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道友,不知你們口中的倪道友叫什麼名字?”
珠珠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找到父親的機會,便上前主動詢問那些閒聊的攤主。
“你誰呀?和你有什麼關係,不買東西趕緊走走走,彆杵在耽誤老娘做生意。”
不巧的是珠珠正好站在了賣丹藥的韋娘子攤位麵前。
那韋娘子外貌長得還算美豔,隻是三百多歲還停留在金丹後期,連帶著臉上也有幾道淺淺的歲月留下的痕跡,看起來像是凡人中三四十歲的婦人。
正因如此,看到年紀小,長得漂亮,還修為高的女修,她就會十分不喜。
如果對方來買自己煉製的丹藥,韋娘子勉強會給珠珠一個好臉,見她站在自己攤位前不僅不買東西,還張嘴就向她打探消息,想都不要想。
說起來,當初倪新誌來這裡擺攤時,見他長得儀表堂堂,又是七品符師,韋娘子不是沒有動過心思,反正她這輩子進階無望了,不如找個各方麵條件都不錯的男修搭夥過日子,讓自己的餘生不那麼孤寂。
曾經年輕時的自己不是沒想過找個真君做靠山,可是挑來挑去,不知不覺蹉跎了歲月,她想找真君做道侶,而無視那些對她獻殷勤的同輩修士。
可惜那些真君要麼看不上她,要麼隻想收她做無名無分的侍妾。
韋娘子就算再愛慕虛榮,但也是要臉麵的,那種無名無分的侍妾,說難聽些和爐鼎也沒什麼區彆,她自然不願意。
不知不覺到了韋娘子現在這個年紀,哪怕她長得還不錯,可到底年紀擺在這,臉上也有了歲月的痕跡,曾經那些對她有好感的同輩男修,要麼就是進入元嬰期早就看不上她,要麼就是嫌自己年老色衰移情彆戀。
看到倪新誌孑然一人,雖然修為和自己相同,但對方比自己年輕一百多歲,很有希望進入元嬰期。
最主要的是對方還是七品符師,有這一層身份,其地位不比那些元嬰真君差。
韋娘子當即對追求倪新誌付出行動,然而她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坦言自己早已在天元大陸成婚,還有兩女一子三個孩子。
倪新誌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潑在韋娘子頭上,好吧,自己本來年紀大不占優勢,更何況她也做不來挖牆角破壞人家庭這種事。
更何況又聽說符寶閣千金薛瓊也愛慕倪新誌,之前幾乎天天來找他,後來被倪道友拒絕的多了,大概也傷心的,就來的少了。
對比更年輕漂亮還背景強大的薛瓊,韋娘子自問自己一點也不占據優勢,再加上她對倪新誌雖有一點好感,但更多的是因為自己太過孤獨,還有各種利益算計,才想與他一起而已。
所以,韋娘子倒也拿的起放得下,很快就把對倪新誌的那點好感就拋擲雲外,反而經常和彆的攤主一起八卦倪新誌和符寶閣千金薛瓊之間的事。
見又有年輕漂亮的女修來打聽倪新誌,韋娘子除了對這女修資質和外貌的嫉妒外,還有一點點不解。
也不知那倪新誌有什麼好,除了一個能拿得出手的七品符師身份和一張還算清雋疏朗的容貌之外,其他地方也沒什麼優點,最主要的是這人還一根筋,特彆的軸。
明知道以他金丹後期的修為,在這個北域魔修和天元大陸靈修關係空前緊張的時候,是不可能一個人安然無恙的跨過北域的,卻偏偏還要一次次冒著生命危險嘗試。
即使他是為了不讓家人為他擔憂,但這種以家人為重,不在乎自己生命的修士,韋娘子還是覺得難成大器。
越是看的明白,韋娘子對倪新誌就越沒有了之前那種想法。
連帶著看了看來打聽倪新誌消息的珠珠,都不知不覺帶幾分幸災樂禍的笑容。
倪道友這麼在乎天元大陸的親人,可見他與自己道侶肯定是鶼鰈情深,才會如此想要回天元大陸。
這些愛慕他的小女修,怕是都要傷心一番嘍!
見那賣丹藥的女攤主看著自己一會兒怒罵,一會兒又露出一些不懷好意亦或者像是幸災樂禍的笑容,珠珠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她心中暗罵一聲神經病,沒想到隨口一問,卻惹來了一個母夜叉。
但要讓她放棄追問,她自然不肯,哪怕這個倪道友並不是父親,她也要打聽清楚才放棄。
雲客城那麼多人,很可能一個不小心就與父親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