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之中,虛榮心怎麼都能排進前三,在知道所有人都是單身狗之後,二十一歲還是母胎單身的千曄,他的虛榮心爆棚了。
——平日一個個拽得二五八萬人生贏家似的,這方麵完全不行啊。
抱著這種心思,千曄很是絲滑的將自己和西格瑪的戀情坐實了。從此以後,他就能高傲的抬起頭,睥睨這群沒用的戀愛苦手了。
看出他心思的人:我們是真的不明白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比的。
而比起這個……綾辻、太宰和費奧多爾像之前一樣,被一陣風掠走了。
千曄擺手說:“麻將還沒結束呢,讓他們慢慢打吧,啊,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其他人:“……”我們哪知道啊!
獵犬們終於發現,隻要現場有一個雨宮千曄,士氣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
明明全程擺爛,莫名覺得像剛從戰場爬下來般疲累的獵犬們,秧了吧唧的重新回到休息室,撒旦固然可怕,可要抓捕的魔人還在打麻將,硬著頭皮也得上。
就在這樣一言難儘的低迷氣氛中,連打了四天三夜麻將的三名倒黴蛋終於獲得解脫——下方打完了。
毫不意外的,默爾索監獄已經塌了一半,可能是中途加入的莎士比亞說了些什麼,那些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超越者們,非常和諧的排隊來跟千曄、哦,正確來說是和撒旦打招呼。
千曄站在門口,西格瑪站在他旁邊,他倆就像是動物園門前賣門票的那樣,挨個和這些超越者打招呼,開門讓他們進去,每個踏進去的人,出來的時候表情都很難形容。
西格瑪不禁感慨:“千曄先生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啊。”
千曄已經習慣了:“世人總喜歡想太多,對不知曉的領域會存有過多的不切實際的幻想,讓他們回歸現實我覺得也是一種功德。”
正準備踏進去的維克多·雨果,腳步一頓。千曄見他身後領著的幾名超越者,理解的說:“莎士比亞先生推薦的吧?”
排隊的人中沒有見到一個英國人,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英法兩家的恩怨由來已久,莎士比亞坑起來是不會手軟的。
一般情況下,異能者就沒有長得不好看的,帥大叔雨果矜持的點了點頭,控製著不要提前偷看門縫。“真有那麼嚴重?”
莎士比亞的話有一半不可信,但雨果確實很好奇撒旦長什麼樣,西方地獄啊……以後他們死了也肯定歸撒旦管。他知道裡麵肯定是有坑的,從出來的那些超越者的臉色就可以知曉。
他還看到一名俄國的超越者近乎是連滾帶爬的出來,嘴裡恍惚嘟噥著‘我不相信這不可能’的話。
可如果不進去看一眼,又覺得太虧,畢竟其他人都看了。
想了想,最後雨果還是沒自己進去,而是讓身後的同胞進去,先不提同胞們看他的眼神有多麼嫌棄,雨果覺得自己的理由很正當。
“聽說你能召喚蘭波。能讓他出來見個麵嗎?”說這話的時
候,雨果非常懂規矩的遞出了一張銀行卡。
像他這種地位的人是不缺錢的,千曄沒客氣,將卡收起來。畢竟是有對象的人了,誰會嫌棄自己談對象的資金多呢?
雨果和蘭波的關係很好,他們年紀相仿,少年時代一起在歐洲諜報局工作過,蘭波的屍首還是他親自接回法國安葬,每年都會去探望。
說不想念這位朋友是不可能的,或許是因為過於強大,孤獨對於超越者而言並不陌生,本來圈子裡能看上眼的人就少得可憐,更彆說交朋友。
朋友噶一個少一個,雨果不掩飾自己對蘭波的思念。
千曄是拿錢辦事,隻是現在的局麵稍微有點混亂,他讓西格瑪負責收門票……哦,是負責和排隊看撒旦的超越者打招呼,自己翻開亡靈錄,過了幾秒合上。
雨果:?
“是有什麼問題麼?”
千曄:“蘭波先生說除了魏爾倫先生以外,他誰也不想見。”
雨果愣了一下,深吸口氣,表情自然的說:“你跟他說,他的摯友維克多·雨果想見他。”
千曄又試了一次,為難的說:“他說‘什麼摯友,我隻有一個能親的親友而已’。”
雨果抽了抽嘴角:“這不是阿蒂爾說話的風格。你不應該用自己的說話方式轉述。”
千曄:“你能懷疑我臨陣脫逃的人品,但不能懷疑我工作的態度。我敢發誓我是將他的話完完整整轉述過來的。”
雨果,還是繼續掙紮著:“他不會這麼對待我的,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著他,將他領回母國的時候,我在他的墳前大醉一場,哭得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