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道友,本人初初前來,還有許多事物來不及整理,現在便要去了,日後再聊……”
蘇宸立刻熱心腸地說:“如若不介意的話,蘇某人便來幫忙吧,俗話說得好,‘男男搭配,乾活不累’。實不相瞞,我作為鄰居,也想與秦道友打好關係,畢竟秦道友這一住便是十年呐。”
實際上,蘇宸也有一點與秦楚陽打好關係好讓後者與他一同完成任務的打算,隻是他又一次不小心地使用了惹人誤解的詞彙,明明表現“團結”意義的詞彙是如此之多。
秦楚陽內心瘋狂喊停:這孟浪之客想要與他搭配乾什麼活計?還有對方這句末的“十年”是否是“來日方長”的含義?
——此人為了得到他竟然不擇手段!?
“怎敢如此麻煩?不過小事一樁,便不勞道友費心了。”道友你好,道友再見。
若是給再見定一個日期,最好是十年後的今天。
秦楚陽笑如花開,內心汗如雨下,隻怕第一日便貞潔不保。
無他,外遣弟子在其他宗門內時,生命安全必然是有所保障的,可若是歡愛與雙修之事,便難以定論他是否受到威脅。
合歡宗弟子不能害他性命,而他也不允許傷害無辜之人。
即使這無辜之人可能正垂涎他的美色,但誰讓……這裡是合歡宗呢?男歡女愛,便如同凡人飲食喝水,再是尋常不過,他總不能斷了旁人念想吧?
蘇宸重重地一拍自己的胸口,發出沉悶的“嘭”聲,大義凜然地展現自己的猛男陽剛正氣: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這不就是鄰裡的責任與義務麼!咱們第一天認識,在下連一點小忙都不幫秦道友你這位新來之人怎麼行?否則旁人看來,我不就成為了無情無義之徒了?”
秦楚陽內心有個小人正在捶胸頓足:聽聽這話,一板一眼有理有據,如若不是他早已識破對方居心叵測,他都要熱淚盈眶地信了!
“額……實不相瞞,物什多而淩亂,整理起來頗費心力。”他沉吟片刻後,自打臉般地一改話語,以歉然的口吻回答道。
蘇宸再一拍胸口,像是拍在一塊罡石之上,劇烈的悶響傳出,不光連他自己覺得痛,秦楚陽更是聽得牙齒發酸。
“既然是麻煩事兒,那便更需要幫了!在下若是再道友遇事時不主動伸出援手,那與冷酷無情的小人又有何分彆。”
秦楚陽沉默了:小事不行,大事也不行,你到底要怎麼樣?
蘇宸見對方笑容逐漸凝固,隻當對方是不好意思了,便頗為直男地第三次拍了拍胸口:“秦道友何須赧然?入了這紅玉居,便有如拜把子的兄弟。”
秦楚陽更驚悚了:對方竟還喜歡稱兄道弟,這癖好……著實是寡廉鮮恥!
——到底要如何才能讓對方離開呢?
對了,方才對方好像提及什麼任務,也有那麼些微末的可能是真的遇上了麻煩?他便聽聽究竟是什麼任務吧,對方修為不過練氣二層,大不了待會兒強行劃開防線。
“不知道友所言是何任務?若是能給予幫助,我自是願伸出援手。”
秦楚陽嘴角含笑,便如金秋時節的暖陽,暖而不燙,看得便讓人覺得熨帖。
蘇宸也隻當對方是看出了他那與眾不同的有趣靈魂,想要交下他這個兄弟,便直言道:
“分彆是剝皮、采蜜、摘花……”
秦楚陽腦中瞬間出現了無數不可理喻的場景,嚇得他麵上血色儘退,脫口而出兩個字:
“告辭!”
蘇宸語速較快,緊接著說:“……都是與落花穀內妖獸有關,秦道友方才可是說了什麼?”
秦楚陽腦中那邪惡景象驟然消失,麵色由白轉紅,羞愧地移開了視線:
“無甚,無妨,道友說來聽聽?”
他忍不住在心裡暗暗譴責自己,同時仿佛聽到了師父趙長老痛心疾首的聲音:
秦楚陽,你作為一個正派弟子,應該為自己那些汙穢思想感到羞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好像是第一次寫)
蘇宸:我以為我們的初遇很美好。
秦楚陽:的確挺美好的,不是跟話本一樣麼?
蘇宸:我隻是不知道,在你眼中我竟然淪落為如此厚顏無恥之徒,我的心好痛,需要你揉揉。
秦楚陽:……其實你可以不用抓著我的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