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等小生的衣物乾了,再還與公子便是。”
蘇宸冷靜地褪下小倩皮囊的衣物,秦楚陽則直接透過皮囊看著蘇宸的本體,心裡忍俊不禁,臉上勉強羞赧。
他們倆早就一同沐浴過,麵對對方穿著衣物的身軀,自然能做到大方以對。
直到蘇宸與秦楚陽並躺在簡陋的竹席之上,兩人對視之間,氣氛才漸漸升溫。
不過嘛,如果寧采君在和小倩初次相逢的晚上,便與之發生了不能為人道的行為,那就不會有《倩男幽魂》這個故事了。
蘇宸趁機將手環在秦楚陽身上,附耳輕聲道:“公子的救命之恩,小生無以為報,便隻得以身相許,贈公子一場美夢。”
“這,不可……”
秦楚陽感受著緊貼於腿側蘇宸的膝蓋,即便兩人一同雙修過,也未曾做過這種姿勢,聲音在一時間發自內心地帶上了些許顫音。
然後,就這麼半推半就著……秦楚陽飾演的寧采君照書中所述拒絕了對方。
並且外頭天也快亮了。
經過這麼一遭,兩人不免意識到,看來劇情對於親密情節反倒具有較高的容忍度,即便蘇宸的誘惑方式與書中描繪完全不同,可劇情依然給過了。
這樣……簡直好極了!
有一種角色扮演py的感覺,更加刺激了呢!
蘇宸興致高漲,演得更賣力了。
《倩男幽魂》主要描寫的便是聶情牽、寧采君和燕藍俠三人的感情糾葛,因此一行人的感情遞進轉折,與展現出來的性格便不容出錯,錯就是被丟出話本世界。
不過鑒於大前期燕藍俠的身份更像是維護前兩者愛情的使者,既然沒有後期的親密戲,那麼蘇宸和秦楚陽高高興興地演著,該受傷就讓皮囊受傷,被丟出去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略過最不容易適應的第一夜之後,《倩男幽魂》的劇情如下:
第一夜後,寧采君來到距離黑林最近的鄉鎮上,但是由於妖孽橫行,像他這樣的外鄉人自然不受歡迎,尤其是聽聞他在古寺中住過一晚後,鄉鎮居民的恐懼便更甚了,哪還會留人過夜?
寧采君一個正人君子,也不可能做勉強旁人讓自己住在鎮內的事兒,最後又回到了古寺中。
這一夜,他依舊遇到了小倩。
因著前一日的交際,小倩不忍寧采君身死,便告誡此地妖氣深重,應當速速離去。不想寧采君固執,想要帶著小倩一起走,直到天亮,小倩才給寧采君施展法術是指昏睡,悠然離去,心中卻情不自禁戀慕起這個善良的青年。
第三日,黑林姥爺險些發現寧采君,小倩巧妙地讓其躲於陰池水底,斂去一身人氣,最終躲過一場死劫。
然小倩卻因為黑林姥爺沒吸到足夠的精氣心生不滿,而遭至鞭撻。
於是便有了小倩沐浴,寧采君為其療傷,卻發現其鬼修身份。
即便人鬼有彆,修士亦是如此,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離了寒池,兩人在古寺中癡纏,這段劇情麼……蘇宸與秦楚陽實際上是與衣冠楚楚的對方親親抱抱舉高高,並沒有真的做什麼。
兩人都認為,即便要做什麼,也是應該等到道侶大典之後才行,況且此地還有仙蓮旁觀,他們可不希望自己和對方的身子被旁人看去。
第四夜,英俊瀟灑,有幾分胥紫極風範的燕藍俠循著妖氣來到鄉鎮,與寧采君產生了點疑似親密的糾葛,於是被蘇宸一拳揍飛,蘇宸和秦楚陽再度被扔了出去。
好容易熬到了第七日,黑林姥爺被滅,小倩重創修養,寧采君卻無意間牽扯出了一宗更大的陰謀!
後續的一段劇情,小倩暫時沒什麼戲份,反而成了燕藍俠和寧采君從兄弟情向愛情過渡的橋梁。
再然後寧采君服用靈丹妙藥閉關修煉,來了一段漫長的神隱,燕藍俠和小倩開始為了尋他,攜手闖天下。
目前的話本進展到寧采君出關,燕藍俠反倒受傷,兩人便為了他探尋靈藥,感情線又回歸到小倩與寧采君身上。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錯綜複雜的三角關係。
劇情暫且到達這裡,便是戛然而止,因為主要角色的修為已經到達築基大圓滿,再往上一步便是結丹,這讓修為隻有結丹期的鬱子灝如何把持?
