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完餐,千曄才想起來的問立原:“對了,道造您剛才是不是通知了部隊的同事?”
立原以為自己的小動作沒有被發現,愣了一下才道:“跟他們說不用過來了。你該不會也點了他們那份吧?”
千曄:“就是沒點才會問的。”說著又開心的拍了拍立原的肩膀,“做得好,您是後輩,也說了自己是部隊裡年紀最小的一個,出了事就應該找前輩解決。他們比您多吃了好幾年的麵包,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不管大事小事,您不說他們怎麼會知道呢?怎麼關心您呢?怎麼會為您著想呢?感情就是這樣一步步加深的呀。”
立原,想了想道:“這話是彆人跟你說過的吧?”這是什麼以麻煩彆人為基礎的巨嬰發言?
千曄收回了手,嘀咕著:“您這反應不對,我當初聽鬼燈先生這麼說的時候可感動了。”
() 立原:……很好,罪魁禍首果然是那隻鬼。
就是靠著這句話引導他表哥,讓他表哥一步步的依賴對方吧。那個叫鬼燈的家夥果然不是什麼善茬啊。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門外傳來了摩托車引擎的聲音,那聲音就在他家的門口消失,緊接著門鈴響了。
西格瑪正在擦地,立原在看綜藝,對著筆記本構思新作品的千曄就像是找到了放棄思考的機會一般,立馬放下筆去開門。
他想著應該是外賣到了,還欣慰的覺得這速度真快。
透過可視門鈴,見到的是一個戴著黑色摩托頭盔的腦袋,千曄沒有多想,打開門後,視線……放低,微低著頭看著和他靠得很近的人。
應該是個男人,這個身高……年紀應該不大,是打工的學生麼?
就是距離有點近,就像是整個人靠在門板上一樣。不過千曄猜錯了,停在對方身後的是一輛明顯不是打工族能賣的起的名貴摩托車,而對方手裡也沒有提著任何像是外賣的東西。
那人似乎是喝醉了,身形晃了一下後退半步,從身上也能聞到非常淡的紅酒味。他抬起頭,可能是覺得頭盔不太方便,隨手就將頭盔摘下來,露出一張俊美得五官像是刻上去的麵容,一頭赭色的長發用發帶鬆鬆束成一股垂在肩頭,有些痞氣的單手撐著門框,臉蛋紅潤。
千曄記得這張臉,曾經在路上見過,自己還誇讚過對方的帽子很有品味。
而對方也確實從機車服裡翻出了一頂一模一樣的帽子戴在頭上。
他語氣虛浮的,發出酒鬼般的聲音:“喂,我那個混蛋大哥是不是在你這裡?”
沒等千曄回答,他又道:“彆騙人了,地址就在這裡。趕緊讓他出來,魏爾倫這個混蛋,他是不是存心想氣死老子。”
連自稱都改變了,顯然氣勁不小。
“……您是魏爾倫先生提起的那個弟弟?”千曄不確定的問。
對方咂舌,幾乎把不爽寫在臉上,大聲的喊:“他有毒吧,彆見個人都提起我行不行!不對,你小子是誰?和魏爾倫什麼關係!”
千曄不想說出自己的名字,他瞪著眼睛上下掃視著對方,腦海裡浮現出來的是關於魏爾倫之前提過的他弟弟乾的‘豐功偉績’。麵前這個人和太宰先生合力殺死了蘭波先生,讓他哥成了個鰥夫。他哥也不是什麼善茬,直接將對方的好友殺了。
這對兄弟確實很有仇的樣子。
立原和西格瑪聽到聲響就走出來,西格瑪探著腦袋問:“千曄先生,怎麼回事?不是外賣嗎?”
立原的角度隻捕捉到門口那名男子的衣角,因為被千曄擋住,麵容瞧不見。“千曄哥,他誰啊?”
“……千曄?”門口那人就像是酒醒了,又沒完全醒,大著舌頭說,“地獄使者?澤因?雨宮千曄?那個給錢就能幫你召喚亡靈的異能者?”
立原這回聽清了聲音,認出了這人是誰。他連忙三兩步趕過來,放在玄關鞋櫃上的軍刀飛到了他手裡,嘴裡大聲說:“千曄哥你退後!中也先生,我哥不接受港口的委托,這一點您應該清楚的吧!”
魏爾倫就算了,中原中也算得上森鷗外的死忠,立原還挺擔心對方會委托不成傷害千曄。
中也沒認出立原的聲音,估計他現在腦子已經成了一團漿糊。但他聽到了立原的話。
還沒等立原拔刀,中也瞪著一雙鈷藍色的水汪汪的眼睛,無辜又委屈的看著千曄。嘴裡傷心的說:“我想委托……但我沒錢。”
三人:???
中也眼角含著一滴淚珠,委屈巴拉的說:“真的沒錢……我沒錢……”那些卡還沒解封,今天的酒錢還是手下付的。要不是接到太宰的電話,他都不知道魏爾倫跑這兒來了。
中也:QAQ
——真的好想見旗會他們哦,但貧窮的我,不配啊TAT
想到這裡,他猶如和家長在遊樂園裡失散的小孩子一般,淚珠大顆大顆的往下落,咬著下唇仰著頭,嗚嗚咽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