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虎急得在營帳中亂竄,焦急又後悔。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他明明每天都寶貝著呢,怎麼就突然黑了呢?
他手下不知多少兄弟,就是因為傷口發黃發黑,最後就這麼沒了。
這望遠鏡變黑,難道也是預示著要不行了嗎?
屠虎來來回回好多次,就差把這營帳中的地麵給踩平了。
最後咬咬牙,準備先去找肖胡立道歉,然後自己去將軍那請罪,大男子敢作敢當,可不能讓肖狐狸因為自己的錯被罰。
肖胡立看著屠虎抱著望遠鏡到自己的營帳中來,忍不住打趣道:“怎麼,你不是說還要多借幾天,讓我不要急嗎?怎麼自己給送回來了?”
人湊近到眼前,他看清楚這屠虎不僅僅帶了望遠鏡,腰間還彆了一根馬鞭。
這幾天屠虎陪他練馬刀和□□,那憨子望遠鏡到手後,氣焰就又起來了,嘴巴不饒人,他也習慣了日常損損他。
下意識道:“喲,我們虎爺拿著馬鞭乾嘛,我可沒找你練騎射,難不成是做了錯事準備找抽?”
沒有聽到屠虎中氣十足的回懟,肖胡立下意識地抬頭,看見屠虎垂頭喪氣,還真的將那馬鞭從腰間取下遞給他,立刻就知道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了。
城靜楓也注意到了這一幕。
她根據這幾天的溫度來推算,覺得那氧化反的產物,差不多已經要積累到肉眼可以觀測到的時間了。
於是這幾天都時不時嘗試一下,要是能進入天空俯視視角的話,她就看看情況,要是失敗了的話,她也不糾結,隨緣。
之前時不時成功,看見屠虎和肖胡立在一起練習馬上對刀,練習□□互搏,本來還以為他們的關係還不錯。
沒想到今天一成功,就發現了這麼勁爆的一幕。
馬鞭誒!
22世紀電視劇題材管束很嚴格,有害青少年健康的題材全都禁止出現在熒幕中,這種說不清楚的題材,被都被逐一禁止,她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這種畫麵。
她覺得人都有這種心態,你要是天天給我看這樣的畫麵,看多了也就不稀罕了,但是你不給我看,那還真是有點好奇。
現在她感覺自己那種好奇心升起來了,小心臟開始噗噗噗的跳動,手上原本正在做的長筒望遠鏡也暫時放下了。
本來是想著,看在那3000兩的份上,將這些凹凸鏡片再打磨一下,然後組合使用,做一個能手動調節遠近,能觀測範圍更加遠的望遠鏡的。
但是現在看到這一幕,她感覺自己的心已經飛了。
就感覺自己在現場一樣,下意識的放輕了呼吸,慢慢的靠近帳篷,生怕自己有了動靜會被發現一樣,全然忘記了自己並不是真人在現場。
屠虎的聲音從裡麵傳來,聲音中含著愧疚:“肖哥,我把你的望遠鏡弄壞了,你要打要罰我都認,等會兒我就去找將軍說清楚,降職或者彆的處罰我都認,一定不會連累你的。”
很快營帳內又傳來了肖胡立的腳步聲,然後他的聲音也響起來了:“這望遠鏡怎麼了?”
城靜楓感覺自己恨不得有一雙透視眼,這樣才能看清裡麵發生的事情。
“你看裡麵都發黑了,擦也擦不掉,等全部都黑了之後,估計就什麼也看不見了。你要是生氣就打我出出氣,我絕對不還手。”
要開始了嗎?
正當她興奮地往裡看的時候,外麵又有一個熟悉的人往肖胡立的營帳中來。
都沒有顧得上打招呼,就直接掀開簾子往裡走,一進來便焦急地問道:“老肖,你的望遠鏡給我看看,我手裡這個好像變黑了!”
城靜楓通過這掀開的帳簾也能看清裡麵的情況了。
正在拿著細布擦拭鏡麵,嘗試將那黑色的東西擦掉的肖胡立手一頓,說道:“你的也變黑了?”
屠虎的表情一下子變了,城靜楓都能從這表情中看出他鬆了一口,好似在說——我怎麼沒有想到找人看看呢?
原來不是我的問題!
誒,大失所望的城靜楓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
頭一次感覺有點後悔,當初要是隻塗了一個就好了。
軍帳中的人沒有感受到她的遺憾和失落,交換著看了看兩個望遠鏡,發現是一樣的問題,於是一起向將軍的營帳中去了。
魏定看到這五個望遠鏡都開始慢慢變黑,然後將自己的那一個拿出來,還是好好的。
看來並不是工藝的問題,應該就是城姑娘在上麵用了一些小手段。
他當時收到兩個盒子的時候就猜想不會那麼簡單,沒有想到城姑娘會用這樣的辦法。
也是,能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當著他的麵提出讓他手下得力乾將抄書的城姑娘,怎麼會輕易地送禮物給他們。
而且還是在他說出了那一番話之後。
不過他本以為城姑娘也就最多借他之手懲戒一下,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手。
他將自己的那一個遞下去:“自己看看吧。”
接過魏定手上的那一個雕刻有武器的,明顯是精心製作的望遠鏡,兩頭一看,還是晶瑩剔透得很,沒有一絲變黑的跡象。
“城姑娘隻是暫住我府上,我花費銀錢與其交換天氣消息,她與涼州軍沒有彆的牽扯,自是不會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