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師已經開始翻白眼了,蘇枝兒趕緊上前製止,“放手!”她嗓音顫抖,帶著激動,一雙美眸完全沒有辦法從周湛然臉上移開。
男人很聽話,鬆手了。
康老師摔在地上咳嗽,揚言說要告周湛然。
“你要告他,我先告你性騷擾!”蘇枝兒憋著氣大罵。
康老師一噎,把東西一扔,灰溜溜地走了。
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圍攏過來的看戲人卻沒有走,其中有一位大爺走過來,“小姑娘,認識他啊?把錢給一下吧。”
大爺明顯是氣喘籲籲追過來的,蘇枝兒低頭一看,男人另外那隻手裡還抓著一個……大白饅頭?
蛋糕店門口,一襲古裝扮相的美男子拿著大白饅頭慢吞吞地戳,周圍吃瓜群眾紛紛拿出手機拍照,蘇枝兒臊紅著臉付了錢,趕緊拉著人走了。
可周湛然的造型回頭率實在是高了點,一路還有人跟隨著繼續拍照。
雖然現在古裝造型已經不稀奇了,但稀奇的是他的高顏值。
蘇枝兒已經打發無數批次過來搭訕的美女了。
不行,換個衣服吧。
蘇枝兒把周湛然隨便拉進一家服裝店。
為了讓男人看起來醜一點,她挑了一套最醜的青花瓷色花紋長袖配黑色長褲並一雙白色球鞋。
事實證明,好看的人就算是套上奶奶的大花襖子都能漂亮到令人窒息。
蘇枝兒已經看到店員在用手機使勁拍照了。
蘇枝兒給周湛然換了一件兜帽衫,並用兜帽蓋住腦袋,再給他戴上口罩,付了錢就立刻溜了出來。
好嘛,雖然看不到臉,但氣氛型美男的氣勢已經散開,自小鍛煉出來的王霸氣質讓更多美女側目。
蘇枝兒:……累了,不愛了。
她真是恨不能往男人脖子上掛個“此男已婚”的牌子。
等一下!
蘇枝兒抬起周湛然的手,發現他的手上確實戴著自己之前送給他的戒指。
“舉著。”蘇枝兒讓小花把手抬起來。
男人聽話地抬手,原本準備過來搭訕的美女看到那枚戒指,一臉遺憾地走了。
蘇枝兒忍不住笑出來,她抱著周湛然的胳膊,使勁把自己的臉往他身上蹭了蹭,並努力告誡自己要克製。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剛。”說完,周湛然一邊舉著手,一邊歪頭問,“這是什麼地方?”
男人漆黑眼眸之中印出千年之後日新月異的科技發展。
蘇枝兒輕咳一聲,“歡迎來到,千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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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枝兒把男人帶回了自己家,她剛剛關上門,男人就猛地抱住了她。
他將臉深深地埋進她的脖子裡,嗓音帶著一股奇怪的顫抖,“你還在。”
男人始終記得蘇枝兒不喜歡他在人前跟她親近,因此才忍到沒有人的時候將她抱在懷裡。
“我以為那是一個夢。”蘇枝兒也緊緊抱住他,“我死了以後,怎麼樣了?”
聽到“死”字,男人呼吸一窒。
“我也死了。”
“你……”蘇枝兒紅腫著臉,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自殺了?”
“嗯。”周湛然垂眸看她,手指撥開她臉上沾著的黑發,眼神專注而深情。
蘇枝兒哭得更狠了。
她抱著他,將這一天一夜的恐懼悲傷儘數釋放,哭得歇斯底裡,不能自持。
哭完了,蘇枝兒才感覺到饑餓。
她略有點不好意思的問,“你,想吃點東西嗎?”
“唔。”對比蘇枝兒激動的情緒,周湛然一直很克製。
可蘇枝兒分明看到他眼底聚集起來的猩紅血色,層層疊疊,蜘蛛網似得蔓延。
她踮腳,往他下巴上親了一口,“我們都還活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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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獨身女性,蘇枝兒也會在陽台掛一點男式的衣服和褲衩子。
“這個……是不是小了?”
蘇枝兒拿著嶄新的褲衩子問周湛然。
男人盯著看了一會兒後,問,“這個是什麼?”
蘇枝兒:……哦,古人不穿內褲的。
等一下!這也就是說他現在裡而……沒有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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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回家又要出門,實在是褲衩子尺寸不合適,總不能硬套上去吧?
蘇枝兒領著周湛然去買褲衩子,她想著家裡有烘乾機,等一下給他洗一下再烘乾一下就能穿了。
第一次給男人買褲衩子,即使戴著口罩,蘇枝兒也覺得臊得慌。
她牽著周湛然的手買完褲衩子,把東西塞給他拎著。
一路上,蘇枝兒都沒有放開他,她總覺得這一切像是夢。
一睜眼,睡一覺,就碎了。
哭過之後,蘇枝兒的心情意外的平靜,隻有她拽著周湛然的力度表示出來了她的緊張和後怕。
街邊的小吃很多,蘇枝兒給兩人買了晚飯打包,路過一個做棉花糖的小攤,買了一個碩大的棉花糖。
棉花糖看起來軟綿綿的,周湛然已經迫不及待要戳了,被蘇枝兒製止。
“不行。”
回到家,蘇枝兒看向盯著棉花糖不放的周湛然,她一本正經道:“這個東西,要洗洗才能吃。”
男人蹙眉,可依舊非常聽話的去洗棉花糖……用馬桶水……
蘇枝兒:……要教的事情真的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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