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膽也不奢求祁嶼能回答他,說完之後,他就起身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祁嶼沒有上車,甚至就連車門都沒關。
他四肢靈活,身體矯健,一下就爬到了車頂。
祁嶼端端正正的坐在車頂上,已經感覺到了那些,從四麵八方湧過來的……同族。
但是祁嶼並沒有阻止它們的靠近,甚至,祁嶼還完全收斂了自己對它們的威壓,就像是不知道它們的存在一樣。
祁嶼沒有吩咐它們做些什麼,但是也沒有阻礙它們即將要做的事情。
在聶琪琪她們三人的帳篷裡,睡在最外麵的劉佳依睜開了雙眼。
劉佳依在床上靜靜的躺了一會兒,聽著身邊兩道沉穩的呼吸聲,在確定她們已經完全熟睡之後,劉佳依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驚動聶琪琪和聶嬌兩人的情況下輕輕起身,然後彎著腰,小心翼翼將帳篷拉開了一條縫隙,貓著身體鑽了出去。
這是今天下午劉佳依在心裡的打算,她原本就沒有打算要在這裡過夜。
劉佳依心裡無比清楚,留在這兒過夜和將自己送進喪屍嘴裡沒有什麼區彆。
她抬頭看了看四周,感應了一下四周的動靜。
在沒有察覺到喪屍靠近的響動之後,劉佳依心裡悄悄的鬆了口氣。
隻要喪屍還沒靠近就好,她還是很有可能自己逃出去的。
然而,這種想法在劉佳依沒走幾步就見光死了。
劉佳依沒有近視,在皎潔的月光下,坐在車頂上的那人,根本就不是她以為的王大膽,而是祁嶼!
劉佳依神色一變,搞不懂為何途中會出了差錯。
她今天吃泡麵的時候,特意湊到聶南身邊打探過了,聶南說今天晚上上半夜的守夜人是王大膽,下半夜的守夜人是祁嶼。
可是現在,誰來告訴她,十點十多分出現在車頂上的祁嶼是怎麼回事?王大膽人呢?
看著坐在車頂上的祁嶼,劉佳依心裡劃過一抹慌亂,難不成她的計劃被祁嶼知道了?
可是不應該,她又沒有說過自己今晚上要離開,也沒有表示過這個意思。
甚至,她在聶南他們麵前,就連自己這一次出來做的任務也撒謊了,壓根就沒有說實話,這個從頭到尾沒和她說一句話的祁嶼又怎麼知道呢。
還是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劉佳依吐了吐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快速平靜下來。
幾番吐息之後,劉佳依脫下自己的外套丟在一邊,抬手抓了抓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然後邁著步子上前,假裝才看到祁嶼的樣子,開口道:“啊,好巧啊,你不是今晚後半夜才守嗎?怎麼這麼快就坐在這裡了,難不成你和王大膽換了個時間?你守上半夜,他守後半夜?”
劉佳依刻意調整了自己臉上的笑容。
她的上半身僅僅隻穿著一條半透明的吊帶衣,臉上笑容甜美,說話聲音比白天還要溫柔婉轉,就像是蜜糖,一路甜到了人的心尖上。
她紅唇輕咬,眼角上挑,眼底波光瀲灩。
月光下的她,就像是一個勾人奪命的小妖精,一瞥一笑都帶著無數風情。
劉佳依目光一直盯著祁嶼,表麵輕鬆自得,其實她心裡已經緊張得不像樣。
她其實也不想和祁嶼對上的,但是現在隻有這一輛車可以當交通工具,另外那一輛已經被聶嬌收進空間了。
她也是沒有辦法,所以才決定拚上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