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有家學淵源的,她是說為什麼魏定身為古人,卻和彆人對女子的態度完全不同,似乎和這個時代有些格格不入。
魏定的娘親,一定是那種英姿颯爽,能將紅纓槍舞得威風凜凜的女人吧。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和彆人都不一樣。”城靜楓感歎道。
魏定聽到這話,心好像狠狠的跳動了一下,溫聲道:“在我眼裡,軍師和彆人也很不一樣。”
城靜楓頭一次聽到魏定這樣略帶磁性的嗓音,腦海裡不知怎麼就冒出那兩個小泥人對望的畫麵,心跳也快了幾分。
自己好像有點不太對。
城靜楓下意識的轉移話題道:“將軍來我這裡,應該不是為了和我閒聊這些吧?”
魏定摸了摸懷中的東西,有些不確定要不要拿出來了,說不定真的隻是他想太多了。
城靜楓看見他這樣猶豫,有些稀奇,可第一次見魏定這樣。
假裝伸手往他懷中去:“你再不拿出來,我可就自己來了。”
她可一直記得,魏定純情的很,連碰到她一下手反應都很大,這點倒是很像真的古人。
果然魏定看見她伸過去的手,微微後仰,連忙道:“我那出來就是了。”
城靜楓看見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用細布包好的東西。
放在兩人麵前的桌子上,然後小心的打開,露出裡麵有些焦黑的東西。
城靜楓疑惑道:“這不是戰勝的那天,你帶回來的那一堆燒焦的東西嗎?”
她伸手將東西扒拉過來,有一部分確實已經燒焦了,但是還是有些地方,保持著原本的樣子,還能看清楚上麵的內容。
魏定解釋道:“我隱隱覺得這裡麵有些規律,裡麵可能藏著一些內容,但是我看了很多遍,卻一直都看不出來,不知軍師可能為我解惑。”
這些天,呼延拓臨死前的話始終在他的腦海裡回想。
越想也越覺得有問題,當年他父兄在邊關已經鎮守了不少時間了,對呼延拓也有很深的了解。
明明多年來一直都是占據上方,怎麼偏偏那一仗就被呼延拓出奇製勝了,還雙雙戰死沙場。
當年的一些說辭,還有一些細節不斷的在腦海中閃現,總覺得隱隱有些問題,但是明麵上卻又什麼都看不出來。
被這些東西纏了近一個月,他也開始懷疑,是不是呼延拓故意在死前給他下的套,就是想死了也不讓他安寧。
今日就算是做個了斷吧。
軍師能短短幾息之間,就將涼州城中紛繁複雜的路線全部都考慮到,他可不信呼延拓能比軍師還聰明。
若是連軍師都看不出來,他就徹底放下吧。
魏定眼眸微微垂下,注視著正在專注的看向桌麵上那略帶焦黑的紙張。
城靜楓也靜靜的看向紙上的內容,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這裡麵藏著一套密碼!
這種簡單的隱匿形式,和現代那些五花八門的病毒根本就比不了。
將桌上常備的紙筆拿過來,順著將自己破譯出的內容寫下,將被燒焦的部分跳過去,很快與那些紙張對應的一組組數字,就寫滿了整整一張紙。
魏定在看到城靜楓開始落筆之後,麵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
城靜楓這幾張紙上的內容裡藏著的東西,全都破譯出來之後,就是一串串數字。
具體對應的內容,她就不太清楚了。
本想直接遞給魏定,卻想起來魏定並不認識阿拉伯數字,都是這些天和許青竹他們待的時間久了,都忘了這一茬。
她又拿了一張紙,開始將阿拉伯數字一個個對應翻譯成文字。
魏定看見軍師開始寫自己能看懂的內容了,連忙起身,站到她身後,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著。
這些天他為了能想明白這其中的內容,翻來覆去試了很多種方法。
現在看著這一個個連著一起出現的數,很快就無師自通的往一本本書中帶入。
和這個放在一起的那一箱書,大多都是兵書,他也早已倒背如流,一個個對上,很快就找到了對應的那本書。
魏定麵色一變,也從桌上的那一摞紙張上拿起一張,將自己對照出來的一個個字往紙上寫。
城靜楓寫一串數。
魏定緊跟其後寫下一個字。
城靜楓在紙上將燒焦部分,用橫杠劃掉。
魏定也用將那一部分空出來,中間用特殊的記號,表示大概中間燒焦的字數大約有多少。
一個個字翻譯下去,魏定感覺有些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
【涼州柴*鴿,側後防鬆,策應,隻需派遣一小隊人馬,將……】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