蘇宸和秦楚陽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強行從話本世界中丟出來的。
兩人在話本世界中進進出出,即便從劇情開始到結尾的劇情線進展為五十年,等同於現實五十天,可兩人依舊用了一年半載才演完了全部劇情,雖沒能發掘出自身文心,可攫取的文心也足夠他們寫完剩下的九十八部墨寶話本了。
此時鬱子灝仍舊在閉關修煉,蘇宸和秦楚陽便在仙蓮的嚴厲監管下開始撰寫話本。
兩人燃燒文心,下筆如有神,一口氣之下,墨寶話本接二連三出現,快得讓仙蓮都略感詫異,仿佛看到了兩個文癡。
繼《帶女殺匪》之後,秦楚陽的第二部話本依然是個聚焦於凡人視角的故事,或許是受到了《倩女幽魂》中唯美婉約氛圍的影響,他的第二部話本的措辭也顯得溫柔了許多。
話本名為《紅翡翠》,講述少年青玨自幼見證賊人被山匪所害,但他猶記得對方身上持有一枚仿若鮮血染就的紅翡翠。少年為了複仇,拜師學藝,幾年後武功大成,便去尋仇,路上偶然結識一個少年劍客玉書,與之相伴。
然而在青玨剿匪後,卻獨獨沒有發現那個持有紅翡翠的山匪,然而就在此時,玉書取出了腰間佩戴的紅翡翠,表明那山匪是自己的父親,但現如今父親早已過世,自己便佩戴著紅翡翠,等待仇人找上門的那一天,打算父債子償。
青玨用僅剩的力氣一掌拍向玉書,後者重傷,恰好又被青玨所贈的青玉護住了心脈,留得一命,於是兩人自此相忘於江湖。
秦楚陽的文筆措辭就如同一柄劍,快、狠、準,即便揮劍過程中受到阻撓,但結局絲毫不拖泥帶水,顯出劍修獨有的意氣飛揚,快意恩仇。
相反,蘇宸的文風在經曆了《倩男幽魂》後,變得幽怨詭譎了起來,當中更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戾氣,被他用辛辣的文字加以抒發,令人心生刺痛。
他的第二部話本名為《蒼柳》,講述的乃是一個少年蒼柳被殘忍殺害後,埋骨於柳樹下,並與柳樹同化的故事。
少年生於亂世,同樣死於動亂,而當他作為山中的一棵柳樹,便更能體會到人世的蒼涼。
他親眼目睹有人易子而食,也見到少女為守護貞潔揮刀自刎,至於劫匪搶奪財物後殺人之事,更是屢見不鮮。
漸漸的,他的身體被怨氣所感染,變得愈加汙穢,但與此同時,他也真正成了一棵柳樹妖。
於是他遵循慘死之人死前的怨恨與詛咒,將那些個劫匪、惡人統統用最殘忍的手段殺害,於是他原本烏黑的柳條便逐漸化作血色。
最終,一位雲遊道士在注意到正在屠戮劫匪的柳樹,將其連根燒毀,道士自覺做出一番大功德,卻忽視了藏匿於柳樹之中未能紓解的民怨,因著阻撓了複仇,這些民怨便附著在了道士身上,直到有朝一日,在道士突破之際,取其性命。
另一邊,柳樹的精華落於蒼柳還未腐爛的屍體身上,賜予了他一口生命靈氣,令其複活。
少年蒼柳蘇醒後,取來一截柳枝,種植於柳樹遺留的坑中,然而亂世未曾結束,蒼柳最終決定為了幫助像他這般可憐的芸芸眾生,遊曆天下。
值得一提的是,從始至終,柳樹從最初閃爍著濃鬱怨氣的黑色,到後來浸染獻血後形成的深紅色,從未出現過蒼翠之色。
偏生,少年卻名叫蒼柳。
……
蘇宸和秦楚陽一邊寫,那廂仙蓮在認可話本為墨寶之後,便放在一邊。
此間便是兩年光陰。
當鬱子灝閉關而出時,身上的真元濃鬱了一分,就連氣勢也變得比先前更加厚重淩厲了起來,頓悟對他的幫助不小。
此時蘇宸和秦楚陽依舊燃燒著文心,全神貫注地撰寫話本,而鬱子灝在閱覽過話本後,略一計量,便紛紛用刻錄玉簡進行複刻,以合集的形態發放到駱天磊手中。
駱天磊那是誰啊!
