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些懶得解釋的原因,總之當所有人集體出現在一個一眼看不到儘頭的大會堂時,並沒有造成什麼混亂,反倒是非常安靜……
好吧,原因是有的,隻是讓人難以啟齒。
“天降鳥屎是幾個意思啊。”有人這麼咬牙切齒的說著。
“你就偷笑吧,我是差點壓到狗屎,我在床上睡覺,它是哪裡來的!老子又沒養狗!”有人難以忍受的碎碎念著。
“算起來我差一丟丟要被臟水淋了一身反倒是沒那麼倒黴了。”有人捂著胸口慶幸著。
太宰撓了撓鼻子,他是在水裡漂浮的時候差點被一個豬頭張嘴咬住,雖然很離譜但相比之下好像還……不錯?
他看向國木田,國木田用殺人的目光瞪著他,太宰:“……”連忙舉起雙手,“我什麼都不問。”
國木田含恨道:“你當然可以問,要不是為了找你這個日常曠工的混蛋,我怎麼會掉進臭水溝裡!”
雖然掉落之前就來到這個地方,但那股氣味依舊在鼻尖環繞不去。
中島敦簡單收集了一下信息,說:“好像大家進來之前或多或少都遇到一些倒黴事,不過在倒黴之前到了這裡,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這番話得到了一乾人等的瞪視,顯然他們不覺得這叫做幸運。
中島敦縮了縮脖子,看到社長板著臉散發著恐怖的氣場,嚇得脖子一縮,旁邊的亂步好心解釋:“社長是在高興啦,回味肉墊的觸感。”
福澤的手托舉著,眼睛死死等著向上的手掌。
亂步:“雖然剛出生不久的貓咪跳到他手掌上想撒尿,這不是沒撒成功嘛,也算是圓夢了吧,恭喜了社長。”
知道他貓厭體質的人:“……”已經卑微至此了麼?
森鷗外看了眼他們的方向,又看向身邊的人,歎了口氣。他已經能感覺到法國和英國那邊時不時傳來的不善視線,這也是理所當然的——魏爾倫就坐在他旁邊啊!
說好的已經死了的暗殺王,沒死乾淨,就坐在他旁邊,不隻是法國和英國,一些和魏爾倫有仇的人也都快按捺不住。
若不是如今的情況過於詭異,早就開打了。
他試圖從自己信賴的部下那裡找到一點安慰,卻看到中也半死不活的在乾嘔,尾崎紅葉給他拍背順氣。
尾崎紅葉:“彆想了,這不是沒喝進去嗎?誰能知道密封的紅酒裡竟然會有蟑螂——”
“是蟲子!”中也大聲的反駁。比起蟑螂,蟲子聽上去更陽間一點。他差一點點就對瓶吹了啊,看到那隻蟲子的時候隻覺得靈魂都要出竅,幸虧喝進去前就到了這裡。
安吾,看向了場地另一邊界限分明的鐘塔侍從等人,裡麵還有克裡斯蒂女爵,很顯然這群人很不高興,全都在冒殺氣。
除此之外,還看到了他們一直很想抓捕的費奧多爾,不過對方是單獨坐著的,旁邊沒有人。這讓安吾有點遺憾,如果他旁邊有其他人的話,說不準
就能揪出他的同伴了。
而說到這個……
安吾又轉而看向了左後方。
一個被數名雇傭兵圍坐著的雙色長發頭男人,淡定自若,就好像他是以很正常的方式進來的一般,察覺到安吾的視線後,還抬手朝他揮了揮,主打一個高貴沉著冷靜。
安吾:“……”是天際賭場的老板西格瑪。
為什麼這個人也會在這裡。這場莫名其妙的事件,到底牽扯了幾方勢力?
“這裡看起來好像電影院,前方還有個熒幕,待會是不是要讓我們看些東西啊,老師?”一個女聲響起。
安吾的耳朵動了動,絕望的想著:啊,就連綾辻老師也在這裡,策劃這種事的勢力到底想乾嘛。
一次性能讓這麼多人中招,更不乏超越者,這種恐慌感一直在腦海裡揮散不去。
——會是比魔人棘手無數倍的敵人吧。
安吾不禁慶幸在場一些被卷入的官員還算是理智,見到大國的官員也在這裡,一個屁都不敢放。不然他們肯定會對綾辻老師開嘴炮。到時候場麵就很難看了。
綾辻冷淡的說:“安靜,開始了。”
辻村咦了一聲,果然看到白色的熒幕突然閃爍起微光,她屏住呼吸的看過去,希望能熒幕中獲取一些為什麼他們會集體來到這裡的線索。
像她這樣想的是大多數,一時之間角落裡稀碎的交談聲都停止了,隻能夠看到熒幕發生的事情。
【一架客機從熒幕中掠過,停在了機場裡。】
“是橫濱!”有人認出來了,大聲的喊道。“這是橫濱機場!”
【一個短發的容貌俊秀的高挑男子拖著行李箱下機,舉止正常的往出口散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固定在這個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男子身上,他們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就是關鍵線索。
【一個身影狀似自然的靠近那名男子,二人相撞。】
有名官員大聲疾呼:“是魔人!我就知道肯定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脫不開乾係!這個家夥是不是又想害橫濱!”說著他朝種田長官低吼,“都怪你們這群廢物,一直沒抓到人,現在這場事件肯定也是他搞出來了。”
“安靜。”一名英國的官員輕斥,“彆吵,而且不是我低估魔人,他還沒本事做到這種程度。”
“這個誰知道呢。”暗處有個聲音響起,“畢竟傳說中橫濱藏著某樣東西吧。”
知道那是什麼的人神經緊繃起來,在心裡咒罵這個官員廢話太多。不知道的人則是眼睛發亮,甚至猜測著是不是有什麼寶物。
人為財死這個道理在哪裡都存在,野心派已經躍躍欲試。
那名官員也感覺到同事不善的目光,頓時滿頭冷汗的坐回去,發誓再也不說話了。
費奧多爾:“……”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他很確定,要麼這是預示未來會發生的事件,要麼是高明的虛擬幻術騙局,要麼就是平行世界,不會有第四種可能。
費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