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九重那個神經病?”
“恐怕和楚家也逃不了乾係。”倪新誌抬頭看向前方,密密麻麻的血蠱前麵好像有人影晃動,“小心,前麵有人。”
珠珠立刻握緊手中的匕首望向前方,但願那人是友非敵吧!
“來人可是倪城主?”
對麵那人率先叫破倪新誌身份。
“正是。”被人叫破身份的倪新誌麵不改色,反正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去,他隻求身後這兩小隻能逃過這一劫,“閣下是——”
“是我,楚……謙。”來人正是楚家楚族長,他語氣灰敗步履闌珊地跑過來,半邊身子已經被血蠱吸成了乾屍,隻剩半邊身子能依稀看出原來的模樣。
剛才父親還說楚家和莫九重是一丘之貉,怎麼楚族長還會被血蠱吸走血液。
這也正是倪新誌想問的。
“這一切是不是莫九重搞的鬼?”倪新誌問道。
楚謙麵色複雜點點頭:“我的時間不多了,恐怕逃不出淩風城,還請倪兄一定要活著出去把這個儲物袋交給昊天,除了昊天,我們楚家被莫九重算計,都被他的蠱蟲吸血而死,被活著放出淩風城的就隻有他一人。”
倪新誌沒有接過儲物袋,他也不一定能活著離開,這離城門還有十幾裡路,他的靈力已經快要耗空了,光罩已經快要支撐不住,眼看即將消散。
他看向一旁的商鋪,立刻帶著珠珠他們躲進商鋪裡,楚謙緊隨其後進來說道:“躲進屋子裡也沒用的,反而還會被堵在屋子裡逃不出去,這些血蠱力量強大堪比煉氣後期修士,能破牆鑽窗而入,更恐怖地是它們有成千上萬隻,除非你我是金丹真人,才可以禦劍飛行離開這裡,亦或者用體內真火外放,輕鬆就燒死它們。”
“你既然知道那麼清楚為什麼要跟進來?”珠珠問道,父親正抓緊時間調息,她能聽到門外的蟲子正咯吱咯吱咬著木門,有的在“砰砰”地撞窗戶。
這間屋子最多也隻能堅持一刻鐘。
父親調息的時間寶貴,不能浪費在說話上,改由珠珠問他。
“因為死前有憾,還有愧,”楚謙望著窗外密密麻麻的血蠱,“是我楚家對不起淩風城百姓,對不起其他三大家族,為了一家做大獨吞淩風城,便想借助莫九重的蠱術消滅你們三大家族,結果卻引狼入室反而也害了我們楚家上百口人和滿城的百姓也賠上性命。
我已是罪人,就是現在去死也是應該的,隻是昊天那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並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他隻是五靈根修士,也沒有什麼修煉資質,我也不求他為楚家報仇,隻是希望能把這個儲物袋交給他,這裡麵裝著楚家的功法,讓他能走多遠走多遠吧。”
“你們楚家是自作自受,這些百姓確實真的無辜。”
聽到楚謙親口承認,這件事是他和莫九重一起謀劃的,越發對這個狀況十分淒慘的前輩生不出同情心。
與虎謀皮焉有其利,隻能說他們楚家是真的活該。
他們死了一了百了,這些百姓招誰惹誰了,其他三大家族招誰惹誰了,隻因他一家想獨大,就不顧彆人死活,他們不僅活該,簡直罪該萬死。
“孩子,你和昊天是朋友對吧,能不能幫幫我……”
楚謙見賣慘並不能引起珠珠同情,隻好改用拉進距離的方式交談。
“你有靈石嗎?”正在抓緊時間調息的倪新誌開口了。
“有是有……”楚謙有些肉痛,他也隻有一百塊下品靈石和十塊中品靈石,那是唯一留給昊天除功法外楚家最後的一點兒修煉資源了。
“有就趕快拿出來。”倪新誌不耐,如果不是自己靈力不多,還想把小女兒和倪思桃送出去,他就是拚著不活也要把眼前罪魁禍首之一給解決了。
“可是這是給昊天的最後的資源……”沒有靈石,單憑昊天五靈根猴年馬月也修煉不到築基期。
“那就算了,你的儲物袋也不用給我,我的靈力不多了,反正也不能活著出去,你倒不如帶著儲物袋另托他人吧。”
倪新誌站起身,一刻鐘的時間也就補充了一點靈力,可惜他發現不對急著往府中趕,身上除了一把法器三階遊龍劍,其他什麼都沒有帶。
眼看倪新誌帶著兩個孩子又衝入蟲海裡,楚謙咬了咬牙:“我給,我把靈石都給你,隻要你把裡麵的功法在將來遇到昊天的時候給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