吧。”
國木田癟著嘴角,推了推鏡片道:“存在,我的同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輩子都不認識他。”
“這樣啊……”‘他’指的是男性吧。
國木田可能是想到什麼:“如果你在外麵看到全身綁著繃帶的怪人,不管他是和野狗搶食也好,入水或者上吊自殺也好,當做沒看見。釣魚的時候不小心釣上來,也隻要狠狠的踹他的臉讓他沉下水就行。”
撲麵而來的怨氣,濃厚到讓人無法忽略。
千曄:……那位先生到底對您做過什麼,才會讓您如此應激。
甚至在提到的時候,麵部肌肉都不受控製的抽搐著。
——也對,光從這些描述,就知道是個棘手的同事啊。
國木田自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不妥,但是……雖然欠了個大大的人情,剛才也看到了千曄的笑容,可是……可惡啊!絕對是故意推薦那家店的!
太宰這家夥,作為同伴是很可靠沒錯,但不靠譜也是真的不靠譜!
國木田沒有動千曄留給他的那份打包食物,而是吃起對方額外做多的三明治。那家店那麼貴,他們點了東西卻沒吃總是一種遺憾,所以千曄自作主張將打包食物分成兩份,一人一份。
國木田他決定把自己那份食物……帶回去送給中島敦吃。
當然他會提醒對方一個人吃,也不要穿衣服,免得在對方本就貧困的日常中雪上加霜。
他已經對那家店有些ptsd了!就算以後要去,也不會碰除了冰水以外的吃食。
三明治是一種沒有技術含量的食物,做得難吃很困難,做得好吃也很困難,總之就是中規中矩。國木田一口一口吃得十分珍惜。
千曄道:“啊,我們之前在說什麼……哦,獨步知道有什麼孤兒院麼?我是說那種院方認真負責,會將捐款落實到實處的那種。”
大家都是成年人,千曄覺得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在人心浮躁的現代社會裡,孤兒院也會成為某些人的牟利工具。
就跟基金會一樣,表麵說得再好聽,誰也不知道內部會怎麼樣,換了個主事人之後,說不準還會嚴重變味。
與其靠自己一家家的去谘詢,他覺得找作為地頭蛇之一的武偵社的成員,能得到的資料會更全麵。
……主要是他相信國木田。這是一個做事之前會嚴謹調查,分辨優劣勢不會被輕易蒙蔽的人。
國木田:“孤兒院我倒是知道有幾家。不過……千曄你是打算捐款麼?”
千曄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說道:“也、也不算是我。不過前期第一筆,是我出的,錢不是很多。”他不是那種為了做善事,就影響到自己正常生活的人。
當義工可以,捐一點閒置的錢可以,過量就不行。
“這就夠了。”國木田對他的話卻是很讚同,“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不是說那些傾力而為的人不好,而是在保證自己生活不受影響之前,出自己一份力就足夠了。就算不出力,光是不添亂也很是難得了。”
千曄:“……看來您過去的經曆很是豐富多彩。”
國木田彆開頭,嘟噥著:“太精彩了,不想回憶。”
千曄是個立誌成為家的人,他和織田討論過許多專業性的話題,也很自信織田的書能賣出去。
即便是銷量不多,能賣出去也能賺到一筆錢。但如今還沒正式開始,他想要自己先出第一筆。
他沒有織田那麼偉大,之所以會想自己先出一筆,也是想著……既然事情都擺在自己眼前了,他被織田想要行善的行為觸動,就遵循本心的出一份力吧。
況且做善事嘛,總是不虧的。生前就算得不到回報,死後也會得到。
……用現世的錢投資未來,也算是未雨綢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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