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哥哥你快給姐姐道歉, 以後不能再這樣和姐姐說話了,不然……不然以後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蘇軟軟難得一臉嚴肅的望著他。
齊奚眉頭緊蹙,立馬上前拽住她胳膊, “軟軟你為什麼要怕她,我說過了, 以後不會再讓她欺負你,等蘇爺爺好一點我們就結婚,到時候你也不用再待著這個惡心的地方!”
聽到這話, 其他人立馬不樂意了,“你說話注意點, 我們蘇家怎麼她了?這些年好吃好喝的養著她還不夠?要是沒有我們蘇家, 現在她還不知道在哪個旮瘩角落打工呢, 哪有現在的錦衣玉食!”
“就是,既然她覺得委屈, 那就收拾東西滾出蘇家,自己有親爹親媽不去認, 反而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打的什麼主意以為彆人不知道一樣,指不定老爺子就是被她氣暈過去的。”蘇家四房冷哼一聲。
聽到這話,齊奚拳頭一緊, 立馬怒視著對方, “你以為軟軟和你們一樣唯利是圖?”
“什麼唯利是圖?她要是不唯利是圖乾嘛不回她自己家去?留在這礙誰的眼呢?”蘇家三房冷笑一聲, “再說了, 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這就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看樣子你們齊家的教養也沒好到哪裡去。”
霎那間,走廊裡充滿了對蘇軟軟和齊奚的指責,全然沒有當初的和諧, 一夕之間,好像兩人就是氣暈蘇震安的罪魁禍首。
蘇軟軟低著頭,眼眶不由微微泛紅,從小到大叔叔嬸嬸對她都非常好,哪怕得知她不是爸媽親生的,待自己也如同往日親切,可她不知道這些天發生了什麼,叔叔嬸嬸們居然會這樣想自己。
好似下了什麼決心,她深呼吸一口氣,“等爺爺醒來後,我會讓爺爺將我剔除族譜,以後也不會再留在蘇家。”
聽到這話,其他人都是一臉狐疑,顯然不太相信她居然舍得離開蘇家,彆不是故意搪塞她們,好故意拖延時候等老爺子掛了,再順理成章繼承公司股份。
這樣一看,她們倒覺得蘇彌反倒沒有那麼大的威脅了,畢竟董事會不可能讓一個精神病掌控公司大權,要是沒有了蘇彌和蘇軟軟,大哥又沒有其他兒女,那這董事長的位置肯定是要從他們中間挑。
所以不管怎麼樣,蘇軟軟必須離開蘇家!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們可沒有逼你,要是到時候你說一套做一套,那也彆怪我這個做嬸嬸的說話難聽。”蘇家四房一本正經的道。
齊奚再也無法忍受這些醜陋的嘴臉,拽著蘇軟軟就要離開醫院,後者則一直掙紮,顯然還要留下來照看病房裡的人。
“你放開我,我要留下來照看爺爺!”
齊奚握住她雙肩,目光如炬的對上女孩泛紅的眼眶,“你就是太善良了,這些人都這樣對你,你留下來隻會被欺負,我不管,今天你必須跟我走,不管你是不是蘇家的人,我的未婚妻永遠都隻有你一個!”
“我們怎麼對她了?”
蘇彌邁步上前,抬手拍拍他的右臉,“你腦子有問題就去樓下照個CT,順便把她一起帶去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神經有問題,我們對她不好?那她還死皮賴臉留在這,不是腦子有問題是什麼?”
齊奚拳頭一緊,幾乎是雙目猩紅的瞪著她,可一想到自己不是這個瘋女人的對手,又隻能把蘇軟軟擋在身後。
“少爺,我們還是快走吧!”
保鏢立馬上前欲將他帶走,看蘇彌的眼神也帶著幾分忌憚,不管這個蘇大小姐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可少爺確實不是對方的對手,夫人都交代了,以後看見這個蘇大小姐一定要繞道走。
“廢物!你們在怕什麼!”齊奚被一群人的反應弄的火冒三丈。
他們一大群男人居然要怕一個臭丫頭?!
這段時間他都不敢聯係朋友,這一切都是拜這個臭丫頭所賜!
更可惡的是對方居然敢打大哥!大哥居然沒攔住!
