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地的控訴對鐵腸毫無影響,隻是儘職的將對方送去醫務室,並翻出條野整理好的報告,開始彙報。本來這事是由條野來的,但果戈裡過於狡猾,條野那邊走不開。
鐵腸:“隊長,條野這邊申請延遲將果戈裡的消息通知默爾索監獄。”
福地見怪不怪的說:“他隻是想多拷問對方幾天吧。明明什麼都問不出來。嘛,老夫是能理解年輕人的勝負心,還是欠缺磨練啊。有些人啊,天生就骨頭硬,就算——”
鐵腸打斷他的話:“不,果戈裡很配合,他連魔人喜歡穿什麼顏色的底褲都說了。還有對方常吃的藥物,藥物購買的渠道也說了。”
福地:“……”他覺得自己需要來一瓶酒。“你剛才彙報的內容沒提到這些。”
鐵腸:“條野說有些情報存在腦子裡比寫在紙上安全得多。”
福地乾巴巴的說:“也是哦……”
鐵腸疑惑的問:“隊長您怎麼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對。”
福地搖搖頭,單手扶額道:“不是不太對,是覺得哪兒哪兒不對。首先,果戈裡是多國通緝,一直都抓不到的罪犯吧?成名很久了,他能被抓到我也是……哦,地獄使者在呢,這不奇怪,之前國際就傳聞從來沒有地獄使者抓不到的罪犯。”
鐵腸想了想:“有這個傳聞?”
福地:“有的,隻在鐘塔侍從內部流傳。我也是無意間才知道。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他會被克裡斯蒂女爵刮目相看,有時候鐘塔想抓人抓不到時,會和雨宮千曄商量讓對方做誘餌。”這個情報他沒有告訴費奧多爾,雖然即便告訴了,對方也大概率會用果戈裡這張好牌。
這張好牌還是栽在雨宮千曄手裡了。
“我還以為這樣狡猾的罪犯最多也就是提供一些假消息。對了,他說了些什麼?”福地問道。
鐵腸:“他說死屋之鼠還有其他成員,一個是使用病毒異能的亞曆山大·普希金,一個是操縱岩石沙土的伊萬·岡查洛夫。這兩人也都是國際惡名昭彰的罪犯。但是……死屋之鼠不過是費奧多爾建立起來掩人耳目的組織,他們私底下其實還有一個醞釀著更大陰謀的,叫‘天人五衰’的犯罪組織,其首領代號神威。至於對方的真麵目,果戈裡表示並不清楚。”
福地倒是不慌,因為知道他是神威的隻有費奧多爾一人,能和費奧多爾合作,福地自然是留了一手,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先不提費奧多爾不會告發自己,就算告發了,沒有證據也隻能是汙蔑。
況且,自從雨宮千曄插了一手之後,事情的走向已經朝著福地預想的方向越來越遠。地獄的存在、綾辻行人是未來地獄的秦廣王,這兩樣就足以讓這個國家的高層大動作的洗牌。
眾所皆知,這個國家的政治一直被各大世家和大財閥把持,即便是以平民出身為噱頭的一些政客,背後也站著各色的背景,政壇從來就不屬於平民。
而如今,高層人員的平均年齡已經超過65歲,七老八十還霸占著崗
位不肯退休的人大有所在,老眼昏花老年癡呆也不妨礙他們繼續占坑。而這些人……比誰都擔心死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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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用這種方式,一方麵利用恩情來換取一些話語權維持體麵,另一方麵是方便於出事了有甩鍋的對象。後者才是重點。
福地趁著這個機會,可是安插了不少自己人上去。他本意是對這個國家的政治失望透頂,想利用‘書’的力量改變世界,讓戰爭徹底消失。這種理想,就連福地本人都知道是不可能實現的。
他隻是懷抱著這樣虛幻的理想,試圖用自己的方式讓世人清楚,戰爭會培育著如他這樣恐怖的惡魔,以此來警醒那些不作為的官員,和渾渾噩噩的後人罷了。
但現在,這條路被切斷了。
‘書’這個計劃中最重要的工具,落在地獄手裡。
反而有一條新的路擺在麵前——可以借用綾辻行人作為威懾,從政治上從上而下逐步改變這個國家。讓那些逃過戰爭清算的犯人接受遲來的審判,讓含冤死去的人能夠昭雪,讓……
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多到福地這幾l天都在加班加點的安排。
他打了個哈欠,眼底下的黑眼圈十分明顯。道:“抓了個果戈裡,來了個神威,這些犯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絕種啊。不過,正因為這一天還沒有到來,才需要我們這些人吧。”
撈果戈裡是不可能撈的,回頭就丟給默爾索監獄操心。可惜費奧多爾比果戈裡狡猾得多,他之前設置了陷阱對方也不上當,不然福地也想將他一起丟進去。
不擔心被告發的渣上司就是這麼屑!理直氣壯!
雨宮家。千曄碼字累了,伸了個懶腰,就看到西格瑪蹲在門邊,一邊用耳朵貼著門板偷聽,一邊卡茲卡茲的吃著自己放在書房裡的零食。番茄味的薯片聞起來酸甜甜的很誘人,送進口中那清脆的咀嚼聲也讓人向往。
千曄摸著肚皮,才發現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多,肚子早就餓了。說:“西格瑪,您能聽到嗎?”
西格瑪搖頭:“門板隔音太好,不知道他們在外麵做什麼。”他隻是閒著也是閒著,做無用功罷了。“要不我們學最近流行的那樣,在客廳啊會客室之類的地方安監控吧?”
千曄搖頭,走過去拿了一片袋子裡的薯片:“不行,要尊重客戶的隱私。好餓啊,好想出去外麵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