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對電競感興趣?”見狀,團長問了句。
“大學的時候玩得多,現在偶爾陪朋友打一兩把遊戲放鬆。”
謝悠悠話音剛落,團長便說:“那正好!不如這次的音樂指導,悠悠你也參加好了!”
“我?”謝悠悠微愣,看了眼眾前輩,謙虛道,“可是我沒有過這樣的經驗。”
“經驗都是靠積累的嘛!”團長笑嗬嗬地問身邊的人,“你說是不是?呂冰。”
呂冰看了謝悠悠一眼,很快應:“是。”
對於進樂團不久的萌新來說,參與這次的音樂指導是積累經驗的好機會,既然團長都發話了,謝悠悠沒有拒絕的理由,很乾脆地點了頭。
團長叮囑呂冰:“悠悠就交給你帶了。”
呂冰表情鄭重,正要應下,旁邊突然有人插話,懶散語氣,卻透著不容違逆的強硬——
“我來帶吧。”
一屋子的視線都朝說話的人看了過去。
站在窗邊的遲嘉樹放下抱著的胳膊,直了直身,理由給得冠冕堂皇,“呂冰要負責大小事務,再帶個新人恐怕吃力。”
團長詫異:“可你剛才不是說要準備Y國的交流會嗎?”
對於不感興趣的事,能找一萬個借口拒絕,而想做的事,不需要任何理由。
“交流會就一天,時間並不衝突。”遲嘉樹說完,終於在冷戰許久之後,首次將目光投向謝悠悠,他捏緊一顆心,表麵若無其事地問她——“怎樣?還是說,你更想讓呂冰來帶?”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要是拒絕,這人肯定得氣傻。
謝悠悠衝他微微一笑:“那就勞煩你了,遲前輩。”
遲嘉樹呼吸一滯,繃著臉移開了視線。
**
這次的全球總決賽九月末開始,經曆一係列的入圍賽、小組賽、四分之一決賽和半決賽後,進入十月末的決賽。
樂團需要負責的便是當天的音樂指導。
玩了這麼久遊戲,謝悠悠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還能參與到其總決賽的音樂指導中來。
和主辦方洽談後,她起身隨眾離開會議室。
走廊上,手腕突然被人攥住,強硬地把她帶到了一邊。
謝悠悠抬眸,對上遲嘉樹跟溫和沾不上邊的麵容。
“有事?”她問。
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後,她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遲嘉樹,男人還是一張禍害人間的臉,卻明顯清瘦了許多,眼底的鬱色和他的黑眼圈同樣濃重。
遲嘉樹看著她。
喉嚨裡湧了好些話,最後說出來的卻是一句譏諷:“拿了冠軍就把你扔下一走了之?謝悠悠,你挑男人的眼光真不怎麼樣。”
還以為他要說什麼,結果是江嶼的事。
“難不成要他放棄世界冠軍留下來陪我?”謝悠悠沒解釋是她讓江嶼走的,嘖嘖兩聲,“遲嘉樹,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戀愛腦。”
都分手了,竟然還幫著那個紅毛說話!
“隨你怎麼說。”遲嘉樹臉沉了沉,反唇相譏,“至少我不認為世界冠軍會比自己的女朋友重要。”
謝悠悠“呀!”了聲,踮起腳尖湊近他,微微眯起眼,戲謔道:“前輩的意思是——當初我應該選你不該選他,對嗎?”
女人的溫香拂麵而來,無聲挑戰著他的定力。
遲嘉樹麵容繃得更緊,他抿了抿唇,不自在地彆過了頭,習慣性地豎起渾身刺將真正的心情如數裹藏——“少自作多情!音樂會那晚我就說過,在我眼裡你隻是同一樂團的後輩。”
謝悠悠:“哦。”
輕飄飄的一個字,像是什麼都不知道,又像是明明知道卻惡意地玩弄著他的心情。
遲嘉樹情緒惡劣到極點,他忽地抬手,蒼白的手指掐住她下巴,他故意用了力,女人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立刻起了紅印。
就像是……
被他烙上了印記。
沼澤般陰暗的心田隱秘地生出一絲愉悅,他順勢低頭,麵容湊得很近。
兩人的唇相距不過咫尺。
就在謝悠悠以為他要吻她的時候,她看見他眼底掠過一絲惡意的諷笑,下一刻,唇上一疼,淡淡的鐵鏽氣息在沉默中漫開。
“彆招惹我。”暗啞聲音警告著,“你那些小把戲在我這裡根本不夠看。”
說完這話,他冷著臉鬆開了她,轉身走遠,背影決然。
謝悠悠在原地愣了會兒,露出無奈表情。
到底是誰招惹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