保鏢也不管他的掙紮,趕忙一人一邊把他架了下去,少爺生氣是一時的,可要是挨了揍恐怕又得住院了。
看這煞筆居然走了,蘇彌滿臉都是遺憾,果然現在氣運值沒有那麼好刷了,她得開辟新的交際圈才行。
“還是彌彌乖巧懂事,不像那個齊家二小子,說話咋咋呼呼沒有一點規矩,就應該好好教他怎麼待人接物!”蘇家三房嚴肅的道。
蘇彌沒有理會這群見風使舵的人,自顧自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裡頭隻有老頭子一個人躺在那,全身上下都貼著檢測儀,顯然是真的情況危急。
不過對方一時半會應該掛不了,原著中是因為男主達到了目的,然後要和女三.退婚,女三怎麼可能接受這一切,於是就偷偷拔了老頭子的氧氣罩,試圖嫁禍給女主。
這樣就算女主洗清了嫌疑,那也還在孝期,一時半會肯定沒辦法和男主結婚。
現在男主還沒有和女三.退婚,對方肯定不會氣急敗壞拔了老頭子氧氣罩。
雖然她也不想女三走上一條不歸路,可是通過上次對話,對方執念明顯比原主還深,她也沒辦法去讓對方放下這一切,更何況她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解決好。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攢夠氣運值改變劇情走向,這樣說不定女三就不會受劇情影響,她們也都不用蹲局子了。
看了老頭子一眼,她就走出了病房,等對方醒過來就不必了,畢竟少見麵對彼此都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出了醫院後,她沒有回家,而是讓司機開去另一個地方。
也有很久沒有看到原主的養父母了,聽私家偵探說,劉振毅那一家子最近又上門了,吸血蟲搞幺蛾子很正常,他們要是能安安分分這才奇怪,但她要確定的是趙芸等人的態度,如果她們還是拎不清,那麼就有必要下猛藥了。
晚上七點二十,趙芸劉誌蘊應該都已經下班了,等她過去的時候直接就用鑰匙開了門,隻聞到裡麵傳來飯菜的香味,那是原主記憶裡的味道。
“誰啊?”
劉誌蘊擦著手從廚房裡出來,當看到來人時不由麵上一喜,連忙笑著走上前,“這孩子過來也不知道打聲招呼,還沒吃飯吧?快坐,爸這就去再買兩個你愛吃的菜!”
蘇彌笑著拎起手裡的手撕雞,“不用了,難道我還能餓著自己不成?”
聽到聲音,房間裡的趙芸也走了出來,仿佛還在和誰打電話,看到來人後立馬掛斷電話,跟著激動的走上前拉住女兒胳膊一頓打量。
“蘇家不是有什麼營養師嗎?我怎麼看著你又瘦了?”趙芸麵上止不住的心疼。
“我最近在健身,體脂率下降了,當然看起來就瘦了,但我有了馬甲線。”她壓低聲音道。
聞言,趙芸怔了怔,又上下打量女兒一眼,滿眼都是慈愛,“運動好,隻要你身體好,我和你爸爸也就放心了。”
仿佛想到什麼,她眼神又暗淡了下來,其中不由閃過一絲自責,蘇夫人打過電話來,說讓她和老公多關心女兒,現在女兒情緒不太穩定,極其需要身邊的人關心。
聽到女兒真的有心理障礙,她真的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更加沒有臉麵去和蘇家人說話,蘇家對軟軟那麼好,可自己卻把彌彌養成了心理障礙,這都是她和老公的錯。
可是聽說女兒在拍戲,每天肯定也很辛苦,所以她又不敢經常打電話過去打擾對方休息時間,也就隻能去醫院谘詢該怎麼做才能讓女兒痊愈。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給予她充足的關心的自由,以及營造一個舒適的生活環境,不然稍有不慎就會給予病人壓力。
“最近那些人沒來找你們吧?”蘇彌一邊換著鞋隨口問道。
聽到這,趙芸神色立馬嚴肅了起來,“軟軟最近給我們買了房子,不知道怎麼讓你二叔三叔知道了,他們說要給你堂哥堂妹置辦婚房,也要買新房子,所以這幾天就一直過來借錢,可是軟軟給的錢我們當然不能動,所以就沒有借給他們。”
女兒是因為什麼得病,她當然清楚,如果這時候還拎不清,那她就真的不配女兒叫一聲媽媽,不管怎麼樣,她是不可能再和那些人有任何牽扯的。
“他們要多少?”蘇彌隨口問道。
劉誌蘊皺皺眉,“三百萬,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分錢都沒有給他們。”
蘇彌徑直給自己倒了杯水,“你打電話過去,讓他們半個月後過來,到時候我給他們三百萬。”
大年三十那天還扯她頭發,不要以為這些都過去了,不好好教他們做人,都對不起她訓練了這麼久,彆說三百萬,她還可以給這群吸血鬼燒三億過去。
“給他們?”趙芸一臉不解。
“您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以後他們要錢的時候您就錄音留著。”蘇彌叮囑道。
上次那些人要錢的錄音她還收著,明天就讓管家找律師,告這群人敲詐勒索,半個月差不多夠他們收到法院傳票了,如果他們還敢要錢,那就是提供加刑證據,等這些人都進去了,當然也就都清淨了。
“行,我以後都錄下來。”趙芸認真的點頭。
“孩子肯定餓了,來來來快吃飯。”劉誌蘊立馬去廚房端菜。
雖然沒有蘇家的山珍海味,不過家常菜反而更下飯,蘇彌難得吃了兩碗,期間趙芸兩人又小心翼翼問她最近有沒有失眠,或者有沒有不開心的地方,她當然回答一切都好。
原主養父母都是屬於討好型人格,遇到任何事都是先想著彆人,漸漸的原主也變成了這個樣子,過於在乎他人的看法,寧願自己吃虧也不敢把事情鬨大,於是憋著憋著就讓反派鑽了空子。
可是上一輩人隻覺得吃虧是福,可原主卻接受過高等教育,於是就在兩種思想中來回撕扯,反複內耗,以至於走向了一個極端。
所以人還是需要先愛自己,人就一條命,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憑什麼要為了彆人委屈自己,隱忍不發?那還不如一起嘎!