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婉拒那些大娘的留宿邀請,向陳二牛家走去。
那些大娘望著珠珠遠去的背影隻能無奈的歎氣:“這閨女主意太正,我們勸不了。”
“這麼俊的閨女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大娘們惋惜同情的聲音,珠珠其實聽的一清二楚,她沒有向那些大娘解釋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
恐怕就是解釋她們也不會相信。
她現在更好奇的是那些大娘口中的臟東西到底長什麼樣子。
陳二牛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也是村裡為數不多的年輕人之一。
此刻他正在院子裡劈柴,聽到院子外傳來的敲門聲,他有些奇怪放下手中斧頭。
自從他從山裡撿回一條命後,村裡人雖然沒有嫌棄他接觸過臟東西,但還是不由自主的與他們家斷了來往。
沒辦法,大家都怕變成自己這個樣子,更怕丟了命。
陳二牛能理解,所以除必要情況下,他也很少出門。
“二牛,咳咳咳……我怎麼聽見有人敲院門?”
屋裡傳來有氣無力的蒼老聲音,二牛忙回道:“娘,我去看看。”
“還是……我……我來開門,你快進屋彆嚇著人家。”
屋裡走出來一個枯瘦如柴的女子,本該三十多歲的年紀,卻一臉的滄桑和憔悴,看起來像是五六十歲的老婆婆。
二牛摸了摸自己左半臉上的疙疙瘩瘩,像許多紅褐色的蚯蚓趴在臉上的傷痕,自卑的低下頭走進屋裡。
二牛娘則顫顫巍巍地上前打開院門,當看到門口的珠珠,她不由得愣了愣,隨即用疑惑的口吻問道:“姑娘,你找誰啊?”
其實珠珠的神識已經看到院子裡的陳二牛,甚至已經看到他臉上的傷疤,由此確定他臉上的傷疤是被一種魔蠱所傷,更確定有邪修在這附近隱藏修煉邪術,但她還是想找陳二牛問問清楚。
“請問這裡是二牛家嗎?”
“是……是,你找我家二牛?”二牛娘忙不迭點頭,隨意又好奇問珠珠。
“是啊,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他,不知道他有沒有空?”
珠珠語氣儘量客氣有禮,省的嚇到這個其實已經病入膏肓的婦人。
二牛娘受寵若驚地道:“啥請教不請教的,你快進來,我給你叫二牛。”
二牛娘剛要回身喊二牛,突然想起二牛臉上的傷疤,又怕嚇到客人,又回頭一臉為難道:“我家二牛臉受了傷,有些嚇人,你彆……彆害怕,他不是什麼壞人。”
珠珠搖搖頭:“嬸子可能不知道,我是一名大夫,什麼樣的人都見過,說不定我還能幫他治療臉上的傷的。”
當然還有這位婦人的病她也能治。
不過這件事先不急,她先處理了那為禍一方的邪修,再為他們母子倆醫治也不晚。
“真的?”
二牛娘驚喜萬分,慌忙轉身呼叫二牛:“二牛快出來,有客人找。”
二牛其實在屋裡已經聽到他娘和珠珠的對話,更從家裡破窗戶向外看到了珠珠。
對於二牛這麼大的血氣方剛的少年來說,看到這麼美貌的女子說不驚豔是不可能的。
但二牛有自知之明,更何況他還被山裡的臟東西毀了容貌,與那女子更是雲泥之彆。
雖然對那女子沒有那方麵的想法,二牛還是不想出去。
他不怕村裡人的眼光,卻怕這麼美好的女子被他嚇到,也怕看到對方眼中流露嘲諷或者同情的目光。
見二牛不願出來,二牛娘氣的剛要站起身去把他揪出來,珠珠上前攔住她:“嬸子彆生氣,二牛應該是怕嚇到我,沒事的。”
她理解二牛的想法,前世時候,她有一段時間皮膚過敏臉上起了許多小紅點,為了不讓自己略有好感的學長看到自己的臉,她不僅大熱天每天帶口罩帽子上學,甚至還剪了個齊劉海,那是前世十八年來她第一次在意自己的容貌。
現在回想起來,還有幾分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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