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婚前小遊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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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湛熱麵無表情地看完手中卷軸上麵的字,然後霍然抬頭朝高台上看去。

禮王不知道從哪裡掏了一把扇子出來,慢吞吞地扇。

蘇枝兒身上層層疊疊穿了很多件衣裳,她微微挪了挪身子,蹭風,並抬手朝周湛熱揮了揮手,露出八顆牙齒的漂亮笑容。

周湛熱捏著卷軸的手微微收緊,他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蘇枝兒忍不住緊張起來,她問禮王,“到底是什麼考驗?”你丫不會讓她寡了吧?

禮王知道蘇枝兒在想什麼,安慰她道:“放心,不會要他的命,我隻是想要一點小小的娛樂。”

那一刻,蘇枝兒在禮王身上看到了來自嶽父的惡意。

因為不是親生的嶽父,所以惡意點直接拉滿。

蘇枝兒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另外一方麵也在隱隱期待著小花到底會不會為了自己做這件她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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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日的天氣已經開始炎熱,雖不到暑氣四溢的時候,但光是站在日頭底下也會讓人被曬得渾身發燙。

終於,男人一把甩開手裡的卷軸,然後扯下了木施上的舞服。

蘇枝兒微微伸長了脖子,就見男人就地開始……脫衣服?

“等一下,等一下。”蘇枝兒趕緊扯住禮王的袖子,“王爺,到底是要做什麼啊?”

雖然她隱隱猜到了,但這也實在是太刺激了吧!

站在一旁的管事看到如此光明正大的新帝,趕緊戰戰兢兢的上前道:“請隨老奴來。”

管事年邁,腿腳不利落,可為了不跟這位新帝多接觸,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風火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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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枝兒坐在高台上,她緊張地搓手,一方麵因為自己的猜測而心驚,另外一方麵又隱隱有點期待。

蘇枝兒為自己的變態感到羞恥。

小花……真的會做嗎?

絲竹之音又起,舞女再次從天而落。

蘇枝兒沒有心思關注到底是有什麼機關能從天而落,她隻一心關注著那個站在大鼓上的人。

這個人並非之前的舞女,他身形纖細修長,穿著水袖服的身段被勒得很緊。因為肌膚雪白,所以在暗紫色的舞服下更添加了幾分潤色。黑發未束,就那麼懶洋洋的散開。

風微揚,黑發被吹開,露出男人那張過分嫵媚的臉龐。

不止換了舞服,還上了妝。

蘇枝兒忍不住捂住嘴,她瞪大眼睛問禮王,“這就是你的考驗嗎?”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雙標的蘇枝兒又不高興了。

她能戲弄小花,可彆人不行。她讓小花穿舞服跳舞那叫情趣,彆人叫他穿舞服跳舞那就是羞辱!

蘇枝兒有點生氣了,想下去拉著小花走,不想禮王猛地伸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目光直直落到周湛然身上。

“讓他跳完。”

“不行。”

蘇枝兒拒絕,她使勁想去掰開禮王的手,卻發現禮王的眼神有點奇怪。

他像是透過周湛然在看另外一個人。

蘇枝兒想起來一件事,周湛然長得不像先帝,而像他的母親,竇蔻兒。

禮王的目光穿透周湛然,似乎看到了當初那個立在大鼓之上,跳出了傾城一舞的女子。

那點點鼓音,直到現在都會出現在他的夢裡。

如果不是在這種場景下,蘇枝兒一定要好好的讚歎一下禮王的癡情人設,像禮王這種將生理欲望分裂出來的高質量男性,一百萬裡估計都挑不出一個。

可現在這位高質量男性在為難她的未來老公,這就不能忍了。

蘇枝兒掙脫不開禮王的桎梏,那邊絲竹之音又起。

雖無賓客,觀眾也隻有禮王和蘇枝兒二人,但蘇枝兒還是覺得很生氣。

欺負小花就是欺負她!就算你是我老子我也要罵你!

其實如果放在現代,這完全可以算是一種無傷大雅的玩笑,可放在古代,周湛然作為男子著女衣,本來就是一種侮辱,再加上他是皇帝。

一個皇帝,穿著舞服在大鼓上跳舞,隻是為了求娶她。

蘇枝兒心中不感動是假的。

鼓聲響起,絲竹嫋嫋。

突然,原本應該長袖起舞的男子踮腳一踹,大鼓破裂,而他則踩著兩邊高高的觀賞樹,手持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利刃,直接飛躍上了高台。

利刃被抵在禮王脖子上,蘇枝兒呆在那裡。

其實她還挺想看他跳舞的……

周湛然朝她看來,然後伸出了手。

蘇枝兒趕緊握住,剛剛走出兩步才發現禮王沒有鬆手。

禮王坐在那裡,一手握著扇子,一手攥著蘇枝兒的胳膊,他神色自若,仿佛一點都沒有將那柄正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劍放在心上。

“今日我將女兒托付於你,你願意以性命護她,從此福禍相依,一生相愛嗎?”

禮王低緩的聲音緩緩飄蕩在空氣中,蘇枝兒禁不住眼眶一熱。

她的氣立刻就消了。

禮王如此,也是為她。

周湛然的劍拿著很穩,他鄭重道:“能。”

禮王大笑一聲,“天子一諾,可敢以這大周江山作賭注?”

“能!”這回回答的人不是周湛然,而是蘇枝兒、

蘇枝兒緊緊攥著周湛然的手,將他擋在自己身後,“我相信他。”

禮王望著眼前一對小情侶,終於鬆開了自己攥著蘇枝兒胳膊的手,並站起身道:“時辰不早,我就不送了,人,你接走吧。”

周湛然扔掉劍,彎腰抱起蘇枝兒,然後……從高台上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混蛋!”

戴著十幾斤重的鳳冠的蘇枝兒吼得嗓子都差點啞了。

正巧此時,禮王府門口,周湛然的接親大部隊到了。

男人直接扯過扔在地上的外袍套上,然後抱著蘇枝兒往外去,頭也不回。

高台之上,管事躬身過來,“王爺,接親的隊伍到了。”

禮王久久沒有回答。

管事好奇地抬頭,就見麵前的男人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麵。

禮王伸手抹了一把臉,“嫁女兒真苦。”

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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