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瑪覺得自己的寒毛都炸起來了,不安的詢問:“到底是怎麼了?就算是上斷頭台,也要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啊!那本真的那麼不好嗎……”
他眼神堅定的說:“那這本不算,我可以重新寫一本!”
千曄:“您不是說《安娜》是您畢生心血之作,再也不會比它更優秀的存在嗎?”
西格瑪體會到吹牛逼的孽力回饋,臉不紅氣不喘的說:“我是一名年輕的作家,我的人生還很漫長,為了能和千曄先生結婚,我會寫出更多的最優秀的,恩!”
千曄:“越說越不靠譜了……”
() 他無奈的單手托著腮幫子:“搞什麼啊,明明是我最煩的那種信口開河、說話不打草稿,想什麼就說什麼的沒有計劃性可言的隨性之人,還是做事三分鐘熱度的那種人。”
西格瑪:QAQ
雖然是實話,但也沒必要這麼直接吧!會哭哦,真的會哭哦!
眼淚已經先一步掉下來,淚珠吧嗒吧嗒的掉著,就像是被雨淋的狗狗一樣,就隻差再來一個聲線顫抖的嗚咽。
西格瑪哭的次數太多了,千曄提不起安慰他的心思,對這個親手將自己的眼淚搞得不值錢的家夥,千曄用手指抵著他的鼻尖:“安靜,讓我好好想想。我已經很努力的,竭儘所能的思考著你有什麼優點。”
西格瑪用垂死掙紮的神態道:“寫?我是被譽為最有可能成為當代俄羅斯最偉大思想家的文學家。”
千曄半眯著眼睛,語氣平直的說:“而我是個撲街家。寫出來的東西沒人要那種。”
西格瑪:“怎麼會沒人要呢?我每次上洗手間時都會看的。”
千曄愣了一下,笑得猶如春暖花開:“……彆逼我掐死您。”
——最佳廁所讀物這種名號我不需要的,謝謝!
不僅不需要,還想堵住對方那張狗嘴。到底會不會說話啊!是智障吧!
千曄覺得自己現在很不對勁,可是心頭真的很亂。他深深的打量著不安的西格瑪,見他一副根本不明白自己在煩惱什麼,還沉浸在‘不好看所以千曄先生不明白我心意’的情緒當中,就更鬱悶了。
但凡這小子警醒點,千曄覺得自己都不用這麼糾結。
——難、難道還要我主動說出口嗎?
——這小子是貨真價值的直男吧!
可是,因為一本就愛上一個人什麼的……
千曄縮著脖子抱著膝蓋,鼓著腮幫子視線朝外,就是不肯看西格瑪。臉上的熱度又開始燒了起來,而更可惡的是西格瑪這小子竟然咋呼的喊著‘臉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啊’這種話。
好在給千曄解圍的機會及時出現,立原打來了電話說明了下情況。聽到和魔人有關,千曄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所以他想也不想的讓立原給他轉接到福地那邊的通訊。
西格瑪雙手扒拉著茶幾的邊沿,探出腦袋側著耳朵想聽他們在講什麼,千曄看到他這副孩子氣的模樣莫名一股邪氣上身,一巴掌拍上那個腦殼,用力的揉起來。
手感是他想象的那樣,挺舒服的。他一邊揉著西格瑪的狗頭,一邊聽福地述說現狀。
聽完了,福地問他要不要做外援。
千曄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外援身上,而是驚呼:“哈?魔人竟然有對象?對象還是那個看起來就有大病的麵具搞笑男?憑什麼啊,這兩個人竟然有對象!還是內部消化!”
——憑什麼啊,我自己都沒對象呢!
福地:【……】
西格瑪忍不住的插嘴:“雖然不太明白情況,但千曄先生您這副不甘心的樣子我也很喜歡哦。”反正見縫插針的表白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