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沈臨淵外的所有人:!!!
越昭涯被震的連退兩步。
可沈臨淵動作更快,一把揭過越昭涯的麵具,望著那張熟悉的麵容,他輕快地笑了。
“好久不見。”
對方那熟稔又親昵的態度倒讓越昭涯有些不適應,沒了麵具遮擋,沈臨淵可以發現他眼底的每一絲細小變化,讓人忍不住想要再去惹他一下,看看那雙眼眸裡還能綻放出怎樣的光彩。
“什麼?這就是師兄你說的凡間的未婚妻?他是個女的?!”雲出岫簡直要抓狂了:“可我剛才見他一幅男兒打扮,師兄你真的沒認錯嗎?”
越昭涯隻一想,便想到:想來以男兒身份,在外行走會方便許多,他心下理解。可麵上,卻不好將他的私事與無關緊要的人說。
頓了頓,他隻能再次重複道:“昭涯不會認錯自己的妻子。”
雲出岫簡直氣極,杏眼瞪向沈臨淵,她思慕師兄已經多年,不成想卻被一個凡間女子截了胡!更可恨的是,這人的相貌還遠勝於她!
收回嫉恨的目光,雲出岫回過神來,繼續道:“就算她真的是師兄的未婚妻,可師兄不是說,她是一介凡人嗎?一個凡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定是不懷好意,有所企圖!”
“我自會帶她回宗門,向師傅稟明一切。”
“師兄!”
好的壞的都說了,眼見越昭涯還是不為所動,雲出岫幾乎氣瘋了。
忽然之間,異變突生。
眾人腳下所站土地突然劇烈震顫起來,靈氣肆意湧動,再不像方才柔和,而似刀劍狠狠刮著每個人的皮肉!
團團黑霧湧入結界,所到之處,花草樹木全部枯萎,化成血水。
地麵逐漸塌陷,人群被衝散,沈臨淵被越昭涯拉向了自己的身邊,坐上了飛劍,緊接著,他連忙捏碎碎身攜帶的玉簡。
傳訊玉簡碎裂,代表著遇到了十萬火急的危險,片刻都不能耽擱。
龜裂的土地下方,一個個身形鬼魅的人影鑽了出來,望著在空中漂浮的幾名小仙,像看見了什麼無上美味,舔了舔自己的唇,笑道:“今日,鬼爺爺便抓幾個修真界的小鬼來嘗嘗仙!”
“魔族!”
眾人大驚失色,雲霧秘境裡怎麼會有魔族!
隻見嗖嗖幾道黑影閃過,漂浮在空中的修士便死了幾個,其中一名男修嚇得慌忙操控著自己的法寶想往外奔去。
卻聽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黏膩冰冷,如毒蛇吐信般的嗓音:“彆走嘛。”
他隻覺得身側一陣發寒,動也不敢動。
下一秒,他臉上的驚恐還未散去,頭卻被削去了半個。
“啊啊啊啊啊啊!”雲出岫悲痛大哭,吸引了所有魔物的視線,那麼一個嬌嫩的少女,想想也知道,該有多美味。
女魔頭舔了舔刀刃上的鮮血,急馳而去,卻猛然被一道光影彈了開來。
“護體法寶!”
光是剛才那一擊,她便知道此物威力非凡,不是他們所能抵抗的,不如乾脆放棄,反正這裡的獵物還有。
陰冷的美目一轉,便轉向了沈臨淵與越昭涯。
“喲,還是一對璧人呢。”
女魔頭掩著唇嬌柔地笑了起來,可誰都不敢放鬆警惕,麵前的女人,眨眼之間便可取你性命。
笑聲未斷,女魔頭忽然來到越昭涯身邊,那速度快到讓人無法察覺!
“在等我嗎?”
咯咯的笑聲後,越昭涯的身體卻蠻橫扯出,丟入地底的塌陷處,而那裡……無數低等魔物正從地底爬出,渴求著新鮮的血肉。
“賞你們了。”
“至於這位姑娘,生了這樣一幅好皮囊,不若磨成粉,塗在我的臉上,定能讓我容光煥發。”女魔頭嬌笑著探出手,想要去撫摸沈臨淵的臉頰。
原想著,不過是一個築基都不到的小修士,解決起來是輕而易舉,然而手剛進一寸,一道冷冽罡風劃過,女魔頭心中警鈴大作,急忙退去,可還是晚了一步,右手五指竟被齊齊切斷!
沈臨淵強行操控破軍,腦海突突的冷,喉口湧起一陣猩甜,他麵不改色地咽下汙血,提著讓所有妖魔為之變色的長劍,笑意盈盈:“謝謝姐姐美意,可我還不想死呢。”
他緊握手中長劍,好在前幾個世界積攢下來的氣運,足夠他短暫使用破軍,可強提真氣的滋味仍舊不好受。
可他必須鎮定。
壓下翻湧的血氣,再提一口真氣,血氣直衝腦海,一雙眼眸瞬間變作通紅,卻讓人退避三舍。
“破軍,來!”
轟隆隆——
震天雷聲驚響,魔物最為恐懼的驚雷之力傳來,當下萌生退縮之意。
恰在此時,一道浩然劍氣將洞口魔物劈開,越昭涯遍體鱗傷地站在那裡,與沈臨淵遙遙相望。
“好極了。”
沈臨淵徹底放下心來,神色凜然,雷霆劍意自穹頂劈下!
“不好!快退!”
魔頭意識到不妙,慌忙道。
可還是有些遲了,死在雷霆一劍下的魔物不計其數。
風塵散去,秘境一片狼藉。
沈臨淵哇的一口吐出喉間鮮血,破軍劍歸入眉心,他再支撐不住,從雲間跌落。
在一瞬間的遲疑之後,越昭涯還是快步過去,伸手接住了對方。
隻是……他顯然高估了自己。
沈臨淵壓著越昭涯的手徑直坐到了地上。
越昭涯滿眼錯愕:他沒接住?
沈臨淵卻是邊咯血邊把退到一邊,道:“我能走。”話音剛落,他又哇的咳出一大口血。
沈臨淵&越昭涯:“……”
越昭涯:“我來扶你吧。”
沈臨淵剛想非常不要臉地搭住戀人的肩膀,結果手還沒碰到,隻聽撲通一聲,對方已經倒在了地上,直接昏迷不醒了。
“……”沈臨淵無奈地笑了笑,他坐在地上緩了緩,接著撈起越昭涯,將人背了起來。
秘境內,此時一片狼藉,雲出岫有護體法寶在,隻受了些皮外傷,昏了過去,性命並無大礙。
沈臨淵隻望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背著越昭涯往外走去。
光亮處,沒有風沙,沒有荒涼,滿目翠綠,竟是一片鳥語花香的森林,與他先前進來的入口大不相同,沈臨淵險些以為自己來到了個桃源仙境。
正疑惑間,他就聽見一個中年男人驚慌失措地大叫:“小娘子,這是咋了?滿身是血的,在山裡遭了狼了?”
作者有話要說:問:你可以嗎?
沈大佬答:我可以,男人不能說不行。(一邊咯血一邊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