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母女都上了車之後,蔣媛臉上的恐慌終於露了出來:“媽,現在怎麼辦呀。檸萌不會真的遞法院傳票給我吧?這樣我會被人笑死的。”
“你現在怕了?之前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呢!你被人笑是小,丟光了蔣家人的臉麵才是大事!”蔣海彤這個時候也稍稍清醒了一些,但依舊對蔣媛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雖然剛剛蔣海彤在檸萌麵前放話狠厲,可其實兩人心裡都知道,如果這個官司真的打起來,輸的肯定是蔣媛這邊。
蔣媛畢竟隻是一個還在讀高中的女生,就算平時有些小心機,可到底見過的世麵太小。聽著蔣海彤的話,蔣媛忍不住埋頭哽咽的哭了起來。
蔣海彤被她的哭聲吵得心煩,怒道:“彆哭了,先給你爸打個電話,看看他怎麼說。”
蔣媛心裡依舊心慌得不行,而且聽蔣海彤這話,完全是讓她自己打電話和蔣父說。
蔣媛停止哭泣,擦了擦眼淚,開口道:“我們現在不是回家嗎,回家之後再和爸爸說。”
她這樣說完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和蔣父開口。但是蔣海彤想到蔣父工作忙碌,這個時候打過去,估計隻會影響到他辦公。
蔣海彤點了點頭,算是勉強同意蔣媛的話。
車裡恢複之前的安靜。
而另一邊,同樣坐在車上的舒雪雯,在上車之後,臉上原本輕鬆的表情倏然不見。
祁嶼的麵孔一遍又一遍在舒雪雯的腦海裡浮現,舒雪雯打開手機相冊,點開其中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富有年代感的黑白色照片,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坐在沙發上微笑的看著鏡頭。
男子不僅長得英倫帥氣,而且極其有氣質。
然而這些都不是舒雪雯點開他的原因。
舒雪雯點開這張照片的原因是,照片上的這個男人,儼然就是青年版的祁嶼!
他和祁嶼,兩人的相貌高達八分相似。
畫麵上的這男人是舒雪雯的親哥哥。
也是他自殺之後,大家才知道這樣一位富有才學,溫文爾雅的男人居然抑鬱多年。
想起祁嶼的孤兒院出身,舒雪雯皺了皺眉。
她大哥死了不過才兩三年,而且她大哥死的時候,已經有三十多歲了。
如果祁嶼是她大哥的小孩,在年齡上,是吻合的。
舒雪雯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些荒謬,但依舊忍不住去想。
直到十多分鐘之後,舒雪雯打了個電話給助理。
“劉特助,你去幫我查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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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舒雪雯還是劉特助,兩人都有些輕視祁嶼孤兒院出身的身份。
所以劉特助去查祁嶼身份的時候,甚至沒有絲毫掩飾。
但是劉特助前腳邁進孤兒院大門,後腳就有人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祁嶼。
“沒事,讓他去查吧。”祁嶼對著屬下開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