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
巨熊受創,鮮血不斷流出,發出震天一般的怒吼,氣浪滾滾,氣息更加的狂暴,體表浮現出來蒸騰的血光,雙眼也變得血紅。
“嗯?竟然未死?”
無雙王看著巨熊,神情微動,一臉淡然道:“能接我一劍而不死,你這凶獸,血脈的確不凡。”
很多人都震驚,看向無雙王的目光,全是驚駭之色。
這頭巨熊,他們一眾斬塵二三重的強者,聯手圍殺,戰鬥良久,都沒有奈何得了巨熊,反而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可結果,無雙王登場,一劍便重創巨熊!
聽無雙王的口氣,似乎未能一劍誅殺巨熊,讓他頗為失望。
這讓很多人歎氣,這就是差距啊,他們一個個,都是各自宗門中的天驕,備受器重,天賦強大,可與無雙王比起來,仍舊差距太大了。
吼吼吼吼……
巨熊暴怒,那血紅雙眼,瞪得宛如牛犢一般,發出震天一般的咆哮聲音,竟是悍不畏死,繼續向著無雙王衝去。
它已經徹底凶性大發,失去了理智,不顧一切,都要將眼前的人類踐踏成肉泥。
無雙王淩丹青,看著狂暴巨熊衝來,絲毫無懼,他的手心之上,血芒閃爍,血光大作,一股強橫無比的血氣,陡然衝出,化為一柄血色之劍,那血色之劍上,殺氣滔天,戰意熾盛無比。
“那是戰神血脈所化的戰神血劍!”
有人驚呼出聲,認出這柄血劍的來曆,戰神血脈,很不凡,這種血脈,能夠直接凝血化兵,血脈越強大,凝化出來的兵器,威能越來越恐怖。
“聽說,這無雙王乃是戰王族出身,並非是嫡係的戰神族弟子,但聽說,他得到了戰王的精血,體內的戰王血脈,已經媲美初代戰王,進入戰神族之後,更是血脈進化,從當初的戰王血脈,進化到了戰神血脈!”
“想不到,他的戰神血脈,竟是如此之強悍!”
很多人都驚歎,接連出聲,眼中全是駭然之色。
“死!”
無雙王卻並不理會四周那道道驚詫的目光,手持血劍,直接殺出。
嗤啦!
血劍刺出,頓時之間,血腥之風大作,煞氣驚人,那血色光芒,刺破蒼穹,體表竟也浮現出來一層淡淡的血光。
嘭……
那道血色的光芒,直接洞穿了巨熊的身體,破開了巨熊的強大防禦,將這頭巨熊一斬為二,斬成了兩截!
鮮血飛濺,更有一顆內丹浮現,那顆內丹,足有拳頭大小,透出驚人的能量波動。
唰!
無雙王直接伸出手來,將巨熊內丹收起,旋即,化為一道流光,向前衝去。
他很冷漠,從出現到離開,說過的話,不過寥寥幾句罷了,可展現出來的實力,卻驚世駭俗。
強大,萬萬不能招惹!
在場之人,心中幾乎都湧現如此念頭,對無雙王,心中隻有敬畏。
“好強大的實力,很恐怖,當初,我在丹武閣中擊敗的淩丹青,那不過是一具靈體而已,是兩三百年前的無雙王淩丹青!”
“可現在的淩丹青,比起兩百年前,豈止強大了千百倍,實力仍舊淩駕我之上。”
遠處,李長空看得眸光連連閃動,他並沒有現身,否則的話,淩丹青不會放過他。
他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與現在的淩丹青抗衡,差距太大了,不是意誌所能逆轉的。
不過,淩丹青雖然強大,可他也沒有妄自菲薄,淩丹青修煉的時間,顯然比要多太多了,畢竟,淩丹青在兩三百年前,便已經名震南域,是丹武榜上的第一,無雙王之名,都已經初顯威風了。
而他現在,滿打滿算,都還沒有超過三十歲。
“他修煉了兩百多年,才有如今的成就,我不需要,再給我兩三年時間,超越他無雙王,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李長空心中微動,眼中神色,無比的堅定。
“走,再留在這裡,沒有意義。”
他心念一動,立刻便是離開,繼續前進。
嗖!嗖!嗖!
他的速度很快,一路前進,一路搜尋,但可惜,還是沒有發現朱少寧的蹤影。
“嗯?”
突然之間,他又停下腳步,眼前,出現了一座斷崖,這一斷崖,宛如劍鋒一般,竟是透出一股股極為淩厲的氣息。
更有道韻流轉,這斷崖,很不凡。
“去看看!”
李長空直接降落下來,出現在斷崖上,目光連連打量著。
鏘鏘鏘……
四周,不知道為何,竟隱隱有劍鳴之聲響起,隱約之中,更有劍光浮現,劍意蒸騰,強橫得不像話。
“這是修煉之所,有神靈曾在此悟劍,神靈的意誌,強大得可怕,神靈雖然蘊含,可卻在此地,留下了劍意道韻,經久不滅!”
他眼中露出驚喜之色,這地方,絕對是悟劍的絕佳地點,對於劍修來說,是一處修煉的寶地。
因為,神靈感悟的劍意道韻,何其高深,哪怕是得到一絲感悟,都收獲巨大。
甚至,他還在斷崖之上,發現了驚人的劍痕,這斷崖,並非天然如此,而是被神靈一劍削去,才形成了如此奇特的地貌。
站在斷崖之上,他目光眺望,更看到一道道劍光,蒸騰不已,都是劍意道韻,蘊含不凡的氣息。
“此地不凡,蘊含大變化,劍意滔滔,簡直比一個完整的劍域都還要更加可怕!”
“若是在此布下劍陣,可滅千軍萬馬!”
他不斷觀摩參詳,突然靈機一動,生出一個念頭來。
當即,他便是祭出陣旗,打出一道道的劍訣,銘刻劍印,布置劍陣。
他在陣法之道上,造詣非凡,再加上不朽劍魂與毀滅劍魂,布置劍陣,對他來說,很輕鬆也很簡單。
“嗤嗤嗤……”
道道劍氣破空之聲,不斷傳來,聲音頗為尖銳,赫然是他祭出一柄柄的劍氣法寶,將一柄柄的劍氣法寶,深埋地下。
最後,他更是取出了血魔劍,以體內之血,祭起血魔劍,隻見血魔劍之上,血光大作,凶芒閃爍,最後,也沒入地下,消失不見。
整個地域,都籠罩著一層層的血色劍芒,足足半個時候之後,才是消散。
他布下的劍陣,與整個地域,儼然融為一體,尋常人等,根本不可能發現。
他的目光,更是望向了遠處,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