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她的手都錘麻了,反而珠珠的破天斧還好好的被珠珠握在手中。
密密麻麻長滿了尖刺卻又細長堅韌的藤蔓用來對付周茹的水袖。
以綿治綿。
以柔克柔。
周茹的水袖幾次絞斷了珠珠的藤蔓,可是沒等她的水袖接近珠珠本體,新的藤蔓又瞬間長出。
即使它們無法與水袖堅韌度相比,甚至並不能困住周茹的水袖多少時間就一次次被絞斷。
可是在這周而複始的博弈中,水袖漸漸變得沒有之前水光亮滑和鮮豔。
不僅變得皺巴,水袖上麵還多了一層層墨綠的汁液和尖銳的木刺。
連帶這周茹的水袖威力下降了許多。
“怎麼會如此?”
周茹發現這種情況當即就收回水袖,很是心疼的不停在上麵實施清潔咒。
當發現清潔咒隻能清理掉上麵的木刺,卻無法清理掉那一塊塊綠色毒液後,周茹鬱悶到了極點。
同時也對珠珠起了殺心。
怪不得她一直用一堆藤蔓來對付自己,合著就是為了汙染她的水袖。
那就用她的鮮血來重新染紅她的紅雲袖。
周茹的攻擊瞬間變得比之前凜厲的數倍,且招招攻向珠珠的死穴和要害。
其實在周茹的殺心剛起的時候,那邊還在與薑一一搏鬥的珠珠就立刻感應到她的殺意。
珠珠看周茹長相溫婉又少言寡語,法器又是水袖這種仙姿縹緲之物,本以為是一位貞靜嫻淑的女子。
就算與薑一一聯手對付自己,也不過是趨避厲害而已。
沒想到自己隻不過是在比試中為了自保和贏,使了一些光明正大的手段汙染了周茹的法器,周茹居然就對她起了殺心。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還好自己察覺的及時。
既然她對自己動了殺心,那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珠珠當即把金丹上的萬年冰息再次排出體外凝聚成了一把細長而又寒厲的透明冰劍。
這把劍是萬年冰息幻化,為了讓它凝聚成形,足足抽走了她丹田裡一半的靈力。
就算如此費力,這把劍的使用時間還是很短,隻有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後靈力潰散,萬年冰息就會重新返回金丹上附著。
而且以她現在的修為凝聚出的冰劍也隻有八階法器的威力。
所以珠珠把【幻影仙蹤】身法運用到極致,一個閃身脫離與薑一一和周茹的正麵糾纏,來到了周茹的身後。
周茹大驚失色,連忙轉身的同時甩出水袖護住自己的周身。
卻沒有想到珠珠並不是為了對付她,而是想毀去她的水袖。
這下她把紅雲袖甩出正好如了珠珠的心意。
為了一件法器被對手打鬥時汙染就想要對方的命。
既然周茹這麼在乎這對水袖,那她就讓周茹親眼目睹,這對水袖是如何被徹底毀去的。
珠珠冰劍一揮,如三九寒冬來臨,周茹伸出的水袖在沾染到珠珠冰劍身的那一刻,一對水袖上麵就瞬間凝聚出一層薄冰。
剛才還如涓涓流水的水袖就如被時間凝固在空中一樣。
沒等周茹察覺出不對收回被冰凍的水袖,就被珠珠一劍揮下斬斷了她那對水袖。
“噗——”
在水袖被珠珠毀去的刹那,周茹大驚失色的同時就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原來那對水袖已經被她煉製成為自己的本命法寶。
所以珠珠毀去的是周茹的本命法寶,同時也讓周茹遭受到了本命法寶被毀去的反噬和重創。
“你這個賤人,斷我紅雲袖,毀我根基,我不會放過你的。”
周茹一邊大聲咒罵珠珠,一邊不停地嘴角溢出鮮血,當真是有幾分瘮人。
看到這一幕,台下觀眾也覺得周茹的確很慘。
“打歸打,故意毀人本命法寶讓人受到反噬是不是有些太過了?虧我之前還同情和擔憂她被兩人夾擊能不能反敗為勝,原來人家早就想好怎麼反擊。”
“本命法寶對修士的意義想必各位修士應該都明白,如果毀了自己親手鑄造,又與自己神魂相連一同成長的本命法寶,那麼就會最少要跌落一個小境界修為不說,丹田和識海都會遭到重創,這位女修此番行事豈是太過,簡直就是歹毒啊。”
“對啊,這不過是一場比試,又不是生死鬥,居然下如此狠手。”
“你們眼睛瞎了嗎?”台下的嬌嬌大聲說道,“沒看到是那位叫周茹的女修先下死手的?況且以一對二本就不容易,對方還處處打自己的死穴和要害,擺明了想殺了自己,試問,如果你們在打鬥中遇到這種情況,難道也伸長脖子任人宰割?”
台下的觀眾:……
“話雖如此,可是在下還是覺得一言不合就毀人本命法寶太過狠毒,她明明可以把周茹打下擂台的,這樣豈不是也能給她一個教訓,何必非要毀她的本命法寶?”
嬌嬌望著還在為周茹說話的那人。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位是周家子弟,之前在第一場就被淘汰掉。
這會兒隱藏在人群裡還想煽動大家情緒說珠珠的壞話。
老娘豈會讓你得逞。
嬌嬌冷哼一聲,直接伸手指向他:“你一個周家人,當然向著周茹說話。”
那人被嬌嬌伸手指著下意識想躲進人群,不過想了想他又站出來說道:“如果在下沒記錯的話,你還是台上那位姓倪的女修的同伴呢,當然也會向著她說話。”
“沒錯,我是她師姐,和她一起拜入山門修到金丹,所以我比你們任何人都了解她的為人,但凡周茹不這麼狠毒,珠珠也不會對她下此狠手,否則怎麼不見童老和台上這位薑道友受到重創?”
“你——”
周家那位子弟被嬌嬌的話噎住,不知道該怎麼反擊,直接甩袖離開,“公道自在人心,懶得與你這一介女流爭論。”
“沒錯,公道自在人心,但求問心無愧。”
珠珠對周茹說道,“打鬥中法器損毀本就是正常之事,之前你不是還絞斷過彆人的短刀,怎麼到自己跟前就接受不了,況且之前我本不想對你下此狠手,是你先對我生出殺意,難道我就該站在等你打?”
“誰讓你汙我紅雲袖?它本來快要進階為九階法器,被你的藤蔓毒汁這麼一汙,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進階,殺你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周茹眼眶通紅,已有入魔之相,與剛上台時婉約而又清冷的麵容簡直判若兩人。
“周道友,本命法寶雖與身家性命緊密相連,但它終究隻是死物,怎麼能因為被汙染而對倪道友心生殺意,你是被心魔……”
薑一一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