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嶼現在開口質問出聲,總比他老是站在那兒一言不發的好。
祁嶼如今這反應,對於安浩誠來說,就像是一個不夠成熟,在跟著自己家長鬨彆扭的孩子。
安浩誠的腦海裡分分鐘就補腦出無數個眼前這被自己忽視的小兒子,小時候躲在角落裡,祈求著能夠得到一絲父愛和溫暖的畫麵。
安浩誠心裡對祁嶼的反應有些高興,但是他表麵卻一點都沒有展露出來。
他自認為自己已經抓到了祁嶼的弱點,可是卻不知,想得越美,摔得越慘。
生活裡的每個人都是戲精,安浩誠也是一樣。
萬千個理由他信口拈來。
安浩誠的神色一下就變得痛心疾首,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開口道:“睿兒,你不知道,當時你被城主府的人抬回來,大家都說你已經死了,就連為父也相信了大家的話。月少華在月城一直都欺人太甚,在將你送回來之後,他還強迫著我們,不能給你風光下葬,而且要將你丟去後山自生自滅。月少華拿著安府所有人的性命威脅,為父此舉,也是迫於無奈啊!”
好一個臭不要臉!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簡直上了天!
檸萌站在祁嶼的肩膀上,磨了磨自己的爪子,張嘴哈了哈氣,隻等著祁嶼一聲令下,她就一口火將這裡一切全部燒光。
可是祁嶼一個抬手,直接就將檸萌給抓在了手裡。
祁嶼神色淡漠,眼眸低垂:“這件事情,就算你是逼不得已,可是我也不可能權當它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