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說這話的時候,大家都愣了愣,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提議感到懵逼。
如果讓顧白單獨負責兩麵牆的話,那最後分賬就得重新算了。
俗話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雖然這事兒沒到這份上,但是牽扯到金錢問題,也足夠讓人多轉幾下腦子了。
高教授當初跟他們說要帶上一個還沒畢業的小師弟的時候,說的是帶這小家夥來學習學習,意思意思給個一百一平的價格。
主要是奔著學習加上打下手來的。
不然一個還沒拿到畢業證的學生想拿到這樣的項目資源?
做夢呢?
就算是名校出來的也沒門兒。
這種市政府扔過來的項目,至少是從業經驗五六年打底,還得有人脈資源和過硬的團隊實力才能夠接得下來的。
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正兒八經的出來接壁畫的活,刨除成本,一平米掙五六十都算不錯的了。
顧白把包反正背在前邊,手裡還拿著一杯師兄投喂的奶茶,冰冰涼的,散發著香甜的氣息。
他茫然的轉頭看了一眼師兄們,愣了兩秒,重複道:“我?單獨做?”
他迅速回過了神,搖頭:“不不不,不合適。”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其實也不是不行。”另一位師兄覺得沒啥,“要不你出個設計試試,能成最好,不成你就當是練習。”
“對。”提議的大師兄讚同的點了點頭,“不管什麼方麵的才能,都是要通過大量的練習才能夠提高的。”
最重要的是,高教授的這個團隊裡,基本上人人都有穩定的客源,自己本身身價也不低,倒是不會過度的去在意金錢和名聲的事情。
誰不是小新人過來的呢?
能夠混到現在這個地步,也多是仰仗這一路走來的朋友與同門師兄弟們相互搭橋介紹。
顧白聽著師兄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這事兒定下,順便還在等地鐵的時候打電話給老師報備了一聲。
“行了地鐵來了,走走走。”師兄們像是趕小鴨子一樣把顧白趕上了車,“咱們就這麼定下了啊!”
顧白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美滋滋的答應啊!
s市藝術博覽中心的牆麵哎!
第一次的牆麵至少可以保留一年,除非以後有專門的壁畫展需要重新刷牆,不然還能夠保留更久一點。
這可是免費宣傳的大好機會啊。
隻要壁畫擺在那裡,那就是他的活招牌!
顧白當然明白這兩麵牆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錢都是小問題了,能夠在這種專業的藝術博覽中心留存自己的作品一年以上,那可是意味著無數的機會!
顧白回到公寓裡,抱著電腦和參展的設計圖上了二樓,又噔噔噔的下樓搬了張小桌子上去,新鋪開了一張畫布,轉頭看了一眼旁邊被展開的畫紙。
畫紙上的設計稿修改得一團糟,充滿了各種形似抽象主義的分塊底稿,上邊還標注了不少字。
這稿子放出去,也隻有顧白一個人能懂了。
顧白瞅著畫布猶豫了半晌,最終收回了畫布,換上了畫紙。
他準備再定一次稿,免得在畫布上畫的時候翻了車。
顧白難得熬一次夜,重新定了稿又在畫布上起草了底稿,鋪上了第一層顏色。
畫麵上有他和老師兩個人,背景是學校的畫室,畫麵表達主題是老師的教導。
但這畫體現傳承的核心卻並不是教導,而是兩張畫中畫。
顧白需要在那兩幅小小的畫中畫裡展現不同角度的同一種畫技,表現出他從老師身上汲取而來的技巧和知識,以此來表達教導和傳承的主題。
第二天,顧白就被單獨扔到了那兩麵斷牆麵前,師兄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麵壁思過吧,可能思著思著就知道怎麼畫了。”
顧白:“……”
這兩麵斷牆的的位置比較特殊,是獨立於那片空間切割、類似於迷宮一樣的牆麵群之外的斷牆,距離第三展覽館比較近,所以設計風格是要偏向於第三展覽館的建築風格的。
第三展覽館是什麼風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