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她慌忙搬出早就想好的借口,“大家要去開慶功宴,就等你了,侯哥讓我幫忙找你,我也是剛剛才看到你。”
“嗯。”喬佑心不在焉地應了下,濃重鼻音藏都藏不住。
現在他才沒心情去參加什麼慶功宴,隻想趕緊回家悶頭睡一覺,緩解失戀造成了重傷,便對白箐箐說:“幫我跟侯哥他們說一聲,慶功宴我不去了,有點累。”
白箐箐心裡明鏡似的,他哪是累了?分明就是表白被拒沒心情。
眼看他抬腳要走,冷漠的姿態和方才他麵對謝悠悠時大相徑庭,她心有不甘,衝動之下便過去張開雙臂攔住他:“等等!”
喬佑停住步子,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還有事?”
“有!”白箐箐揚起頭,一副豁出去的架勢,“我就不行嗎?我比電一You年輕、比她開朗、比她粉絲多人氣高,而且長得也不差!最重要的是,我喜歡你!與其去追一個死活都不答應你的人,還不如和我在一起!”
聽完她的話,喬佑臉上不見喜色,反倒一皺眉,聲音沉下:“所以幫侯哥找我是個幌子,你就是跟蹤了我。”
“這是重點嗎?”白箐箐抓狂,“重點是我喜歡你!我願意和你在一起!”
“誰給你的自信?”喬佑哼笑,“你願意,我不願意。”
不打算給她任何希望,他說完又補了句,“我隻願意和姐姐在一起,也隻想和她在一起。”
“可她拒絕你了不是嗎?”白箐箐生氣地看著他,聲音不自覺拔高,“你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準備了這麼聲勢浩大的告白,她還是沒有接受你,你還要繼續堅持下去?”
雖然這是事實,但被一個外人指出來,喬佑心裡能舒服就怪了。
他冷冷看著她:“我堅持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白箐箐咬了咬嘴唇,恨鐵不成鋼:“都這樣了還堅持,賤不賤啊?”
“賤啊。”喬佑自嘲一笑,很快又柔和了目光,聲音抹去冷厲,眷戀而溫柔——“可她值得我犯賤。”
見白箐箐瞪大眼睛一副“這人沒救了”的表情看著他,他抬手彈了下自己的帽簷,說:“你說得對,你年輕開朗粉絲多長得也不差,犯不著在我這兒浪費時間,喜歡彆人去吧,網戀不靠譜,讓你心動的不過是我操縱的遊戲人物,不是我。”
身為宅男女神,白箐箐去哪兒不是被人捧著舔著?她第一次放下臉麵去追一個人,結果還落得被發好人卡的田地。
她狠狠瞪一眼麵前這個不解風情的人,指出他話裡的矛盾點:“說我!你也知道網戀不靠譜?那你乾嘛喜歡那個人?”
“她不一樣。”
白箐箐追問:“哪裡不一樣?”
“她是我喜歡的人。”
所以,就有了雙標的特權。
白箐箐被他整得無語,眼見他繞開自己走遠,跺了跺腳,衝他背影喊:“你真的很幼稚!彆人不接受你就又哭又鬨死纏爛打!”
喬佑沒回頭,似是懶得再搭理她。
她委屈地酸了鼻子,停頓片刻,對著他又大聲喊了句:“我不要喜歡你了!幼——稚——鬼——!”
這回他給了回應,背對著她反手晃了晃胳膊,是十分愉悅的“拜拜”。
所以,這就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嗎?他們享受著彆人崇拜和愛慕的同時,卻在另一個人的世界裡自願犯賤。
生了會兒悶氣。
白箐箐噗嗤笑出聲,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和他背道而馳。
拋開情敵的身份平心而論,那個電一You,確實不是誰都能配得上的,就是不知道拒絕了喬佑的她,又在誰的世界裡扮演著卑微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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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居然拒絕弟弟了——?!!”
電話那頭,傳出玄娜的鬼叫。
一會兒羨慕她的好運,一會兒惋惜她錯過這麼香的弟弟,最後不忘又給她安利自家二哥。
謝悠悠忙把手機拿遠了些,等她嚎完了之後,才繼續和她說正事:“不說這個了,馬上就是童雨萱的正式婚禮了,你打算送什麼禮?我做個參考。”
“這個我都跟蕭詩商量好了!”玄娜在那頭竊笑,“送她一套F國設計師搞定款情丨趣內衣,保管她新婚夜過得性丨福。”
謝悠悠邊笑邊搖頭:“果然是蕭詩能想出來的大禮。”
和玄娜討論了半天,她想不出要送什麼,最後還是覺得送個大紅包最實在,便掛了電話,吩咐人去準備。
很快,她又想到一件事,眉頭不自覺蹙起。
童雨萱和秦浩的正式婚禮,圈內的人幾乎都會出席,賀家與秦家有生意往來,不可能不去,所以那天……她有九成九的可能會跟賀厲碰上。
童雨萱是她的好友,她不可能為了躲一個賀厲就錯過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也隻能小心行事,儘量避免落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