那可是連蘇宸都要甘拜下風的奸商,隻要他有心,蘇宸就算是寫了本辣雞出來,他也會將其包裝成精美的辣雞,然後以捆綁、促銷等等形式賣出去,賺個盆瓢滿缽。
不過蘇宸和秦楚陽寫的,可不是什麼辣雞,而是正兒八經的墨寶話本。
於是,合歡宗內很快便出現了兩部連載話本,最開始挑選出三篇,往後每月發行一部,以此獲得最大收益。
沒辦法,時至今日,合歡宗……應該說整個九重界,練氣期修士都占了大頭,三月太長,一周太短,唯有每月一出新,方是最適合的。
秦楚陽的話本因其雷厲風行的獨特風格,又主要以生死恩仇為題材,被名為《劍光恩仇錄》,讓人看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尤其是書中對於打鬥的描寫,往往是寥寥數語,便勾勒出一幅險要畫麵。
若以蘇宸的話來講,那便是一篇篇“正三觀爽文”,同時還傳遞出一股正能量的價值觀,十分適合消遣之用,卻也能引人思考。
而蘇宸的話本無疑複雜得多,被駱天磊命名為《詭奇譚》,至於連載的周期與《劍光恩仇錄》一致。
除了一部《山嫁》外,後續的《蒼柳》,以及第三部乃至第五十部作品,更多地受到《倩男幽魂》影響,最終奠定了一種奇詭哀怨但留有一線生機的獨特風格,廣受好評。
但更多的,卻是合歡宗弟子引用了《詭奇譚》,閒暇之餘便開始進行二次創作。
就比如《山嫁》,雖說蘇宸對情愛之事描寫不多,但眾合歡宗弟子的眼睛就是水光四射,找到了其中蘊藏的“玄機”。
比如說,那些嫁給山神的男女們究竟如何了?男主與“新娘”難道就沒有經曆一點旖旎之事?
於是,在廣大合歡宗弟子的手中,《山嫁》的外傳、前傳、新篇瘋狂湧出,那些被活埋的人並未在第一時間死絕,而是身體在土壤中被大山不能描述至死。
另外男主與“新娘”還在逃亡過程中做了一切能做的事情,隻是“新娘”令男主蒙眼,因此男主直到結尾才發現“新娘”實為男子。
另外還有男主等村民被大火焚燒至死後,那些慘死的鬼魂將他們瘋狂(嗶——)的故事屢見不鮮。
時日一長,《山嫁》便形成了一部《山嫁集》,專門敘述奇詭香.豔之故事。
蘇宸出關後都無法想象自己的一本純潔得不行的話本,竟然會在廣大合歡宗弟子的努力下,拓展成一部肉.香四溢的合集!
這可真是太過分了!
再比如《蒼柳》,有些合歡宗弟子作出《蒼柳之死》、《柳纏》等繪本話本,有的講述蒼柳被人吸光精氣而死,有的則將蒼柳對搶匪報複的畫麵描寫得極儘熱.辣,真可謂是不怕不敢寫,就怕不敢想!
毫無疑問,駱天磊在短短時間內便賺了一大筆,並且這還是一筆持續性上漲的收入!
蘇宸是合歡宗少主,秦楚陽是開劍宗長老趙振之徒,兩人還是道侶,稍微在兩人的身份上做些突出,很快兩本話本的火熱程度便以兩個宗門為中心,開始向外擴張……
另外可莫要忘記,蘇宸和秦楚陽二人還是雲龍風虎盟的盟主、副盟主。
很快,淩波仙城內,也點燃了一股話本熱潮,便是原先對話本不敢興趣的修士,也在駱天磊“以話本悟道”的宣發語中,願意抽出一點時間來讀一讀兩人的話本。
畢竟這也耗費不了多少時間。
修士也是人,是人便有七情六欲,在修煉達到瓶頸,或是精神疲憊之餘,讀一個值得回味的故事,未嘗不是另外一種修煉。
想來若是蘇宸和秦楚陽若是得知,也必定會驚詫萬分,在他們尚在閉關撰寫的這短短時間內,話本就突然變成了熱潮,而且有人不看便好似落伍了?
