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吸著鼻涕,臉貼著地上,說:“大姐,俺真的是被迫的,俺真的不想殺你,是那個姓秦的小明星找上俺,說隻要俺在你的臉上劃幾刀,就可以給俺五十萬,俺老婆得了癌,光著化療就要好幾萬,俺真的沒辦法了,俺……。”
“好了,你彆再說了,浪費這些口水,還不如去警局說。”
白汐柔打斷了那男人打感情牌的話,心裡則有了判斷,和她結怨的姓秦明星還有誰,除了秦玥,她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她心思百轉地想著,這秦玥膽子可真大,竟然敢買凶襲擊她。
白汐柔無所謂地笑了笑,不過也是,那秦玥現在是杜越澤看重的女人,就算她買凶殺了人那又如何,警局的工作人員一聽杜越澤這三個字,這個案子恐怕就直接結案了,怎麼也不會算在秦玥身上。
“汪嗚……嗚嚶……嗚。”
三筒平日裡不會發出這種委屈撒嬌的聲音。
白汐柔從失落的情緒緩神過來,朝著愛犬望去,她看見三筒搖著尾巴,嘴裡不知何時叼了個藍色的破舊塑料球,兩隻前腿微微前屈,邀請著被逼在牆角的陸枝遇陪它一起玩耍。
陸枝遇在白汐柔的印象裡總是冷靜而自持的,還從未見過她這般驚慌失措的炸毛模樣。
她和三筒對持的樣子,像極了兩隻大眼瞪小眼的大型犬,有趣極了。
白汐柔噗嗤一笑,手指放在微張的口中,吹了個哨,喊道:“三筒,過來,彆嚇到我們的客人了。”
陸枝遇看著那隻拉布拉多犬總算沒糾纏她,屁顛屁顛邁著四隻毛茸茸的腿奔向了白汐柔,整個人像是釋放了一般,虛弱地靠在牆上。
麵對這隻熱情的拉布拉多,就比和剛才行凶的男人對峙般令她倍感恐懼。
兩次被嚇,她臉色蒼白的樣子還真的和宿醉的人沒得差了。
陸枝遇扶住額頭,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腦子有點混亂。
她怎麼覺得她有點多餘了,白汐柔似乎能處理好這些事,她的身手太好了,根本不需要她的幫助,她受傷了反而拖累了她。
“三筒,這回你做的很好,又製服了壞蛋,若是小汐在世的話,她肯定會很開心的。”
白汐柔蹲下身,笑容溫暖地揉著那隻大型犬科動物的頭,又撓了撓它毛茸茸的長耳朵,在狗狗舒服的呼歎了一口氣後,將一根火腿腸喂給了它。
三筒半蹲著雙腿伏在地上,它伸出粉白的舌頭舔了舔火腿腸,如葡萄般的水汪汪烏黑眼珠在得到了白汐柔眼神的示意後,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火腿腸來。
陸枝遇微微轉移視線,就看見一人一狗的溫馨場麵,她蒼白的臉頰微微回暖,方才被狗狗堵在牆角的恐懼緩緩消失了。
她鼓起勇氣,腳步緩慢地靠近了一人一狗,蹲到了白汐柔的身旁,視線顫抖地看著那隻大型犬,牙齒有點打顫地說,“這是你養的狗狗嗎?它幾歲了,看起來很健康啊。”
白汐柔撫摸著三筒脊背上柔軟的皮毛,說:“三筒已經四歲了,我已經養了它三年了。”
陸枝遇喔了一聲,還想著再說些什麼話,隻聽見一陣警車的鳴笛聲從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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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明天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