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跟司逸明對視了兩秒,身體控製不住的往旁邊蹭了蹭,本能的遠離了此刻的司逸明。
司逸明察覺到了他躲藏的小動作,便將視線收了回來,垂眼看著他畫出來的小崽子,然後合上了速寫本,還給了顧白。
然後說道:“該買新衣服了。”
顧白抱著本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司逸明,發覺對方說完這話之後就閉目養神了,這才慫了吧唧的點了點頭,小聲應道:“……嗯。”
顧白打開某寶隨便拍了幾個爆款,拍完之後偏頭看了一眼旁邊已經放下了椅背半躺著閉目養神的司逸明,感覺有些不安。
他翻開速寫本裡司逸明畫的那一頁,看了好一會兒,目光在腰身及其以下轉悠了半晌,最終麵紅耳赤的合上本子,在椅子上縮成了一個球。
文字、圖畫、音樂等創作,極大一部分是會暴露出創作者的內心所思所想的。
作品很大程度上能夠反映出創作者當時的創作狀態和心理情緒,顧白非常清楚這一點。
他總忍不住抬頭看看司逸明,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燒紅了的小煤球。
司逸明壓根沒想那麼多,他還沉浸在自己竟然對一個小幼崽有了想法的刺激之中不可自拔。
顧白還是個幼崽!
就算他本尊的年紀已經非常大了,那也還是個幼崽。
妖怪年紀的算法跟人類可不一樣,他們通常都是按照成精開始算的,隻不過憑借自己修煉成精的妖基本上都是成精即成年。
而那些一生下來就有靈智的先天的妖怪,有的幼年期成長期加起來能花上幾百年,這幾百年裡他不論如何都是個崽。
年紀再大也是。
司逸明簡直不敢相信。
特彆是在他意識到自己對顧白有想法之後換了個角度去看這個小崽崽的時候,他發現顧白渾身上下都已經被他蓋過戳了。
顧白這個本體不明姑且算是顧朗家崽的小妖怪,現在渾身上下都是一股貔貅味。
他脖子上掛著的是極其珍貴有價無市的建木木雕,雕的是貔貅的法相。
他手腕上戴著的是絕品的貔貅玉串,這玉串上的貔貅法相,還是司逸明古早時閒得蛋疼的時候打發時間親手雕的。
他手裡還掌握著顧白的財產,卻並不是從顧白那裡撈來的東西,而是在替這個小崽崽運用自己的天賦能力斂財。
本能是不會騙人的。
司逸明無比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之前毫無所覺的時候到底乾了些什麼。
怪不得謝致看著他總是一副一言難儘的表情。
司先生閉目養神,在對自己先前的行為進行了一番深入剖析之後,睜開眼,偏頭看了一眼睡過去的顧白。
他在睡夢中微微皺著眉,大約是因為這個姿勢不太舒服,即便商務座的椅子挺柔軟的,坐著睡過去也難受得很。
司先生向乘務要了條毯子,又慢吞吞的把椅背放了下去,看到顧白眉心漸漸舒展開來了,嘴角微微翹起,又迅速的被他拉平了。
顯然,顧白對他並沒有那方麵的意思。
司先生對於這一點是非常明確的,他再清楚不過了,顧白估計是把他當成了可以依賴的朋友或者長輩。
哪一樣都好,反正不是司逸明所希望的那種。
司先生搭著座椅的扶手,撐著臉看著抱著毛毯睡得香甜的顧白,微微眯著眼,視線在顧白身上掃過。
他伸手給顧白拉下了襯衫下擺,遮住了露出來的小肚皮,而後手控製不住的向下,握住了顧白的腳踝。
入手微涼,是意料之中的滑膩觸感。
司先生摩挲了兩下,覺得手感好極了。
他又抬眼瞅了瞅顧白,對於之後應該怎麼著心裡沒有一點底。
哦對了。
顧白名義上的父親是顧朗。
司先生一咂舌,鬆開握著顧白腳腕的手,微微皺著眉,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顧白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司逸明皺著眉,嚴肅的看著手中的手機,正在滿臉正經的給誰發著消息。
顧白剛睡醒,迷迷糊糊,發覺司逸明又是這副凝重的模樣。
剛睡醒的顧白沒有清醒的時候想那麼多,他看到了,感到疑惑了,就迷迷瞪瞪的含糊問道:“怎麼了司先生?”
司逸明偏頭看了他一眼,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機。
“沒事。”他答道。
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是想辦法讓顧朗在亞馬遜裡待久一點而已。
並不需要告訴顧小白。
司先生無比險惡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