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曄瞥了他一眼,輕輕的切了一聲走在前頭,說道:“彆愣著了,我餓了。”
西格瑪連忙:“那去商場買菜,你想吃什麼?”
千曄偏頭看他,對上那雙清澈的眼睛,好像真的隻是擔心他餓到。千曄無力的雙手叉腰,歎了口長氣,不給西格瑪反應時機的,一把扯過他的衣領親了上去。
西格瑪:?!
猶如煙花在腦海裡炸開,炸得他渾身一個激靈。此時的西格瑪已經什麼都無法思考,直到千曄放開他之後,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隻是一個最簡單的,連親吻都算不上的零距離接觸而已。倒不是千曄不想深入,他好歹是在開放的外國長大,接吻這種事情司空見慣。
可怎麼說呢?
千曄戳了戳西格瑪的胸口,硬邦邦的。再戳戳他的臉頰,也是硬邦邦的。
千曄他躊躇了下,問,“您還好嗎?”
他覺得不能怪自己,立馬道:“我明明是說去約會啊,都在一起了當然要約會啊,道造不在家不是剛剛好嗎?說什麼自己做飯的……”這就是他之所以會親上去的原因,心裡還責怪西格瑪是個木頭腦袋,這麼好的機會都不會抓住。
第一次約會這種事情可是很重要的好不。今天可是費奧多爾蹲牢子的大好日子,代表著西格瑪是真的重生了。他擺脫了最後一個
() 會影響到他的隱患。
默爾索監獄有多麼難攻克,這是國際上的認知。費奧多爾進去後,想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而短時間內那個人估計也不會想到越獄。
和果戈裡手拉手的愉快投入健康作息的牢獄生活中呢。
最大的隱患解決了,這麼好的日子同時也是交往跟約會的紀念日……
“西格瑪?”千曄發現西格瑪還在發愣,輕輕推了一下,麵前的人硬邦邦的像是被推倒的樹乾般,砰的一聲直直的落在地上。
千曄:“……”他是知道西格瑪有點膽小,還有點脆弱的小自卑,失憶讓他就像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一般,加上對外界認知不足,一些小事都容易做出大的應激反應。
可,認真的嗎?
——這種時候暈過去真的好嗎?!
千曄發現自己終究是高估了西格瑪的承受力,他半眯著眼睛,在原地傻站了一會,單手扶額,最後選擇給國木田打電話。
國木田剛好出完外勤,接到千曄電話後很快就來了。和千曄一起將昏迷不醒的西格瑪搬上車後,一邊開車國木田一邊說:“這是怎麼了?”
千曄:“出大事了,麻煩送他到最近的醫院吧。”
國木田愣了下:“會死嗎?看起來沒有外傷,是癌症?”如果是外傷的話,他可以聯係與謝野。反正是有償醫治,與謝野肯定不會推脫。
千曄:“不是癌症,我親了他,他就這樣了。”
國木田鬆了口氣:“原來隻是這種事……恩?嗯嗯嗯?”
他一個急刹車,千曄連忙護住西格瑪,免得對方從座位上滑下來。這裡是路邊,國木田也顧不上那麼多的扭過上半身,震驚的說:“你們原來是那種關係嗎?!”
國木田表現得十分激動:“你的理想對象手冊我是看過的,西格瑪很明顯有九成以上不符合吧!為什麼啊,你是背棄了理想,背棄我們的團隊理念嗎?!我真是看錯你了,竟然是這樣意誌不堅定的人!”
國木田大喘氣著,連珠帶炮的喊了出來,雙目布滿血絲,顯然完全無法接受這一點。
千曄瀑布汗:“那個,獨步您先冷靜一下。”
國木田不能冷靜,他眼角含淚:“如果你沉淪的話,沉淪於糖衣彈炮的話,那我的堅持怎麼辦?你起了個壞頭啊!”
比起原則有一定靈活性的千曄,國木田是個有著強迫症的理想主義者,特彆是在感情方麵。嘛,畢竟能精細到對象長什麼樣子,連什麼時候相遇都能記進本子裡的人,這方麵很難變通吧。
千曄硬著頭皮,被國木田狠狠的說了一頓。鑒於國木田露出了被背叛的快哭出來的臉,他壓根不敢反駁。
隻能趁著對方休息喝水的空檔,不甘不願的說:“獨步其實是覺得我比你更早的找到對象,心裡不平衡吧。”
國木田:?!
他很用力的反駁:“沒有!”
千曄不信,眯著眼睛不信任的說:“明明就有,之前我跟你說我想找對象讓你有合適的介紹,你就露出了‘放棄吧這種人不會出現’的表情。現在我找到了,你覺得自己輸了。”
國木田:?!
千曄嗬嗬冷笑:“這地方也要比較,獨步真是個小鬼啊。”
事實證明,想要懟贏千曄這種事,是不會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