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本座親眼所見的事情難道還有假的,你們執法堂還想偏袒一個人渣不成?”
古奇真君怒了,“她身上之所以沒傷,那是因為本座給她喂了一顆固本丹療傷。”
珠珠也有些心灰意冷,原來在如此大的宗門裡,維護門派正義的執法堂也會看人下菜。
看來今日白吉死罪難定了,不過望著為自己據理力爭的古奇真君,珠珠心中一暖。
堂堂元嬰真君會為她這麼一個小小的煉氣弟子,拉下臉來和金丹真人據理力爭,這樣想來,天韻宗也不是那麼冰冷無情令人失望。
隻是自己終究還是太弱小了啊,這一路走來,都一直躲在彆人背後被保護。
她的姐姐,父親,嬌嬌,還有今日才結識的古奇真君,一一為她撐起保護傘。
可她不能一直躲在傘裡,一直被人庇護。
今日這件事,她是苦主,哪怕不能嚴懲惡人,也不能任那老匹夫和色胚把臟水潑到她身上。
也讓那三位執法堂長老看看,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弟子願意發心魔誓證明自己的清白。”
珠珠從古奇真君身後走出來,眼神裡充滿了堅定和執著。
“什麼?你要發心魔誓。”執法堂長老神色複雜。
他們其實更相信古奇真君的話,隻是齊東衡背景更強大,固而做出為難的樣子。
沒想到這名女弟子心性如此強硬,非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可知心魔誓非同兒戲,一旦口出妄言是要受天道懲罰的。”
刑堂長老李青鄭重地說道。
“知道,弟子問心無愧,隻想自證清白,自然無懼心魔誓反噬。”
珠珠神色不變,一臉坦然。
“好,好一個問心無愧!”古奇真君拍手叫好,說完又看向齊東衡身後的白吉,“不知齊真人的義子敢不敢發心魔誓證明自己的清白呢?”
這會兒,古奇真君已經連師兄都不肯叫齊東衡了,他如今才算明白,七情殿袁落落為何會選擇齊東衡接近利用,而不是其他內門弟子。
自然是因為他傻,還有識人不清。
兩百多年前如此傻,兩百多年後還是如此傻,可見他有此情劫屬實活該。
白吉臉色大變,縮在齊東衡身後不肯露頭。
兩廂一對比,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就連齊東衡也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的義子恐怕是做賊心虛不敢發心魔誓。
這會兒古奇真君的話就如一道耳光打在了他的老臉上,讓他既生氣又無奈。
本想狠下心不管身後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可是看他縮在自己身後惶恐不安的樣子,仿佛看到了兩百多年前,被師父揭破真相,才明白自己犯了大錯,那時候的自己也如白吉一般惶恐和害怕。
不由得心中一軟……
罷了,自己已經為這不爭氣的東西出頭,現在跳脫出來隻會證明他心虛。
唯有將錯就錯死不認罪,救他一命了。
“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即便你不是故意引誘他,也有暗示的成分在裡麵,或者做了什麼事讓白吉會錯了意,誤以為你對他有情,才會約你出來,既然你不是故意的,老夫也就不追究你傷我義子的事情了,白吉傷勢嚴重,我要帶他回去抓緊時間療傷了,還請三位長老行個方便。”
珠珠:……
今日總算見到張嘴說瞎話的最高境界了,可恨她修為太低,否則就讓這老匹夫見識見識一個巴掌到底拍不拍的響。
古奇真君也對齊東衡的無理也要變得有理的話氣笑了。
原來一個人可以把這麼不要臉的話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施暴者成了受害者,可真是千古難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