隻能說,話本質量過硬是一方麵,駱天磊的商業手段是另一方麵,而合歡宗弟子與開劍宗弟子自發的推崇也無比重要。
或許有些運氣的成分存在。
……
在鬱子灝的小院內,蘇宸和秦楚陽從《倩男幽魂》中攫取的文心已經瀕臨崩潰,而他們在保持一致速度的情況下,終於開始撰寫最後一部話本。
因為是一口氣撰寫的緣故,兩人的話本有一個共同特點,便是受《倩男幽魂》的影響程度逐漸加深。
隨著兩人最後一字落定,兩人手中的靈毫竟然無法承受住兩人真元的洗禮,頃刻間崩潰零落。
至於兩人的文心,也徹底消失了。
畢竟兩人又不是文修,文心什麼的,也沒必要特地修煉,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蘇宸和秦楚陽的渾身真元被抽得乾乾淨淨,兩人立刻吞服了一枚極品靈丹恢複一番。
“恭喜二位,竟然隻用了四年,便完成了仙蓮的要求。”
鬱子灝拱了拱手,言辭中也帶著一絲敬佩。
兩個並非文修的修士,一口氣各完成了五十部墨寶話本,而且還在九重界大賣,儼然熱度震天,便是他這個正兒八經的文修,也自愧不如。
鬱子灝幽幽地歎了口氣:畢竟他不是美人榜前十的美人,也沒有什麼深厚的背景,更沒有前所未見的獨到風格……
不過之後就不一定了。
他已經和駱天磊商討過了,之後他會作為蘇宸與秦楚陽在文修一道上的指導者去販賣話本,屆時他隻管青雲直上吧!
蘇宸抹了額角的一把虛汗,略微抬頭便看到笑得毫無文人傲氣的鬱子灝,甚至他嗅到了一股濃鬱的銅臭味。
他不由暗自腹誹:這廝若是褪去外殼,哪裡像個文修。
鬱子灝笑眯眯道:“在下見二位辛苦,便自主烹製了一壺冷茶,請用。”
仙蓮的聲音再度響起,即便蘇宸二人已經完成了要求,它的語氣中依然帶著一股淡淡的傲嬌,不過更多的卻是認可與欣賞。
就算是鬱子灝,也不一定能經得起這番折騰呢。
“不錯,你們既然已經具備了蓮子萌芽之物,這一粒蓮子我便贈予你二人。我文星靈硯墨濯蓮一族最是聰慧不過,你們二人若是對它心生壞心,它可是不依的。”
鬱子灝的手中出現了一枚黑色的蓮子。
蓮子好似從墨水中撈出,氤氳著一股白煙狀的文氣,若是在不修文道的修士手中,此物往往等同於雞肋。
而對於未能入道的文修而言,若是服用了文星靈硯墨濯蓮的蓮子,便能瞬間步入大道。
嗯……就隻有這個用途而已。
不過蓮子的靈性的確很高,當它漂浮到蘇宸的手中時,蘇宸與秦楚陽感受到腦內傳來一股依賴感,甚至還響起稚嫩的問好聲。
“你、你們好,請珍惜我,不、不要傷害我……”
瞧著小語氣,怯生生的,和鬱子灝那朵成品仙蓮的性格完全不同,簡直懷疑是繼承了其他什麼蓮子的種。
仙蓮慍怒的聲音響起。
“蘇宸,你莫不是在說我壞話?無恥!”
“沒有啊,隻是在想這蓮子你又不能一個人生出來,你的另一朵伴兒究竟是什麼蓮花?”
仙蓮的聲音一梗,陰森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這個啊,還要從我幻化出人形之後,見到了一個修士,最後卻被對方欺騙不得不逃亡的故事,可能要說上個七日七夜,你真的想聽麼?”
蘇宸搖了搖頭,真誠地致歉:“抱歉,我並不曉得當中有這麼一段,還請原諒。”
“罷了,不過一段無關緊要的陳年往事罷了,本蓮若是在意那個賤人,反倒是自討苦吃,那個修士想來早已坐化,愛恨情仇儘皆如空。這是我現在生出的三枚蓮子中的一粒,你們二人好生相待。”
秦楚陽:“不知如何撫育蓮子?”
仙蓮回答道:“你們將血液滴在撰寫的話本上,再滴在蓮子上,這樣一來,蓮子與話本便產生了聯係,可自行吸收文氣破殼萌芽。你們雖非文修,但若是得空,也可進行創作,並非唯有話本,才能醞釀出文氣。詩、歌、曲、畫、詞……一切皆能入‘文’,大道至簡,莫過如是。”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前十有小紅包噠~
——————————————————————
推薦一下基友的主受文,順帶看主受的可以去康康~
《我讓徒弟黑化那些年》by末話
“任務xx:親親主角的小臉頰,然後一個月不跟他說話。”
阮非墨穿進一篇龍傲天升級文,兢兢業業執行係統的任務,攢夠主角黑化值就能回家,最後任務圓滿完成,主角成功黑化。
然而主角黑化後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關進小黑屋。
司語:師尊,你永遠是我一個人的了:)
阮非墨:???說好的回家呢?
——
司語重活一世,誓要將那個道貌岸然心狠手辣變態惡心的“師尊”在第一時間弄死,可眼前的這個人……腦子好像不太正常。
1v1,司語x阮非墨,黑化重生病嬌攻x陽光穿書沙雕受。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